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跳起來一拳打在了克羅伊德臉上,把人打得仰倒在床上。然後擡腳跨上去坐在克羅伊德身上,憤恨地将那領帶一摔,抓起男人的衣領,用力吻了上去。
就這一會兒功夫,omega掃視了周圍一圈,這是他自己的房間。他們正在自己的獨立宿舍裡,單人床被克羅伊德換成了雙人床,這個狗東西在策劃什麼真是顯而易見。
吻不像是吻,倒像是野獸的撕咬,阮沛不停的啃噬着克羅伊德的嘴,克羅伊德也不甘示弱,從一開始被咬住嘴的被動,變為了主動,伸手固定住阮沛的後腦勺,用力地回吻,彼此的口腔汁液交互,滿是他的味道。
阮沛的嘴角因為剛才的行徑撕裂了,克羅伊德又被阮沛咬破了下唇,兩人舌頭糾纏,将彼此的血液帶到對方口中,鐵鏽味在彼此嘴間蔓延,混着alpha濃重的信息素,味道着實精彩。
分開後,涎液斷在克羅伊德嘴角,阮沛用手指給他揩掉,他看着克羅伊德的眼睛,湛藍的玻璃珠般的眼睛,映着小小的,阮沛的影子,帶着最深最深的感情。
胸口鼓脹着快要溢出的情感,驅使着omega張嘴,說出話來,“我要你,克羅伊德,給我……”
克羅伊德顫抖着手跟他十指相扣,“遵命,我的心肝……”然後虔誠的将嘴湊了過來,再次相貼。
Alpha配合着他的omega,扶着他的腰和手臂,一雙碧藍的眼睛就這麼望回去,望着那雙黑沉的,泛起了洶湧情感的眼睛……
……阮沛喘着氣,捧着克羅伊德的臉,低頭湊上去吻住,牙齒咬着他的下唇,“繼續啊,老公……快,給我……”
明明才經曆過極緻,但他卻不管不顧,被弄壞也沒關系。胸膛貼着胸膛,彼此的呼吸節奏趨同,帶動着對方一起鼓動,震顫。
媽的,妖精!
克羅伊德直接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内裡的口子已經張開了,不是發/情/期,也不是因為易感期的被動發/情,阮沛打開了全部接納他。
克羅伊德停下了動作。阮沛摸上他的後頸,把他朝自己這邊按,“進來……全部進來……要我……”
阮沛在哭,眼角的淚不停地淌。克羅伊德在不知不覺中也早已是滿臉的淚痕,他張了張嘴,鹹鹹的味道逼得他聲音更加嘶啞,“會成結,懷孕了怎麼辦……”
他的omega沒有回答,隻是更加用力地按了按他的後脖頸,還挺身朝他湊近。
Alpha歎了口氣,我的軟軟啊……
最緊密的結合,AO的本能讓他們融為一體,在宣洩思念和牽挂中,一點點将那些分别許久的隔閡消融,有一種名為愛的情緒在心中滋長。
四年的時間裡,因着完全标記和反向标記,兩人的發/情/期與易感期時,對方都有信息素波動,但因為沒有在一起,彼此間的燥/熱很快冷卻,隻餘下還未恢複過來的心跳加速,融入思念裡。
克羅伊德靠着這個波動确認他的omega是否安全,阮沛靠着這個波動壓下心裡對alpha的想念。
生死一瞬時,躺在治療倉時,阮沛想到了阮澤的死,想到了母親的死,原來面臨死亡時,更多的是放不下,他放不下克羅伊德,他愛他。
任性了太久,他虧欠他的alpha太多,生死間最後看到的也是克羅伊德吓得慘白的一張臉。
原本以為都是因為自己的錯,才使得愛的人一個又一個離去,現在唯一的妹妹在青鸾,很安全,克羅伊德本身強大,很安全。可危險襲來時,卻恐懼得不得了,害怕晚一步,愛的人就沒了。他害怕他的alpha死掉。
他跟裡奧說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可到了自己這裡,卻反過來。
現在也是後怕,如果自己死了,克羅伊德該多難過……
他不過是仗着有克羅伊德的存在,才有恃無恐。
Alpha的結在脹大,死死卡在小小的子宮裡,阮沛側過頭,将後頸露出來靠近愛人。成結的同時,alpha的犬齒刺破了Omega後頸上的咬痕。
标記結束,兩人也沒有分開。
“對不起,克羅伊德,我,讓你擔心了……”阮沛帶着哭腔,抓着alpha的手,親親他的手心和指尖,“……但是,也要怪你。”他還是在口是心非,怎麼能怪克羅伊德呢,怪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嗎,把自己置于危險中嗎。要怪就怪蟲族,膽敢來傷害他。
克羅伊德含着淚,笑着看着他的omega,“是,都是因為我,所以你不要怪自己了,好不好。”他聽懂了……
“我本就因為年長你幾歲,感情上面懂得多些,占盡了便宜,你不要有壓力,試着多依靠我一些,好不好?”
太過溫柔的話語,燙的阮沛心裡冒泡,他輕輕地說:“我愛你……”
克羅伊德張大了眼睛,眨了一下,然後低頭親在阮沛嘴角上,“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