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天空剛泛起魚肚白,小宮人金纓揉着眼提着桶來後院的井邊打水。
露水深重,她有得急,險些摔倒了,不遠處灑掃的素雲笑了起來,“好姑娘,你可仔細些,當心摔個疼的!”
金纓嘟囔着,“我守了一夜,嫔禦那早早等着用水呢,去的晚了,又要挨罵。”
說着,重重将桶往井裡放去。
木桶沒有如料想地壓下去,反而碰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子彈了上來。
“什麼嘛!”金纓正要再嘗試,餘光瞟過井口,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猛地一哆嗦,手中的繩子也松了開來。
“呀!”
金纓發出驚恐的尖叫。
素雲被這叫聲吓了一跳,忙扔下掃帚跑過來,“怎麼了?撞鬼啦?”
金纓臉色煞白,顫抖着手指向井裡,“井裡……井裡有死人!”
素雲一聽,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她壯着膽子往井裡看去,隻見一具無名女屍靜靜地漂浮在井水中,蒼白的面容在微弱的晨光中顯得格外詭異,身形漲大,像充了水的豬肉白花花堵在井口。
“啊!”素雲失聲尖叫,一瞬間仿佛與屍體對視,吓得眼淚都出來了。
皇宮的甯靜被驚慌的呼喊聲打破。
“快來人啊!井裡有死人!”
周圍的宮人聞聲趕來,臉色煞白地圍在井邊。
有人忍不住嘔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這井裡怎麼會有女屍呢?”一個年輕的宮人聲音顫抖着說,“從來沒有過這等事。”
“莫不是遭了什麼冤屈,死在了這裡。”另一個宮人壓低聲音,眼神中滿是恐懼,“泡得這樣大,也不知道是誰。”
衆人面面相觑,陽光漸漸灑落在庭院裡,那口井卻散發着一股揮之不去陰森的氣息。無名女屍靜靜地漂浮在井水中,蒼白的面容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妙法果然死了。
屍體飄在張嫔禦綴霞宮後院的水井裡,打撈上來時模樣已經極其可怖。
掌事太監強忍着惡心,聲音顫抖着說:“這……這可如何是好?趕緊遮蓋起來。”
幾個太監急忙找來一塊布,将女屍蓋住。就在衆人手足無措之際,有人突然發現女屍的藍色異瞳。
掌事太監眉頭緊鎖,“快去查查宮裡有誰是異瞳之人,速速查明這女屍的身份。”太監們立刻四散開來,去各個宮殿打聽。
消息不胫而走,魏宮被這具神秘的女屍所震動。人們紛紛猜測女屍的身份和死因,各種謠言四起。
張嫔禦坐立難安,先去求見拓跋弘,吃了閉門羹,又去了毓福宮,韓夫人以身子乏累為由與她說了幾句閑話,絕口不提女屍之事。
無奈,她隻得去了昭甯宮,封蘅比她還要憂心忡忡,心不在焉地随口安撫了她幾句,也就作罷。
張嫔禦擔心這件事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一再焦慮地解釋,“這女屍到底是誰臣妾也不知情,更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寝宮後院。”
然而,後續的調查卻處處不利于她,這女屍雖然不是綴霞宮的人,身上的衣物卻是陛下單賞賜給嫔禦的方目紗,甚至後來還在井裡撈出張嫔禦的首飾來,證據幾乎都指向了她。
此類不祥之事接二連三地發生,衆人紛紛猜測此事會引發軒然大波。張嫔禦命運如何,那女屍的身份又為何,一時間流言四起,鬼怪蛇神,浮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