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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我沒患恐懼傳染病! > 第60章 檔案

第60章 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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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一層的訓練室。

這裡一片狼藉。用作模拟演練的沙坑被炸得沙塵飛舞,糊得人看不清。能瞧見有個人被埋在底下,還在一陣陣抽搐。

公上慕一凜,就想過去,卻被闫畢攔下。

“你們來了?”

是楊楓野的聲音,卻從他們身後傳來。

她手揮了揮,這些沙塵乘着風回到了沙坑裡,視野一下清楚了許多。

楊楓野站在一捆繩索旁邊。見到闫畢他們已經趕來,她明顯放松了許多。

“這人拿了一個綠植盆栽當作炸.彈,但沒想到我身體素質不一般。”楊楓野平靜道,“我先下手把他手臂給拆了,隻不過沒什麼殺傷力,我隻好把這一面牆的武器都試了一遍。”

随即她不确定地問:“這也是你們的測試考核……?我其實留了一點分寸。”

公上慕快給人跪下,吓得魂飛魄散:“姐,我親姐,有事其實可以喊我。”

闫畢走近了沙坑。

訓練室負責人被炸得頭暈眼花,咳老半天,一嘴的土。他揪起了他的腦袋,沉聲道:“說話。”

那人隻是機械地重複咳嗽。

“我以為是你們的工作人員。”楊楓野解釋,“畢竟你們之前行事作風确實給我留下了這種印象,而且我大概估計了一下能應付他。”

公上慕一抹臉,怒而捶牆,大聲反駁:“我行事作風當然正常!不正常的是那幫腦子有病的——”

“公上慕。”

消防通道驟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打斷了公上慕即将脫口而出的話,目光淩厲,不怒自威,雖然看上去已經人到中年,但走路的姿勢敏捷而沉穩,歲月絲毫沒有在這個逐漸蒼老的身軀上留下印痕。

楊楓野收回對公上慕的觀察,看向他。

先前在闫泓信的直升飛機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駕駛員,周賀竹。

周賀竹從通道裡走出,盯着公上慕,沉聲道:“禍從口出。”

公上慕深吸一口氣,才發覺自己剛才的失言,對他打了個招呼,默不作聲地退到一邊。

地面的負責人仍然沒有說話,直勾勾盯着闫畢,忽而發出一陣刺耳尖利的笑聲。

那聲音聽着像指甲劃過黑闆,聽着極其令人不舒服。

然而在場的幾人什麼反應都沒有,那刺耳的笑聲逐漸變成劇幕的獨角戲,像個小醜。

笑聲戛然而止。

“就笑笑嗎?”闫畢溫和地問,仿佛在答疑課上勤懇負責的助教,生怕撈不上偏科的學生。

“闫、畢。”負責人一張臉被狠狠控制在沙地上,喉嚨發緊,“我記得你,所有在島嶼裡沉沒的眼睛,枯井底下的手……我們的不幸,總會抓住你的影子!”

楊楓野皺起眉頭。她分明記得這人應該是沖着她來的。

“狠話放得太多了。”闫畢說,“好歹來一點實際行動,好讓我看看?光說不做,紙上談兵啊。”

周賀竹突然回頭,對楊楓野說:“我們走。”

楊楓野疑惑:“嗯?”

周賀竹:“現場留給他們就好。”

楊楓野:“我平白無故被塞了個炸.彈,我應該有知情權?”

周賀竹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有時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楊楓野是個識趣的人,再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地盤。她回頭看了一眼對峙的闫畢和負責人,就連公上慕也收起往日的姿勢,一臉嚴肅地守在沙地旁。

随後她關上了門。

消防通道的燈常亮,但是光線并不清晰,把周賀竹的身影照得極其昏暗,他整張臉藏在陰影之下,第一句話便是:“人老了,上了年紀,總是喜歡唠叨,再給年輕人忠告。”

楊楓野:“那您想忠告我一些什麼呢?”

周賀竹輕輕歎氣:“離闫畢遠一點吧。”

楊楓野琢磨了一下這話,又覺得不太明白,她反而笑起來:“正常來講的場景,不應該先開一張支票,然後再念台詞,給你三百萬,離開我的孩子?”

周賀竹冷硬的臉龐被這句玩笑話說得有一絲松動,他很給面子地笑了一下,眼尾浮現出皺紋:“如果你想要的話。”

随即話鋒一轉:“如果你真的願意不再去法門公館,你和他之間的聯系到此為止。錢什麼的無所謂,或者你想要知道什麼消息,權限範圍内,我知無不言。你不必再冒生命危險。”

楊楓野心裡一跳。

“我知道,你在蠱蟲優選和海洋博物館裡選擇去冒生命危險與李思琦,與向葵對峙。插手這些事情,是因為對你的父母心懷疑惑,對他們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而感到好奇和不安。”

“你很聰明,也并不沖動。就應該知道,此刻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

楊楓野正了臉色,相當直接地問:“為什麼?”

周賀竹看她,楊楓野幹淨的眼眸裡倒映出他的身影,她臉色認真,帶着年輕人特有不知後果的沖勁,和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着。

然而砂鍋打碎之後,還能剩下什麼?

他平靜的眼神裡,深處隐藏着複雜的湧動。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法門公館,位于近海區岐阜島。”周賀竹緩緩道,“本質上,是一座四面環海的孤島。”

他目光放遠,神情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模糊:“送進去,就不會再有出去的機會。這是首條規矩。”

“比如天生感染者,自身攜帶隐性畸變因子。例如向葵,例如李思琦。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養老院。”

“還有一類窮兇極惡的生命,對他們來說,岐阜島就是個監獄。他們這一生隻有一個目标。為了達到那個目标,他們可以去吃同類的腐肉,忍受獄警的指揮和暴虐,也可以近親繁衍。隻是為了延長壽命,就算自己等不到結局,也必然要讓後代的族群看到目标實現的那天,幾乎成了刻在基因裡的本能。”

在楊楓野的注視下,周賀竹說:“那個刻在基因裡的本能,隻與闫畢有關。”

“您對我說這些,是覺得他有什麼過人之處,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嗎?”楊楓野還沒習慣脫離劇組,說話的腔調下意識帶了點文言文,她輕笑了一下,周身氣質倒與上午一劍不疑的郁清和很像了。

正巧的是日光輪轉,窗口一小片明亮的光映照在她沉穩的面容,與藏匿于黑影的周賀竹争鋒相對。

仿佛要劈開必死的宿命,要劃出一道生路。

周賀竹滞澀片刻,說:“如果人心已有裂痕,埋下種子,無論你怎麼說服自己,堅定地認為對方不曾有過背叛,在生死之間,在命懸一線的時候,你的潛意識,你的本能,依舊會暴露出下意識的恐懼。”

楊楓野點頭:“我知道了。”

周賀竹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堅持,那我希望你有所覺悟。如果你這次和闫畢都能全須全尾地回來,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依舊會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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