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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皇帝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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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勝會意,退了出去。

皇後跟在皇帝身後,緩緩行至軟榻一側坐下:“臣妾來是想請陛下三思,如今的大铉還沒有繼承人,陛下不能扔下滿宮婦孺就去前線,前方戰事兇險,臣妾擔心陛下,朝中不乏骁勇善戰之人,自然也是可以為陛下分的。”

皇帝靜靜的聽着,也不言語,皇帝将案幾上一個玉石把件兒拿在手上把玩,半晌後,皇帝擡眼,瞥了皇後一眼,冷冷地問:“誰告訴你,朕會親征的?”

皇後被問得先是一怔,也是皇帝畢竟沒有親口說過要親征,隻是宮裡傳着,父汗也是這麼說的,這會兒自己竟然這樣冷不丁地說出來,真是太莽撞了。

皇後心虛地不敢看皇帝,她眨了眨眼,有些慌張地笑着解釋:“臣妾也是猜度着陛下的意思。”

皇帝見皇後如此,心下已經了然,手裡把玩着玉器,冷笑着說:“皇後不必猜了,告訴伽羅王,朕會好好的,不必舅舅擔憂。”

“陛下,真是說笑了,父汗也是為了陛下好,為了咱們好啊!”皇後小心翼翼地說。

“那朕就多謝伽羅王了,王勝。”皇帝朗聲道。

王勝推開門進來,垂手立在門側,聽候吩咐。

皇帝繼續把玩着手裡的物件兒,隻是他不再看着皇後,皇帝随意地揚了揚手:“把皇後送回長樂宮去。”

王勝隻道:“是。”

皇後一驚:“陛下?”

皇帝依舊不看她,隻淡淡地說:“伽羅王一定知道以朕的性子會親征,若是朕遭遇不測,皇後又會選誰當皇帝呢?眼下宗室子弟裡好像還沒有子嗣吧?朕還沒死呢,皇後就急着當太後了?”

皇後不敢在言語。

王勝走到皇後身邊,行禮道:“娘娘,奴婢送您回宮去吧。”

迎春一直候在外面,等皇後被王勝送出來時,表情就已經不對了,整個人都是怔怔地,迎春連忙走上前為主子穿好大氅,她見王勝也是冷冷的,一時沒了主意,想是皇後娘娘和陛下在裡面說得不好,這下又該如何是好啊!

迎春也不敢多言,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同伽羅王交代。

王勝帶着幾位内侍一路護送着皇後的軟轎走到了長樂宮,轎子直接擡進了長樂宮裡,迎春看着情形隻覺得不好,可又不見王勝傳達任何陛下的旨意,帶着人又匆匆離開了。

王勝帶着人看着羽林軍鎖好了宮門,才說道:“皇後娘娘身子欠安,你們若是擾了娘娘清淨,可别怪咱家不顧及昔日情分。”

門口的羽林軍異口同聲地道:“是,卑職明白。”

直到大門上鎖,迎春才反應過來,陛下這是禁了皇後娘娘的足。

子衿在回宮的路上,看見了正在附近巡邏的徐世珩。

徐世珩率領部下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見到子衿行禮:“給才人請安。”

子衿見着身邊有人,隻好正色道:“起來吧,還請徐将軍留步。”

子衿隻待巡視的隊伍離開之後,才敢欣喜地問:“哥哥是今晚當值?”

徐世珩問:“是啊,沒什麼事吧?怎麼這個時候到前面來了?”

