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知了好吃嗎!”
八皇子今日一早就被太子送到了宣王府,說是蕭淵想他想得緊,蕭澈持于懷疑态度,他分明看到蕭淵當時的眼神可是眼巴巴地貼着蕭吟。
太子殿下,您就算是不想帶幼弟也能不能換個人選?他蕭澈看起來像是什麼清閑人士嗎?
給蕭易帶啊,他不是早解禁足了?讓他帶着玩啊。
“交給你們一個嚴峻的任務。”蕭澈目光移至身後的兩人,“照顧八皇子。”
單林:“???”
姚瀾:“……”
“我有異議。”單林擡手,“殿下,能不能換個人與我一同執行?”
單林指向姚瀾:“他連鳥都喂不好,隻會添亂。”
姚瀾:“?”
蕭淵靠在蕭澈腿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蕭澈不明所以,低頭看去,就見到了還未及他腰部的孩子可憐兮兮的模樣。
“皇兄也不願意陪陪淵兒嗎……”
眼眶濕潤,感覺下一秒就要淚如雨下。
蕭澈看了眼面前不知所措的兩人,最終選擇親力親為:“去吧卷案整理出來,本王晚上再看。”
他抱起幼弟在肩頭哄了哄,蓦然想起了多日不見的那個身影。
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有些後悔,早知道當初楚烨來見他的時候他就不甩臉色了。
可他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對于楚烨對他隐瞞的種種,不好好解釋清楚,他是不會輕易原諒的。
随後就發生了開頭的一幕。
五歲的孩童上竄下跳,惹得蕭澈苦不堪言,發出怒号:“蕭淵!你在宮裡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你想吃知了!”
蕭淵懵懂道:“可是聽說很好吃。”
蕭澈:“我讓人抓隻塞你嘴裡好不好?塞你嘴裡的時候還會叫呢!”
蕭淵一聽,想象了一下蕭澈所描述的場景,頓時心下惶恐:“皇兄皇兄,淵兒不想吃了……”
對于帶孩子,蕭澈心有餘而力不足,當下再一次産生了把蕭淵丢給單林他們的想法。
這一想法剛剛冒出頭,就聽下人報告八皇子的生母排了人到府上接蕭淵回宮。
蕭淵面對大宮女的半騙半哄毫不感冒,但在兄長的威壓下,戀戀不舍的離去。
他真的不想回去上課啊!好不容易才出的宮,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
母妃母妃,孩兒在皇兄這吃得好喝得好,您不必擔憂……
……
蕭澈松了一口濁氣,前往了書房。接走了正好,他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
翻閱的往年的案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記錄楚王身死的那一頁,眼前文字與前一個月前軍中傳來的急報相重合。
楚王爺身經百戰,曾是一代戰神,卻在被冠上通敵賣國罪名後的又一次戰争中隕落。
匈奴罷了,楚王爺怎麼可能敗于此敵手中,這不是他的作風。畢竟在匈奴人眼中,楚王爺不遜于閻羅。
可就是這麼一位中原的大将,在這麼一場戰争中敗了。
從前他以為,是皇帝為除後患而所下的伏筆,但如今照小楚王的情況看來,看來不止是皇帝一個在忌憚楚王。
蕭澈曾不止一次的聽楚烨提及過戚霖的名字,他隻當是閑聊。
戚楚兩家雖各為武将大世家,但至少于他而言,并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不合的傳言,在他看來,戚楚兩家的關系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隻有在危急時刻才會相有交集。
但真正的情況到底如何,他不得而知,楚烨也從未與他提過兩家的關系到底如何。
他感到可笑,本以為對對方已經足夠了解,原來是他自以為是了。
是了,僅僅快要一年的相處,他能有多了解對方。
他對于楚烨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十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笑容。
他仔細回想,那次戰鬥,戚霖确實也參與了……
那麼有沒有可能……
不敢妄自揣測。
若是楚王之死與戚霖有關,那麼這次楚燃的重傷也應與他有所牽連。
再加上戚霖是五皇子母族的人……
蕭澈感到頭疼不已,他這些年沒有關注蕭宛的動向簡直就是錯中之錯,也不知道那混小子接下來要幹什麼驚天駭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