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誰說不會痛的!痛死人了!林又清!你别跑!
最終事情的結局是楚烨捂着耳朵和林又清一起被拎到了楚王府,被林夫子當着楚燃的面好好訓斥了一頓。
府中的醫師處理了許久,才将傷口處理妥當,稚子頑皮,稚子頑皮啊……
“你想穿耳洞便穿,我又不攔着你,你何必如此?”楚燃搭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雖說這一般是女子愛玩的東西,但京中有些公子也會找人穿上一對耳洞,佩戴耳飾。
有的是圖個新鮮有趣,有的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财力或權勢,畢竟普通老百姓可沒閑心琢磨這些玩意兒。
傷口已經被處理妥當,可楚烨依舊虛掩着左耳,仿佛不想讓别人看到似的。
“你捂着也沒用啊,既然穿都穿了,我再替你尋個技術好些的,幫你把右耳也穿上?”楚燃摸着弟弟的頭,擔憂地詢問。
得到的是楚烨斬釘截鐵地拒絕。
“噗——”蕭澈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不許笑了!”楚烨難堪地低下了頭,“誰還沒年少無知的時候!”
“林大人居然是這樣的人,你仔細說說,他現在還看話本子嗎?”蕭澈本是坐在楚烨對面的,不知何時坐到了楚烨身邊的位置。
“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楚烨佯裝嫌棄,身子往後傾了傾,“我怎的知道?又不同兒時一般,日日黏在一塊。”
一言語盡,二人陷入一陣沉默,蕭澈多次想要再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楚烨到算是自然,慢條斯理地吃起東西,突然聽見眼前人的一句話。
“今夜好像有辦燈會,一會兒要去看看嗎?”
楚烨還咬着筷子,滿香樓的菜肴确實不錯,他敷衍地答應蕭澈,然後替自己盛了一碗湯。
蕭澈靜靜看着他,一聲不響。
“殿下?您喝嗎?楚某替您盛一碗?”
蕭澈:……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近些日子供百姓玩樂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蕭澈踱着步,看着那道背影,輕聲說道。
“邊疆大獲全勝,國勢安定,百姓自然安居樂業。”楚烨随口應道,他目光不定,好像努力地在探尋什麼。
“你在找什麼?本王幫你一起找?”
楚烨不應他,蕭澈不滿地将雙手背到了身後。
楚烨眼神一亮,回眸一笑:“我找到了。”
……
蕭澈挑了挑眉:“你尋了半天,就是找這東西?”
“逛燈會,不放花燈,不就白來了?”
楚烨将袖子挽起,輕輕将蓮花形狀的花燈放置水面。燈芯間的紅點忽明忽暗,随着水流飄向了河中央,與其他花燈彙集在了一起。
“殿下,您不放?”
蕭澈手還捧着盞花燈,站在楚烨身後,目視着河中那一盞盞随波逐流的花燈。
“放了與不放有何區别?反正下遊也會有人把燈撈上來,平白無故讓别人知道了心中的願望。”
楚烨笑道:“所以我剛剛沒有寫紙條啊,願望藏在心中足矣。”
“本王也沒寫,懶。”
蕭澈半蹲,一隻手放在膝蓋上,另一隻将花燈放置水面。
“那殿下,您的願望是什麼呢?”
“我?”蕭澈突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