子衿和徐世珩常常在宮裡可以見到,關系也比之前親厚了不少,再加上子衿待徐父徐母極好,就連徐老夫人都說,子衿這個女兒比兒子強十倍,見這個妹妹對父母這麼好,徐世珩便對這個妹妹更加愛護了,心裡待她如同親妹一般。

兩個人走在長街上,徐世珩看着她覺得妹妹清瘦了許多。

子衿怕徐世珩擔心,沒有直說:“太後讓我來送給陛下的糕點。”

“是柔南的事嗎?陛下已經在昭陽殿商議許久了。”徐世珩倒是說了句實話。

子衿見他極明白,心中也不好再隐瞞:“是,不說,是怕你擔心我。”

徐世珩替子衿擔心,有些生氣地說:“你是陛下的寵妃,陛下若是有事,太後當然會找你,可是太後不會在乎,陛下會不會遷怒于你,你去出頭,陛下若是真的怪罪下來,那時你又會怎樣。”

子衿明白這是徐世珩在擔心她,她欣慰地笑着:“我沒事,現在外面也知道此事了?”

徐世珩擔憂地看着子衿說道:“是,城裡滿城風雨的,之前隻是捕風捉影的,現在倒是人人都在議論,父親母親很擔心你,他們想我帶話給你。”

子衿心中一暖,随即問道:“什麼話?”

徐世珩語重心長地道:“父母親希望你,不要出頭,更不要在陛下面前進言。”

子衿心中滿滿的感動,緩緩開口:“這話不是親厚之人是斷不敢說,父親母親為我着想,我都明白,可哥哥,我想真心待陛下,不想有所隐瞞,希望你能明白。”

徐世珩歎了口氣:“父親也說怕是陛下會想要禦駕親征,所有人都會反對,可是沒人敢說。”說完看着子衿。

子衿沒有否認,他看子衿的表情,知道自己說對了。

徐世珩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在宮裡可能不知道,據我了解,柔南王庭的這位新王戰功赫赫,是殺遍了柔南原本的柔南可汗家眷已經其他部族的首領才當上的王,實力不容小觑,若是陛下禦駕親征,或許真的難分伯仲,我隻恨自己不能為朝廷分憂。”

“為何這樣說?”子衿問道。

徐世珩苦笑了一下:“軍隊都是在太後在掌權,若是要上戰場,得先太後答應了。”

子衿這才明白了,為何徐世珩這樣英勇神武,卻隻能在宮裡當個侍衛。

子衿思索半天道:“我去向陛下求一個恩典,讓哥哥你上戰場,可好?”

徐世珩眼裡閃過一絲光:“當然!我當然願意。”

子衿笑了笑,看着徐世珩說道:“我會尋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和陛下說的,哥哥,你就等着我的信兒吧。”

“我若出征,一定誓死殺敵。”徐世珩堅定地說。

徐世珩還要當值,子衿就和他就此别過了,原本在遠處跟着的芸香走上前來,扶着子衿一起向未央宮走去。

路上,芸香對子衿說道:“才人,剛剛您去太後那,郁若姑姑是中途回來的,咱們又在昭陽殿見着了皇後,皇後可是因病久不出門了,這會兒又去了昭陽殿,不會有什麼事吧?”

子衿也覺出一絲怪異:“你讓田喜去打聽一下。”

子衿和芸香剛剛到未央宮門口,就看見冬香急匆匆地向遠處張望,芸香揚了揚手示意她過來。

冬香跑過來,神色有些緊張,她微微施禮:“才人,長...長公主來了,在正殿候了多時了。”

“誰在伺候?”子衿問道。

“是冬蕊姐姐和田内侍。”冬香答話。

子衿朝着冬香笑了笑:“走吧,外面冷,快回去吧。”

子衿也不知婉甯此時為何而來,若是還像上次那樣,她可是真的招架不住,皇帝現在昭陽殿因為戰事焦頭爛額,現在也沒人能救得了她了。

子衿走到正殿裡,卻發現空無一人,可是通往後院的門卻打開了,田喜正端立在門邊,看見子衿走過來,朝着池塘方向努了努嘴,子衿點點頭,解了身上的藕荷色翻毛鬥篷,遞給芸香。

芸香接過,微微施禮,朝田喜使了個眼神,兩個人便一起退了出去。

子衿繞過遊廊,來到後院的水榭,婉甯正在裡面,水榭裡面生了火盆很暖和。婉甯身邊的茶幾上擺着糕點和茶水,她打開了一扇窗子,将手中的糕點碾碎,投進水裡喂魚。

冬蕊和婉甯的侍婢立在一邊。

子衿向婉甯行禮:“給公主請安,公主萬安。”

婉甯轉過身,明豔地笑了:“你回來啦!”

