“再練習一遍。”

聲音斬釘截鐵，楊靖的嘴角仿佛快要揚到了天上。

蕭澈垂着頭，活像隻被人踢到一邊可憐巴巴的小狗，他麻木地開口。

“不錯不錯，可算是熟練些了，随行中應當是有安排會官話的人，但是出于禮貌，學幾句東瀛話還是非常有必要哒。”楊靖雙手合十，笑意盈盈。

“楊小姐，請您把您那奇怪的調調收一收。”

“要不然，我再多教你幾句吧！”楊靖豎起了食指，眸中閃爍着金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新點子，“雖然我會的不多，但像日常的客套話還是會的。”

蕭澈如臨大敵：“小姐您不累嗎？府中有糕點，要不要歇歇？”

“小姐不累，小姐再教殿下一些……”

話還沒說完，便被匆匆趕來的李管家打斷。

“殿下，楚公子來訪。”

聽聞此言，眼中閃爍金光的人從楊靖換成了蕭澈，他清了清嗓子：“楚公子來訪？迎他進來。”

安卿，你來的太及時了！

楚公子，哪個楚公子？是楚王，還是楚王的那個義弟？楊靖摸了摸鼻子，表示不解。

好吧，一會兒就知道了。

“見過殿下，見過……這位小姐，該怎麼稱呼？”楚烨笑道。

“鄙人姓楊，楊靖。”

“說那麼多客套話做什麼？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誰跟你是自己人？楚王府的人和宣王府的人是自己人？蕭澈說完便後悔了，小心翼翼地去觀察楚烨的臉色。

“嗯嗯，自己人。”楚烨順着蕭澈的話說下去，開着玩笑，“那下次楚某來令府是不是就無需通報了？”

“應該的應該的。”蕭澈沒過腦子便說出了這句話。

單林和一旁的李管家此刻正在互相咬着耳朵。

“你看看，我就說吧，殿下有些不對勁。“

李管家兩隻手都藏在衣袖中，畢竟還有兩位客人在，他得保持着管家的禮态，回道：“挺好的，挺好的。”

“等等，殿下剛剛說什麼？楚公子是自己人？”單林猛得一跺腳。

李管家一驚：“你這瓜娃子，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無事無事，腦子抽了。”

……

“無用的話說的有些多了，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楚烨不語，目光從蕭澈移向了一旁的楊靖。

楊靖是家中獨女，家中三代從商，父親年老後便将家業都傳于了她，多年經驗，也就貫通了察言觀色的本領。

“殿下，鄙人突然想起還有些要是尚未處理，先行一步。

蕭澈點了點頭，有些感歎，楊父确實是教了個好女兒，無論是在商戰上還是在平日的處事中都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楊靖家中是做生意的，他父親隻有她一個孩子。平日裡若是出門辦事會裝成男子的模樣，那樣方便些。”蕭澈向楚烨介紹道。

“我曾聽說過她的大名，百聞不如一見。”

蕭澈攤了攤手：“楊靖為人爽快，辦事利落，打聽事情的路子也廣，你若是想，本王不介意幫你們搭個橋，交個朋友。”

“那楚某先謝過殿下了。”

“生疏。”蕭澈暼了一眼楚烨，“不是要說事情嗎？去書房說，這裡不合适。”

李管家/單林：“？”

哪裡不合适了？外人竟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