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輕笑，撐着床沿逼近楚烨：“前幾日我念你初次，沒舍得傷你，今日王妃……可準備好了……”

楚烨往對方臉頰上輕點了一吻：“求王爺疼疼我，诶……”

“怎麼了？”蕭澈的目光直直看着楚烨。

“床上有東西，胳得慌。”

蕭澈掀開被褥一角，映入眼簾的是紅色被褥下撒着的紅棗桂圓，他沒忍住，笑出了聲：“應該是楊靖幹的。”

“灑這些做什麼？”楚烨好奇地将一顆紅棗放嘴裡嚼了嚼，“不好吃。”

“又不是讓你吃的。”蕭澈覺得好笑。

“那是做什麼的？”楚烨将嘴裡剩餘的紅棗咽下。

“你不是功課做得很足嗎？你自己猜猜。”

“嫂嫂沒教我這個。”

“噗——”蕭澈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楚烨一頭霧水。

“棗生桂子啊。”

“那和這個有什麼關系？”楚烨指了指床上的東西。

蕭澈将床榻上的紅棗桂圓掃到床塌内側：“你自己讀一遍。”

“棗生桂子，早生貴子啊……”楚烨紅了臉，“啊……是，我想起來了，民間确實有這說法……”

“那王妃打算給本王生幾個啊？”蕭澈擡手摸上楚烨的臉，臉上挂着得逞的笑。

“生八個。”楚烨拽着蕭澈的衣領倒在床上，“王爺可得好好努努力。”

蕭澈被他的話噎了一下，随後繞上楚烨的發絲，抵着他的額頭：“王妃過會兒受不住可以喊出來，我吩咐過了，不論何人，今晚不許靠近。”

“你倒是貼心。”楚烨捧着蕭澈的臉。

“那是，得照顧照顧你的感受，對不對？”蕭澈垂頭，靠上楚烨腰部，引得楚烨不住發笑。

“你做什麼？”

“為王妃寬衣。”蕭澈應道，“别動。”言罷，他抱上楚烨的腰，用雙唇去扯楚烨的腰帶。感覺到腰部的束縛被解，楚烨的身體不争氣地抖了一下。

“怕了？”

“你太慢了。”楚烨道。

“王妃急了？春宵一夜值千金，本王仔細些不好嗎？”

楚烨不再說話，直至對方将他衣服剝地隻剩下一件中衣，然後順着小腿往上滑。蕭澈撇去他額間碎發，衣襟大敞：“王妃，忍着點。”

一片淩亂，楚烨狠狠咬上了對方的肩膀，一瞬間，血絲滲出。蕭澈吃痛，倒吸一口涼氣，重新堵上對方的嘴。

“蕭澈……”楚烨将他推開，偏過了頭，發絲散在枕邊。

蕭澈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頭扭了回來，鼻尖從他的額間滑到嘴邊，再到脖頸，又用唇瓣拭去他眼角滑落的淚珠。

“哭了？”

“沒想哭。”楚烨否認，“眼睛有點難受。”

“别哭。”蕭澈将被褥向上拉了拉，吻上楚烨肩膀處早就愈合，但留下痕迹的傷疤。

在白皙的皮膚上，各外刺眼

“我心疼。”

次日正午，楚烨睜開了雙眼，眼裡還蓄着昨夜殘留的淚水。

“醒了？”蕭澈朝旁道侍女道，“送盆熱水來。侍女應下，不一會兒，便送來了洗漱用的東西。

“我居然有被人伺候着在床上洗漱的這一天。”楚烨靠在床頭，老實接過毛巾，擦拭幾下，漠然看着蕭澈。

“都退下。”蕭澈會意，向身旁下人命令道，轉頭看向楚烨，“怎麼了？”

楚烨見人都退下了，将毛巾往盆裡一摔，水濺落出來，接着一巴掌推在了蕭澈肩頭：“你沒開過葷啊！”

蕭澈身形晃了晃，一臉傷心：“洞房花燭夜，一生隻有一次，王妃這是嫌棄本王了？你昨夜咬得好狠，我現在還疼着呢。”蕭澈摸了摸肩膀。

“你還好意思擺出這幅模樣！”楚烨氣得要起身打他，不料扯到腰部，倒吸一口冷氣。

“我幫你按按。”蕭澈坐到他身側，手法輕柔，嘴上也不住哄着。

“好了住嘴，我不想聽你說些有的沒的。”有人伺候，不要白不要，他倒也沒拒絕對方幫他按摩

蕭澈垂淚：“昨夜還讓本王疼疼你，今日便嫌棄本王了，王妃好生無情。”

楚烨忙捂住他的嘴，臉頰火辣辣的：“我不好，是我不好，王爺您住嘴吧，饒過我，成不成？”

“安卿。”蕭澈忽然認真。

“嗯？”

“三日後陪你回門，之後……我便要出征了……”蕭澈的臉上表情沉默，“希國已經開始行動了，不能再拖了。”

“我陪你去。”楚烨幾乎脫口而出，可憐巴巴，“你可不能丢下我……”

蕭澈眼底有動容，卻馬上斬釘截鐵：“不行。”

楚烨明白他是有顧慮，可又實在不舍：“剛成親，你便要這般将你的新婚妻子抛棄？”

“沒有！”蕭澈将對方緊緊抱住，“我絕不會！”

“我逗逗你……”楚烨捏了捏他的手指。

“我發過誓，若你回來，我定會好好護着你，安卿，我舍不得……你就在京城，等我回來，好不好？”蕭澈的尾音染上了乞求，“你得在我凱旋之時站在城牆上，迎我歸京……”

“你答應我！你哪都不去！你就在京城等我回來……”蕭澈将楚烨抱得更緊。

半晌，楚烨才開口：“好，我答應你，我就在京城，等你回來……”他靠在蕭澈懷中。

“我的将軍，你要平安歸來。”

蕭澈聞言，親了親他的鼻尖，以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