子衿有些疑惑,婉甯今日怎麼會轉了性子,這般親厚的對待自己,于是便問道:“公主來找臣妾有何要事?”

婉甯朝着子衿微微施禮:“上次是我不對,還望嫂嫂海涵。”

子衿後退了幾步,不敢受婉甯的禮:“臣妾怎敢當得起公主一聲嫂嫂!公主折煞臣妾了,您的嫂嫂是當今的皇後娘娘。”

“嫂嫂這樣說,就是還在生氣!當真不原諒妹妹了嗎?”婉甯有些急了。

“公主,是有事找臣妾嗎?”子衿沒有正面回答。

婉甯看着冬蕊她們說道:“白芨,你們都退遠一些。”

“我想出宮去,可是得皇兄同意的。”婉甯看着子衿道。

“所以您來找我,讓我替你去求陛下?可是就算陛下同意了,太後也不會同意的!”子衿道。

“母後最近在和舅舅商量,要把我嫁到契羅去,嫁給特木爾的叔叔—巴爾圖,雖說他是我的表哥,可我根本不認識他,而且我聽伽善說他已經老啦,最大的孩子都已經有孫子了!”

子衿聽着婉甯的形容,實在想不通太後為何會将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嫁給這樣一位男子:“太後怎麼會同意呢?”

“特木爾的父親身子不太好,伽善說他已經卧病在床多年了,特木爾成親那年,就是伽羅王為了給格塔哥哥沖一沖,伽羅王有意把王位傳給巴爾圖。”婉甯道。

“太後想讓你成為契羅未來的女主人?那個巴爾圖沒有自己的夫人嗎?”子衿問。

“有位大妃可是前年去世了。”婉甯道。

“和淑公主不是也在契羅嗎?她怎麼樣了?”子衿突然想到幾年前嫁去契羅的笙兒。

“聽伽善說,笙兒生了兩個女兒,伽羅王對她不是很滿意,給特木爾尋了許多妃妾,笙兒的日子或許也不好過吧。”婉甯歎道。

“靜妃一定很想念公主吧。”子衿也是止不住的歎息。

“夏季會去行宮避暑,母後之前都會邀請契羅的親戚來,興許那時候就能見到啦?”婉甯道。

“所以你想逃出去?”子衿明白過來,盯着婉甯。

“求你,求你幫幫我,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婉甯懇切的說。

“那我得看公主的秘密,是不是值得臣妾幫。”子衿一邊向殿内走去一邊道。

内殿的火盆燒得更旺,整間屋子都是暖暖的,子衿一走進暖閣裡,身上的寒意一下都沒了,她摘下紫貂皮的手捂子放在軟榻邊上,芸香帶着小宮娥走進來,将剛剛生好的腳爐放在腳踏下邊,婉甯坐在軟榻另一側,剛剛在外面待太久,也被凍着了,踩着溫暖的腳爐,不禁打了一個顫。

子衿見狀,将案幾上放着的手爐遞給她,婉甯笑盈盈地接過來。

婉甯湊上前來,低聲道:“我昨天去找母後,聽見郁若說,舅舅想要哥哥禦駕親征,在契羅王庭和各個部族間,樹立威信,母後沒有同意,今天我又看見郁若去找皇後娘娘啦,我就悄悄地一路跟着皇後去了昭陽殿。”

子衿聽見她這樣說便問道:“那你也看見我了?”

