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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番外·無用之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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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埃裡希

最最最親愛的媽媽:

雪終于停了,但寒風依然像餓狼一樣撕咬着帳篷。我的手指在寫這封信時凍得發僵,可一想到您讀信時壁爐邊的暖意,連鋼筆尖的冰碴都似乎化開了些。

請别為我擔憂!營裡才從前線撤下來休整,我的新戰友們雖然滿臉油污,卻都是些直率的好人。我的長官,那位來自慕尼黑的貴族少尉——雖然自我來了以後經常闆着一張臭臉,作派優雅,總愛用伏特加(當然是繳獲的!)焐熱我的鋼盔當暖手爐。昨天他甚至偷偷塞給我半塊黑麥面包,說是慶祝我首次裝填滿一百發炮彈沒卡殼。天知道長官從哪兒變出來的,這裡的補給列車總像被雪怪劫走似的遲到。

媽媽,我有沒有跟您提及過我已經調到了305重裝甲營的事?我們的坦克司機維克多車技超棒,和我一起調來的通迅員路德維希是個不愛笑的家夥,原來阿爾伯特上士加入軍隊快五年了。

我們的虎妞131号安靜地趴在掩體裡,履帶纏着防凍草墊,像頭冬眠的巨獸。多數時候,它是個難纏的“女孩”,坦克小組總要在131号的身上花費更多時間。

大家咒罵着零下二十度的天氣,可媽媽,您教過我用舊毛線織手套的法子,現在連俄國人的嚴寒也拿我沒辦法——我的三層襪子裡還墊着您去年寄的羊毛襯,它們比裝甲闆更讓我安心,因為這是您的愛啊!

離營地稍遠一些,有片結冰的湖,休息時長官總帶着大家去鑿冰取水。今天我們意外撈到條凍僵的梭魚,少尉想親自下廚用它煮湯,還好被阿爾伯特攔下了。不過媽媽,請别擔心,最後動手的是阿爾伯特,我們的魚湯保住啦。

若運氣好,或許聖誕前還能收到您的胡椒餅幹?上個月隔壁連有人收到包裹,包裹裡的熏肉香得全連都做了美夢。媽媽,代我親吻奶奶的額頭,也請多保重身體,注意您日漸下彎的腰。随信附上攢了三周的配給券,應該夠換些木柴過冬。

鐵皮爐上的咖啡壺開始冒熱氣了,我得去幫車組擦炮彈。

願上帝保佑我們早日重逢。

願聖尼古拉斯早早把和平塞進所有人的長襪。

永遠愛您的

埃裡希

1943.12.02,于明斯克

·

02維克多·帕爾茨

(1920.02~1944.02.16)

媽媽:

我最親愛的媽媽!

當您讀到這封信時,白蠟樹梢的積雪應該開始融化了。請原諒我用凍僵的手指寫下潦草的字迹,如果可以,我願您永遠都收不到這封信,來自死神的得意。

還記得弗蘭肯老宅後院的蘋果樹嗎?這幾天我總是夢見十歲那年您塞進懷裡的那個幹巴巴的蘋果,被我丢棄的蘋果核,竟也能挺過冬天一點點成長。

真神奇啊,前年的秋天,我還在家裡品嘗着您用它做出的蘋果派呢!

媽媽,我知道您一定會責備我,責備我為什麼總是那麼固執,為什麼非要選擇這條路。可您也知道,我從小就是這樣,像極了父親。他說過,男人要像橡樹一樣挺直腰杆,哪怕風雪再大,也要站得筆直。可如今,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像那棵蘋果樹一樣,默默地在後院生長,陪着您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我們的虎式坦克已經準備好了,長官說明天一早就要出發。我知道,這次的任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危險。俄國人的炮火像潮水一樣湧來,而我們就像沙灘上的礁石,注定要被淹沒。可我不怕,媽媽,真的不怕。我隻是舍不得您,舍不得我們那個小小的家。

