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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皇帝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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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帝剛走,太後身邊的秦衛就來了。

子衿收拾好剛坐在軟榻上,秦衛就被田喜引進來,秦衛走到子衿面前,向子衿行禮。

秦衛便道:“才人,太後讓您即刻前往福甯殿一趟。”

子衿也不好多問,隻點點頭道:“勞煩内侍去外面稍侯。”

子衿隻好由芸香攙扶着換了身衣裳。

寝殿裡,芸香一邊幫子衿換衣服一邊憂心忡忡地道:“才人,您第一次向太後請安,一切都要小心啊。”

子衿坐在妝台前,拿起梳子,她亦有些擔心,自己進宮也有幾個月了,太後也不曾召見過,為何今日會這般倉促地要見她。

芸香為子衿簪好金钗道:“才人,您要一切小心啊!”

子衿從鏡子裡看着她安慰般的點點頭:“好,我知道。”

子衿跟着秦衛去了福甯殿。

今日殿裡并未向往常一樣焚香,正殿裡擺着幾枝桃花插瓶,别有一番景緻。子衿奇怪的是殿中隻點了幾盞燈,沒有像往日那般明亮,就連那幾枝桃花都有些黯然失色了,子衿不動聲色地走向内殿。

伽善立在殿外,見到子衿來了,趕忙笑盈盈地走上前來,引着她往内殿裡去。

子衿走到暖閣門口,郁若見她過來了,郁若忙行禮道:“請才人安。”

小宮娥打了簾子,子衿跟着郁若向暖閣裡走去。

太後正盼着腿閉目端坐在軟榻上,頭發隻用了翠翹簪起,臉上也不施粉黛,身上還蓋着用黑熊皮做成的被子,那皮毛油光水滑,像是在發着光一般,太後捧着手爐,眉頭緊鎖。

子衿見狀放輕步子,緩步走到太後身邊,跪下請安道:“臣妾才人徐氏,給太後請安,太後萬福。”

太後緩緩睜開眼,細細地打量了子衿一番,才道:“來啦,哀家一直等着你。”

太後聲音充滿倦意,想是身子不适的緣故。

子衿依舊跪着:“臣妾身份低微,不得太後召見,不敢前來,今日得太後召見,臣妾不敢不來。”

太後将手爐放下,拿起案幾上的一串象牙念珠,瞥了一眼子衿,問道:“依你的性子會願意跟皇帝?哀家看不透你的心思。”

子衿跪在太後面前說道:“臣妾本以為自己會就此孤獨一生,可陛下憐憫臣妾,給了臣妾恩寵,才讓臣妾能夠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你先起來吧!真的是造化弄人啊!哀家老了,這前朝,皇帝料理的還算穩妥,後宮的事,皇後也在慢慢上手。”太後閉着眼,手上輕輕地掐着念珠。

“是,陛下是明君,能夠憂民之憂,思民所思,皇後娘娘,溫良娴淑,是後宮所有嫔妃的典範。”元慧微微施禮說道。

太後将念珠纏在手上,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哀家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後宮因妒忌而起的争執,要知道這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子衿明白這是太後在提點自己,行禮道:“家乃國之根本,隻有家和才會事興,尋常百姓家是如此,皇家更應為表率,隻有後宮和睦,陛下才能在國事上全力以赴。”

太後放下茶盞,拿起案幾上的絲帕,拭了拭唇角,點點頭,說道:“不錯,你是個明白人,沒讓哀家失望,皇帝要寵誰,哀家管不了,可哀家要你記住,誰若是仗着寵愛在後宮裡興風作浪,不論是誰,哀家斷不會輕縱了她。”

子衿行禮,隻答:“是。

太後定睛看了子衿一會兒,這才又指了指遠處的椅子,讓子衿坐下來。

郁若上前來上好茶水,便退了。

太後看着子衿問道:“在宮裡這些日子,可還習慣?”