婉甯肯定的說:“是啊,所以過來找你,我猜你一定不想讓哥哥去吧?因為我也是!”

“是,我不想。”子衿也肯定的回答他。

“所以皇後不如你,你配得上我叫一句嫂嫂,她不配!”婉甯道。

“那你怎麼知道,皇後娘娘不會去勸陛下不要去呢?”子衿反問。

芸香上好茶水,退了下去。

婉甯端起茶,細細地品着:“因為舅舅的計劃被我聽見了,郁若告訴皇後的時候,我聽見舅舅說要讓皇後将明妃的孩子帶着身邊養育,如果哥哥回不來了,那舅舅肯定會要擁立新皇。”

子衿覺得有些可笑:“明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婉甯又喝了一口茶水,一臉神秘地說:“舅舅進來新娶了一位大妃,聽伽善說,這位大妃身邊有一位法師很厲害的,她說明妃這胎一定是個皇子。”

子衿隻覺得好笑,卻沒說什麼,子衿細細思量,如果皇帝禦駕親征,伽羅王勢必也會一起去,如果打了勝仗,伽羅王在朝中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大,可若是如果皇帝不在了,伽羅王一定會擁立新皇,到時候别說是自己,後宮裡哪一個又能善終了?這樣看,伽羅王隻要能勸動皇帝親征,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能全身而退。婉甯若是再嫁去契羅,那時的契羅恐怕會淩駕于大铉之上。

子衿不想坐以待斃,于是對婉甯說:“好!我幫你!”

“真的!”婉甯開心的說。

“可是你要答應我,要在夏天去行宮就前回來,太久了,太後就會發現。”子衿道。

“那這幾個月呢?”婉甯有些擔心。

“我會去和陛下說,你要出去散散心,我會知會我哥哥,要他放行,如果陛下同意我哥哥去柔南,你可以随着部隊一起走,這樣也好有人保護你,如何?”子衿思索着。

“一言為定!”婉甯高興的說。

子衿看着婉甯身上衣着單薄便道:“你來的時候,可穿了鬥篷嗎?”

婉甯拿起桌上的糕點一邊吃着一邊說:“沒有,都春天了,還穿什麼鬥篷,我怕麻煩。”

子衿想到她剛剛在水榭裡的情景便道:“雖然是春天了,可這天兒還冷,怎麼這麼不知道注意!剛剛還坐在水邊,真是的。”

“我不冷!”婉甯笑着說。

“你呀!”子衿嗔道。

“芸香,把那件我新做的灰鼠鬥篷給公主拿過來。”子衿朗聲吩咐。

“不要,不要,我最怕麻煩。”婉甯嘴裡的糕點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不是麻煩,是回頭凍病了,看你怎麼去玩,自己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才是。”子衿接過芸香拿來的鬥篷。

婉甯坐不住,稍稍用了些糕點,就嚷着要走,子衿便為她仔細地穿好鬥篷,又将手爐給她,才放心讓她離開。

子衿送走了婉甯,這才挪到殿内軟榻上歪着,閉着眼思索着今天這些事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宮娥們走進殿裡點了燈,又靜悄悄地退了出去,子衿聽見了她們的腳步聲和衣料摩擦的聲音,卻沒有睜眼,心裡想着晚上要怎麼樣和皇帝說這些事情。

“才人。”田喜低聲喚道。

“怎麼樣了?”子衿沒有睜眼。

田喜立在一邊,将剛剛出去打聽的消息說了,子衿聽完,有些事和婉甯确實說得一模一樣,到底還是婉甯那裡知道得更多,子衿暗想,婉甯沒有騙自己,子衿揚了揚手,田喜應聲退下了。

田喜話音剛落,王勝就走進來,向子衿行了個禮:“陛下,晚膳後召見才人,還請您準備好,轎子在門口接您。”

子衿點點頭,隻待到了晚上畢,又重新梳洗了一番,這才上了轎子,往昭陽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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