媽媽,您還記得我小時候總愛趴在窗台上看月亮嗎?您說月亮是上帝的眼睛,注視着每一個離家遠行的孩子。如果有一天,您擡頭看見月亮特别明亮,那一定是我在看着您,看着我們的家。

請代我親吻客廳窗台上的矢車菊,它們是我見過最堅強的花。也請您繼續給教堂孤兒院送蘋果醬,就像父親從前線(1936年)失蹤後您做的那樣。那些孩子的笑容,是我能想到的最美的畫面。

如果某天穿灰大衣的人敲響家門,請您不要哭泣。答應我,繼續堅強地生活下去,就像您教導我的那樣。當春霧漫過美因河,當夜莺再次停駐我們的籬笆,那便是歸來的我,在您布滿皺紋的額頭落下永恒的吻。

雪又開始下了,媽媽。

晚安,媽媽。

永遠屬于您的維克多

1944.01,于科羅斯堅

·

03路德維希

父親:

東線的泥濘凍結成鐵灰色铠甲,就像妹妹瑪爾塔瀕死前蜷縮在救濟站台階那天的冰殼。我的虎式電台總在深夜發出類似她臨終時的嗚咽,但您知道的,這是德意志鋼鐵在歌唱。

我時常想起您的話,父親。您說,德意志的榮耀高于一切,我們的血液裡流淌着勝利的基因。他們說得對,□□的呼吸會污染純淨的雪。每碾碎一輛T34,我都看見猶太雜貨商收回發黴的黑面包。那些日子裡,饑餓像一條無情的鞭子,抽打着我們的脊背,而寒冷則是無情的劊子手,将我們的希望一點點絞殺。

不必回信,請保重身體,等我凱旋歸來。

您的兒子,

路德維希

1944.01

·

04阿爾伯特

親愛的媽媽:

此刻提筆,手竟有些發抖。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或許是該先為這些年杳無音信道歉,又或許該告訴您,我仍活着。是的,媽媽,我還活着。切爾卡瑟的雪幾乎埋葬了我們所有人,但命運竟讓我從地獄的裂口中爬了出來。隻是……與我并肩作戰的維克多走了,走得很痛苦。

離家時我太年輕,以為用倔強和槍炮就能證明自己配得上“男人”一詞。我曾怨恨父親指責我懦弱,恨他總說我隻會在葡萄架下做夢。可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懦弱是逃避自己的歸屬——比如逃避您偷偷塞進我行李裡的十字架,比如假裝忘記黑彭海姆的秋天,酒窖裡飄出的第一縷新酒香。

媽媽,您能替我看看老橡樹下的石牆嗎?從前我總愛把妹妹舉上去摘蘋果,害她摔破了膝蓋。她現在該是個大姑娘了吧?真難想象那個哭鼻子的小丫頭已經上了高中。姐姐已經嫁人了,她的生活怎麼樣?我真希望能親眼看看她們,聽聽她們的聲音。

别責怪父親,他愛我,我也還愛着他。我們總害怕失去,可到底還是經曆着失去,以最殘忍的方式将自己從幸福中割裂……

請别為我哭泣。東線的風會捎去我的思念,就像從前葡萄園的風總裹着您的禱告聲。活下去成了最沉重的勳章,但為了再見到您,我願繼續背負它。

替我親吻妹妹的額頭。

愛您的阿爾伯特

1944.02.28,于烏曼深夜

·

05菲利克斯

親愛的爸爸、媽媽:

又是一次激戰,我們守住了橋頭堡,代價是半數兄弟永遠留在第聶伯河彎曲部。感謝上帝,我的手指還能握住鋼筆。我們經曆了地獄般的六周,但至少現在能聞到泥土而不是硝煙的味道。

我和庫爾特遇上了,我們都活了下來。請轉告伯爵夫人,讓她不必擔心。

(此處墨水突然加深,像是筆尖長時間懸停。)

慕尼黑的冬天是否依舊寒冷?母親的病情有沒有好轉?我時常夢見家中的溫暖,夢見母親的笑容。雖然戰争還未結束,但我會盡力保重自己,期待早日回到你們的身邊。

請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家。

你們的菲利克斯

194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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