子衿點點頭:“臣妾一切都好。”

太後放下手裡的念珠說道:“如今天也暖了,這後宮裡的花兒都開了,雖然亂花漸欲迷人眼,可哀家最會修理花枝了。”說完太後看向子衿。

子衿吓得一愣,然後又笑笑:“是啊,臣妾剛剛進來時看見外面幾枝修理的極精神的桃花呢。”

太後淡淡一笑,緩緩開口道:“哀家喜歡和聰明人講話,你可聽說柔南的事了?”

子衿微微颔首道:“是,王内侍來報時,陛下在未央宮,所以臣妾知道。”

太後看向子衿,說道:“這些日子,皇帝想必都是顧不上後宮吧?昨夜裡就第一個去了你那兒。”

子衿沒做聲。

太後遂又開口道:“這些日子,皇帝也是辛苦,皇帝既然寵愛你,你也應該多去看看皇帝。”

“陛下在處理朝政,臣妾不敢打擾。”子衿不明白太後的什麼意思,也不敢随便答應。

太後按按額頭,見子衿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幹脆剖白道:“哀家就怕皇帝年輕,沉不住氣,會禦駕親征,皇帝剛登基,朝中一切都還不穩固,你明白了嗎?”

太後的意思是怕皇帝有了萬一,有人會起了謀逆之心,到那時候,整個大铉豈不都亂套了。

子衿點點頭,說道:“臣妾明白了,臣妾會去看看陛下,臣臣妾會盡力勸一勸陛下的,還請太後放心。”

“你去吧,去拿些吃食看看皇帝。去吧,哀家乏了。”太後揚揚手,示意子衿退下。

子衿行了禮,退了出來。

福甯殿外,子衿見郁若和芸香兩個人分别立在門側。

子衿上前去和郁若說:“臣妾見太後身子欠安,勞煩尚宮好生照顧。”

郁若笑笑,欠了欠身:“回才人的話,太後是上了年紀的人,如今又遇上了柔南的事,太後擔心陛下,難免日夜懸心,皇後娘娘請禦醫看了,靜妃娘娘又時常過來,明妃娘娘還送了園子裡的桃花來供太後賞玩,才人您就不必擔心了。”

子衿點點頭,尴尬地笑了笑:“告辭。”

郁若欠了欠身,目送子衿離開。

子衿搭着芸香的手走下台階走出福甯殿。

一出福甯殿的大門,子衿隻覺得寒風透骨,子衿回想起太後那雙像鷹一樣的眼睛,仿佛可以洞察一切,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暗暗提醒自己,日後在太後面前,定要十分警醒,絕對不能出現一絲錯漏。

芸香見子衿這般模樣,便知剛剛在裡面,太後一定是說了什麼,芸香道:“才人出來時,郁若剛剛從外面回來,表情不怎麼好,郁若是伽羅王賞給太後的陪嫁,會不會是伽羅王那邊有什麼動作了?”

子衿見芸香這樣說,思忖了一會兒才道:“太後也怕陛下會親征,所以太後就讓我去勸說陛下,若是按你說的,我要是太後,也一定會做兩手準備,若陛下最後執意要去,伽羅王的軍隊也能有所助益吧。”

芸香點點頭:“陛下許久不來後宮,一來便來了咱們這裡,太後就已經知道了,想必整個太極宮都布滿了太後的耳目吧。”

芸香說的何嘗不是子衿的擔憂,隻怕自己日後更要謹慎小心才是生存之道。

若薇聽聞子衿被太後召見,正擔心太後會為難子衿,子衿剛一回到未央宮,得了消息她就馬上趕過來。

若薇聽了子衿的話,才明白是為了皇帝禦駕親征的事。

若薇坐在榻上:“雖然之前宮裡有人是這麼傳着的,我起先也沒有太當回事,可是現在,太後竟然也這麼想,知子莫若母,那想是陛下也是想定了的。”

子衿點點頭。

若薇看着對面的子衿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陛下吧。”

子衿也在思量此事,見若薇這般說,也點點頭:“那我讓芸香做些點心,午後就去昭陽殿。”

若薇在甯逸齋用了午膳才離開。

冬蕊将做好的點心挑出最好的,一樣樣兒地碼放進食盒裡,芸香從外面端着剛剛坐好的羹湯走進來。

子衿走過去,看見精緻的糕點和放在一邊的湯盅,滿意地點點頭:“陛下處理朝政,心火旺盛,想必也吃不下什麼,這些綠豆糕和蓮子羹,祛火最好。”

冬蕊和芸香點點頭,将綠豆糕和蓮子羹并一些小菜裝進食盒裡。

芸香沒見到若薇便問:“昭儀娘娘回去了?”

