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雲疏月請屋裡的人出去。
二位護衛面面相觑不肯走。
“二位大人是擔心我打壞了你們的前夫人?還是想留在這看我扒光她的衣裳?”雲疏月目光一肅,“亦或是單純想留下來監視我?可是宋祁的意思?”
“不不,不是家主的意思,屬下這就退到門外去。”
屋内的人隻剩下雲氏兩姐妹,曾經風頭盛極一時的并列京州城第一美人都在這兒了,卻有了天壤之别。
雲疏月手裡捏着長針,一把扯下雲舒窈肩頭的衣裳露出一大片背部肌膚。
雲舒窈被塞了嘴又加固了捆綁,她此刻除了唔唔地叫喚,旁的什麼都做不了。
雲疏月嘴裡罵罵咧咧,手上擰了一把雲舒窈解恨,這才湊近她的耳朵,說道:“宋祁已經棄了你,要想留着性命就聽我的。”
雲舒窈錯愕一瞬,又龇牙咧嘴朝着雲疏月頂着頭。
顯然是不信。
她們姐妹二人争鬥已久,要讓雲舒窈在這種境地因為一句話與雲疏月和睦共處顯然是癡心妄想。
雲疏月也早就料到了。
她擰一把雲舒窈就勸說一句,擰了不知道有十幾把後約是提到了柳氏,雲舒窈才靜下來,放棄與雲疏月搏鬥。
雲舒窈人雖可惡,倒有幾分孝心。
雲疏月趕緊趁熱打鐵,順着柳氏的由頭又勸了些,直說得口幹舌燥。
“你若是同意與我合作就眨三下眼。不同意你就眨兩下。”
說完,雲疏月盯着雲舒窈的眼睛。
一下。
兩下。
雲舒窈頓了一會兒,眨了第三下,閉上眼,有淚滑落。
“好,不愧是雲家的女兒,你定要活着回到京州城去見你母親。記住,隻有聽我的你才能活下去。”
雲疏月又擰了雲疏月一把,狠狠的一把,蘊滿了私人恩怨的一把。
雲舒窈唔唔吵得厲害但說不出話,卻依舊能感受到那種痛苦和凄厲。
“二位大人!”雲疏月朝外喊道。
一直候在門外的二位護衛聞聲開門進來,見雲舒窈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衣襟像是被大開過隻粗略合上,如同被人好生一頓磋磨。
反觀雲疏月已經坐回榻上,端着一旁的茶盞飲茶。
“還請二位大人去回個話,此女不受管教,我欲将其留在身旁好好給她立立規矩。”
眼見二位護衛遲疑,雲疏月立馬厲聲喝道:“怎麼?口口聲聲叫我夫人,我卻連要個使喚的女使這等小事都做不得主,要看你們二位的眼色?”
“夫人言重了,屬下這就去回禀家主。”
一人去報信,一人留在這裡,雲疏月見有人在也不客氣,使喚着這位護衛去打水來,又尋了女使的衣裳來。
雲疏月吩咐着給雲舒窈松綁,放她到裡間自己洗幹淨換好衣服出來。
宋祁趕來的時候,雲舒窈也剛好換好衣裳從裡間走出來。
宋祁視若無物直接走到雲疏月身邊,“之前是想着你喜好清靜才沒有安排下人,你若想要人使喚,我去給你撥點人過來便是。”
“我就要她!”雲疏月動了氣,将茶盞重重擱置在桌案上,發出咚的一聲,“這麼多年父親被她們母女二人蠱惑待我如仇人,我定要将這多年受的氣全都撒出來!”
“你,過來!”
雲疏月指着雲舒窈,見她不動還面帶鄙夷就抓起茶盞扔在雲舒窈的腿上,喝道,“過來!”
雲舒窈終于挪了步,可卻是撲在宋祁腳邊,求宋祁原諒她。
看着雲疏月的臉色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玩味和厭惡,宋祁一腳踹開雲舒窈,同意了雲疏月的提議。
“好,聽你的,就叫她做你的女使,但憑你差遣,她若有半點不從盡管告訴我。”
雲疏月眼圈一紅,濕潤了眼角,輕輕依靠在宋祁的肩頭,柔聲道:“我就知道宋郎對我最好。”
宋祁順勢摟住雲疏月的腰,一用力便将女子的身軀拉近,“既知我的好,不如我就不走了,好叫月兒更仔細地體會我待你的好。”
說話間,熱息噴在雲疏月的脖頸處,引起一陣戰栗,宋祁身軀壓下來,她毫無反抗之力,看着退出去的護衛和在一旁咬牙切齒的雲舒窈,雲疏月一把抓住宋祁放在她腰帶上的大手。
雲疏月紅着臉伸出手指在宋祁的喉結上點了一下,順着已經半敞的衣襟,那手指點火般一路向下,劃過的每一處都是一片酥麻。
“宋郎,你剛趕路回來,先去洗洗,我熄了燈在床上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