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什麼……真相……
真相一定就在沃克先生家裡!
想到這裡,裡德爾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先生?”他輕聲喊道。
斯内普沒有回應,想必是已經睡着了。
裡德爾深吸一口氣,蹑手蹑腳地下了床,一步一步小心地朝門口蹭了過去。
老舊的房門在打開時發出的摩擦音吓了裡德爾一跳。他屏息凝神地在門口站了幾秒鐘,确定斯内普沒有任何動靜之後才閃身出了房間,仔細地關好門。
裡德爾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迫切地需要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樓,旅館老闆正趴在櫃台上打盹,裡德爾慢慢繞到櫃台後面,輕輕地拉開抽屜,從裡面偷偷拿出了一個手電筒和一把小巧的折疊刀。
由于今天剛到這裡的時候,裡德爾已經将這附近的幾條街道轉了好幾遍,因此他很輕易地确定了這家旅館所在的位置,找到正确的方向後快步跑了過去。
已經是深夜了,隻有路燈還亮着,街道上幾乎沒有人,隻偶爾會經過一兩個醉醺醺的酒鬼。
他們所在的旅館距離沃克先生家并不遠,沒過幾分鐘,裡德爾就重新站在了沃克先生家的大門前。
前院外圍的籬笆牆不高,雖然上方是一排尖刺,但這對于裡德爾來說并不是什麼難事。
他收好小刀,将手電筒叼在嘴裡,小心地避開籬笆牆上的刺,靈巧地翻進了院子。
角落裡的一條黑狗敏感地擡起了頭,狐疑地打量着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裡德爾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血都涼了。
黑狗站了起來,開始緩緩向裡德爾靠近。
“噓——”
但這根本沒用。
裡德爾清晰地看到黑狗不斷地聳着鼻子,身體逐漸緊繃,喉嚨深處已經發出了低沉的嗚嗚聲。
最多隻要三秒,這畜生的聲音就足以将屋子裡的人全部吵醒,到那時……
裡德爾不敢去想,他也沒有時間再去想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裡德爾撲上去用胳膊緊緊勒住了黑狗的脖子,将膝蓋将黑狗用力抵在地上,同時伸手去摸自己口袋裡的小刀。
黑狗的體型并不大,無法在短時間内掙脫裡德爾的鉗制。伴随着彈簧打開的一聲脆響,黑狗尚未完全發出的第一聲警告的吠叫便被硬生生地割斷在了喉嚨裡。
裡德爾松開手,将黑狗扔在地上,看着它四肢的抽搐由劇烈逐漸變得綿軟無力,最終徹底歸于平靜。
溫暖的暗色液體很快就在黑狗身下聚成了一小汪血泊。
如果亨特在這裡就好了……裡德爾心想。
亨特肯定會喜歡這個的。
裡德爾擡起手,借牆外的路燈看着手上沾滿的鮮紅的狗血。
他眯了眯眼睛,将手湊到嘴邊,仔細地、一點不剩地舔掉了那些血迹。
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重新點燃了他原本已經所剩無幾的勇氣。
沒什麼好怕的。裡德爾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