子衿将食盒蓋子蓋上:“嗯,嫣兒午睡起來了,姐姐就回去了。”

芸香道:“奴婢聽宮裡的人說,這位新上任的阿斡可汗相當厲害,他的父親同之前的汗王有仇,阿斡為父報仇才會這樣奪權,奴婢還聽說這位新汗王喜歡大铉,還時常過來遊玩,怎麼會突然就出兵來犯了?”

子衿看着芸香:“人心都會變,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一會兒你陪着我去陛下那。”說完便走向寝殿更衣去了。

芸香看着子衿的背影,點點頭。

子衿重新換了身衣裳,梳洗了,才帶着芸香到昭陽殿去見皇帝。

王勝立在門外,見到子衿來了,興沖沖地跑過來,行禮道:“才人哪,陛下一直未傳膳,也不讓我們進去啊!”

子衿笑着說道:“那我進去試試吧。”說完,便接過芸香手中的食盒走進内殿去了。

子衿自承寵以來,從未見過皇帝這般,一時也沒了主意,子衿在内殿找了一圈都未見皇帝,心裡正慌亂着,就在她準備出去時,偶然聽到大殿後面,有卷軸掉落的聲音,子衿尋聲找過去,她繞過大殿向面裡走去,穿過隔間,子衿掀開帳簾,是一間小小的布置雅緻的書房,書房裡皇帝正盤腿坐在地上,地上雜亂的擺放着奏章和地圖裡,皇帝低着頭在細細地看着地圖,邊上放着幾盞宮燈,燈罩裡的蠟燭已經快要燃盡了。

子衿四下看看屋子的陳設,布置清新,擺放的東西雖新舊參半,可那都是皇帝素日會喜歡的東西,子衿暗想,這裡應該就是皇帝的書房了。子衿走到皇帝身邊去,拾起鋪在腳邊的卷軸,才發現那是一幅柔南的疆域圖。

子衿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

這時皇帝才知道有人來了,皇帝擡起頭看着子衿,笑了笑說道:“你來了。”

子衿略帶責備的說道:“臣妾送糕點來了,聽王内侍說,陛下許久都沒有吃東西了,陛下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這讓臣妾如何能夠放心?”說完就将食盒同卷軸一齊放在一旁的黃花梨木案幾上。

皇帝放下卷軸說道:“他們太煩,會影響朕。”

皇帝坐起來,看着子衿帶來的食盒問道:“是什麼?朕正好餓了。”

“隻是一盞百合蓮子羹和一盤綠豆糕,還有一些小菜,陛下憂心國事,自然心煩,臣妾拿來的東西,清熱降火最好的,陛下先墊墊。”子衿打開食盒,将擺放精緻的綠豆糕拿了出來,又将蓮子羹捧出來,那羹上還點綴着些許桂花。

子衿将菜肴擺好,放好碗筷,轉過身看向坐在地上的皇帝:“陛下,用些吧!”子衿伸出手,皇帝握住她的手站起來,牽着她走到軟榻邊坐下來,看着案上的糕點,滿意地點點頭:“很精緻,難為你了。”

子衿走到水盆前,絞了帕子遞給皇帝。

皇帝接過來,擦了擦手。

子衿接過帕子,坐在軟榻另一邊,看着他用膳。

子衿見皇帝身邊無人,便問道:“陛下,怎麼沒留個人伺候呢?”

皇帝拿起勺子說道:“朕要想事情,不喜歡人在跟前。”

子衿笑了笑,心裡卻高興不起來,隻道:“陛下要保重龍體,畢竟您才是大玹的根本。”

陛下拉起子衿的纖纖玉手說:“你才是朕的一切。”

子衿心裡暖洋洋的,她笑着道:“臣妾不敢當,臣妾不敢奢求陛下一心一意對待臣妾一人,臣妾隻是希望您,把臣妾當成是知己,彼此坦誠相待,臣妾就知足了。”

皇帝放下筷子,思考了一會兒,看着子衿問道:“那朕想問問你,若朕禦駕親征,你會思念朕麼?”

