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臉啊~你說明澈就這樣走了,我得猴年馬月才能從他身上賺夠打臉值啊!”
徐盡歡在腦内瘋狂騷擾臉臉,扭捏着叫喊。
“明澈目前的打臉值是2顆星,最關鍵的那顆星星還沒有拿到。”臉臉淡定回複。
徐盡歡求助般問道:“那我要怎樣才能拿到這顆星星,隻能等新戲播出了嗎?”
“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分清楚好感值跟打臉值。”臉臉一語道破。
徐盡歡被說得詞窮了,臉臉繼續輸出:“你心裡不是已經決定要先抓事業嗎?他回來了你們繼續拉扯毫無意義,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臉臉不虧是人間清醒的cpu大師。
先不說徐盡歡一個沒談過戀愛的菜雞,暫時還理不清對明澈的心思。就算真覺得自己喜歡他,戀愛跟事業兩手抓也得是聰明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徐盡歡認為自己從來都不是聰明人,不然上輩子也不會混成那樣,一直以來靠的都是“勤能補拙”四個大字。所以起碼先等自己在演戲上面遊刃有餘了再說吧。
下定決心之後,徐盡歡就一門心思拍戲了。她拍戲是純粹的體驗式演員,就是将自己代入到角色裡面。這樣的演法好也不好,是個聰明的笨辦法。
比如今天要拍一場哭戲,她就沒有進食,也盡量不跟人說話,為的就是讓自己更加貼近角色的心情跟狀态。
趙淳心腹已經将獲取到的情報傳回,但是趙淳不知道該怎樣将消息告訴流螢,隻好用文字的消息寫給他看。
流螢輪休的前一晚,趙淳書房内一個不識字的小侍女給她送了一封信,讓她下了差之後自己一個人看。
流螢進宮之前名叫譚櫻,家中隻剩下了伯父伯母還有弟弟譚榆堂妹譚栀,但是信上說他們都沒了,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了。
流螢剛進宮那會兒其實對伯父伯母是有與怨氣的,她不明白為什麼都是女孩,不買栀栀妹妹要賣自己,又或者說一家人在一起窮點也行啊。
直到流螢後來知道世上還有很多地方都能賣子女,價格也遠比賣進宮中要高得多,她才逐漸體會到伯父伯母家的不容易。
雖然想是這樣想的,但是流螢托人往宮外捎銀子的時候卻從不寫信,總是賭氣似地不跟他們親近,隻在心裡默默期盼能夠早日回家。
伯父伯母對于當初無奈将流螢送進宮一直很内疚,就算流螢時常寄錢回來,他們也舍不得花,将日子過得十分清苦。
當皇後派人将這一家抓起來時,起初他們還擔心是流螢在宮内犯下了什麼大錯,一直為她揪着一顆心。直到看守的打手說漏嘴,伯父得知是想利用他們幾個威脅流螢,伯父伯母商量過後,帶着兩個孩子一起自行了斷了。
伯母死前的原話是:“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唯獨當初将櫻兒送進宮中讓我内疚了半輩子。我不願意再對不起她一次。”
弟弟跟妹妹死前也很懂事,沒有任何哭鬧,聽說是為了姐姐好就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流螢在小廚房讀完這封信後,将所有紙張都投進了竈火之中。竄起的一叢火苗照亮了流螢的臉,她盯着跳動的火焰,映照進自己眼中。
流螢恨自己,明明會寫字為啥不告訴伯父伯母自己不怪他們,如果她說了是不是他們就不會尋短見。流螢也恨那個管不住嘴的打手,替主子辦差都能出這麼大的岔子。
但是流螢最恨的還是皇後。她那樣高高在上的貴人,一個簡單的命令就讓她失去了家人。
既如此,流螢也要讓皇後嘗嘗夙願落空的滋味。
幾滴淚滑落,流螢迅速擦幹淨,然後端着太子妃娘娘要的湯藥離開了。
徐盡歡這場戲一條就過了,不少工作人員都為她的演技叫好,她卻沒像平時一樣湊到監視器後面看回放,而是默默地回放車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