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昨日與楚公子聊什麼了?他出門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單林跟在蕭澈身後,問出了昨日的疑惑。
“沒聊什麼,就是吓唬吓唬了他。”蕭澈聳了聳肩,“感覺他似乎不太禁吓。”
吓唬吓唬?怎樣才算是吓唬吓唬?總不能是向對待犯人一樣吧……
單林咽了一口唾沫,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家殿下了。
“本王若是要争儲,你認為勝算幾何?”
單林被這沒來由的一句話驚到了,閑散王爺要逆襲?殿下!您終于開竅了!
“罷了罷了,問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他壞笑了一下,“楚公子約本王前去滿香樓,你要随我一同前去嗎?”
哦,約飯。
單林茫然了,這問的是什麼奪命的問題,似乎回答是與不是都很容易遭殃吧?
保險起見,他試探性回道:“府中近日許多要事……”
“好,那你在府中呆着吧。”
“屬下遵命。”
單林皮笑肉不笑,不想讓他一同前去還問他做什麼?哎,這該死的,老套又實在管用的婉拒語術啊,屢試不爽。
……
“你今日怎麼戴兩隻耳飾了?”蕭澈奇怪道,“你不是隻有一邊耳朵有耳洞嗎?”
楚烨撥開耳邊如墨般的頭發,好讓蕭澈看得清楚:“再仔細看看?”
流蘇飾品并非挂在耳垂上,而是套在了耳骨輪廓的内側。
“怎麼突然換成這種款式了?”
楚烨委屈巴巴地說:“這種款式看起來對稱,隻帶一邊,怕宣王爺看着不順眼,心血來潮,幫在下把另一邊也穿上。”
“很疼的。”楚烨補充了一句。
蕭澈扯了扯嘴角:“本王昨日吓吓你罷了,怎麼還當真了?”
蕭澈擡手為楚烨布菜:“公子好生闊綽,帶蕭某出入這般高貴的酒樓,感激不盡。”
楚烨晃了晃手中的酒盞,臉上閃過些得意的神色:“怎麼樣?這滿香樓的席位可是很難得的。”
蕭澈看着楚烨耳飾上晃動的金鍊,鬼使神差問道:“他人都是穿兩個洞,你怎的隻穿一個?”
楚烨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這件事說來話長……”
林又清極喜看那些無厘頭的話本子,今日不知又受了什麼刺激,拉着楚烨躲在學堂外的一處角落裡說悄悄話。
“又清,為什麼要來這裡?呆着太久老師見不到我們會着急的。”
林又清不屑一顧:“他那個老古闆,你管他作甚?”腦海浮現父親昨日裡教訓他的畫面,他隻感覺眼前一黑。
“這樣說老師不好吧。”
“你就是太老實了,什麼事都按規矩來,按規矩來,按規矩來,這般多無趣啊。”
林又清望了望身後,确定四下無人後小聲對楚烨說:“待一會兒下了學堂,我幫你穿個耳洞怎麼樣?”
“耳洞?我一個男人穿耳洞做什麼?那不是女孩子弄的東西嗎?”
林又清雙手叉腰,面無表情:“誰說耳洞隻有女孩子能穿啊?穿個耳洞多好玩,話本子上不就是這麼寫的?”
楚烨讪讪道:“又清,你看話本看得有些瘋魔了,你再這樣下去我會去告訴老師的哦。”
林又清楚烨拿他父親要挾他,瞬間急了:“你這可就沒意思了,怎的能這樣?哎呀,你就試一下,穿一個看看嘛。”
“你怎麼不自己穿?”
“自己怎麼給自己穿啊?這樣,我給你穿一個,然後你也幫我穿一個,工具我都搞來了。”
他是不是受什麼打擊了,楚烨這麼想着。
但最後他還是同意了,主要是林又清答應替他寫一個月課業的條件太誘人了,林夫子布置的課業實在是太多了。
日日有,日日做,做不完還要挨打,有人替他,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