子衿愣了一下,這四個字從皇帝口中說出,她着實吓了一跳。

子衿立即起身,鄭重地跪在皇帝面前道:“若是陛下,臣妾不敢妄議朝政,更不敢左右陛下的考量;可若是夫君,臣妾千萬個不願,臣妾明白,男兒志在四方,應當保家為國,可是臣妾隻擔心夫君的安危,若有其他法子,誰願意自己的丈夫征戰沙場?”

皇帝走上前去扶起子衿,将她攬在懷裡,輕撫她的後背:“朕都知道了。”

這時,王勝的聲音從外間傳了進來,打斷了此刻的溫情。

王勝道:“陛下,皇後娘娘過來了。”

子衿聽見皇後來了,便立刻脫離了皇帝的懷抱:“陛下,臣妾先告退了。”

皇帝點點頭,伸出手在子衿臉上,替她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痕:“也好,朕晚上再去看你。”

子衿笑了笑,行禮告退。

皇帝也從書房挪到了外間的書桌上,王勝得了皇帝的吩咐送子衿走出昭陽殿。

子衿剛走到昭陽殿門口,就看見皇後的儀仗朝這邊走過來。

儀仗行至宮門口,皇後穿着白狐皮大氅,帶着灰鼠手捂子,從軟轎裡走出來。

子衿走上前,跪下行禮:“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皇後的面色憔悴,多日不見也瘦了好多,皇後見了子衿強撐擠出了一個笑:“元才人快起來吧,天剛剛才暖和了一些,陛下就急着召見你了,元才人當真是受寵啊。”

子衿起身,見皇後如此說,隻道:“臣妾怎敢來打擾,是太後讓臣妾來給陛下送點心的。”

“太後?”皇後有些不相信,十分勉強地扯出一個笑說:”太後對你青眼有加,元才人你要好生侍奉太後才是。”

子衿笑着點點頭:“臣妾,多謝皇後娘娘提點,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子衿走後,皇後看着子衿遠去的背影,生氣地說:“你瞧徐氏有多得意,眼瞧着陳将軍在陛下面前不得臉了,連帶着明妃也安分了許多,你可看看徐氏,多得意啊!幸而她家中無人,沒有什麼助益,不然本宮哪裡還有活路?”

皇後眼睛眯起來,盯着子衿遠去的方向,抓住迎春問道:“迎春,你說姑姑和父汗真的已經不在意本宮了嗎?”

“皇後娘娘,您想多了,太後也是用可用之人,在太後眼裡哪裡還有比您和皇帝更重要的呢!太後到底也是在意契羅的,開春之後,您身子一直不好,這次想必太後娘娘也是體恤您的身體,才找了元才人吧。”迎春勸道。

“姑姑倒也罷了,可是父汗,根本不管本宮現在的處境,還要讓本宮來找陛下,陛下如今還沒有子嗣,如何能夠禦駕親征啊,父汗是想逼死本宮才罷休嗎?”皇後歎了口氣,轉身向殿内走去。

皇後走進昭陽殿正殿裡,脫下白色大氅和手捂子交給迎春,王内侍垂手立在門口,見皇後進來,行了個禮。

皇後點點頭,才又走進殿内,向皇帝行禮:“臣妾給陛下請安。”

皇帝正拿着禦筆,端坐在書桌前,皇後掃視了一眼遠處軟榻上,整整齊齊的碼放着奏折和卷軸。

皇帝擡眼看她,冷聲道:“起來吧,皇後不是病了嗎?怎麼來了?可有什麼事?”

皇後又微微施禮:“臣妾身子好不好,陛下自然知道,隻是這幾日,前朝後宮風言風語地不斷,臣妾也知道,陛下不喜後宮幹政,可是臣妾身為後宮之主,所以不得不再多說一句。”

皇帝站起身,向軟榻走去,皇帝一邊走一邊示意王勝:“皇後坐吧,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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