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同姓的人。神父是家族職業?”
“真的有那麼巧合嗎?”
“不這麼想的話有點恐怖啊。一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就已經開始在祭奠現代的人了。這個怎麼算?”
“也有可能。”
楊楓野回答得心不在焉。
畢竟之前在岐阜島已經見過了曾經生活在曆史裡的人,并不感到意外。
兩個人短暫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房間。
陰天。外面風還大。窦顔在鴨舌帽上又套了沖鋒衣的帽子。
這段路石頭也很多,窦顔偶爾需要扶下牆。而楊楓野踩着馬丁靴,走得輕輕松松,甚至感覺上來了,還順手翻了個圍欄。
窦顔:“……”
楊楓野:“嗯。近一點。”
感覺到了龍王鲸在附近藏不住,楊楓野直接翻過去吸引窦顔的視線。
龍王鲸在試圖上岸。回到她的影子裡。
窦顔盯了一會。
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比劃自己也能不能跳進去,在繞一大圈路和翻圍欄之間選擇了後者。
隻不過她翻得沒有楊楓野輕松。楊楓野拉了她一把,提醒道。
“翻牆是有技巧的,主要是蹬地的那一下,然後順着風跳過去……對,就是這樣。”
窦顔逐漸掌握了技巧。
翻過來之後,又翻了出去,嘗試運用楊楓野教授的技巧,逐漸熟練。
這時,兩人背後傳來王宇不可置信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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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會客廳。
這間白房子裡也有很多類似鸢尾的花束,但沒有像楊楓野她們那間有刻着祝頌斯托克神父的文字。
“我們此次的任務,之前已經提到。”王宇說,“分析古生物的特性,然後将情報傳遞進去。”
窦顔主要研究古生物孢粉學,王宇也是類似生物領域的教授。而闫畢和楊楓野對古生物一竅不通。
分工很明确。
“我和窦顔負責分析資料,你倆去将數據芯片送到集裝箱的海港。”王宇說。
窦顔:“好的。”
王宇正在試圖讓自己遺忘窦顔和楊楓野之前在他院子裡都幹了些什麼。
忘不掉。根本忘不掉。
而且看上去,窦顔還想再多翻幾次。
楊楓野倒是一臉平靜。
她問:“為什麼不用網絡傳輸?”
王宇:“最近得到一些情報。最好不要用網絡交流。”
楊楓野眨眨眼。
她想起岐阜島的監控。
大概是研究出了什麼,因此才頗為忌憚。
“我們可以知道嗎?”楊楓野問。
王宇聳聳肩,滿不在乎:“當然可以。”
窦顔狐疑:“我們能知道?”
闫畢這時才端杯水,悠哉遊哉地開口:“Python。”
“?”
“唯一的情報。”闫畢說,“調查員帶回來的隻有這一個詞。”
“沒有其它的麼?”楊楓野皺眉。
Python是門編程語言。
以簡潔、高效的語法著稱,在多種領域都有應用。
如果這就是破解岐阜島監控的原因的話,未免太過廣泛。
很多的場景都會運用到這門語言。
“沒有了。”闫畢說,“一名調查員現在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
他沒能說出來的付出還有更多。不僅是一個調查員的重度昏迷,背後應該還付出了相當的資源。
竟然也隻能換來這一個情報。
共形教團實在是恐怖。
每個導師開展的活動不同,除了每周日的集體講座讨論之外,其餘時間自由活動。
王宇和窦顔開始專心緻志地研究了。
楊楓野看過他們的PPT,偶爾會去幫忙。
研究對象不屬于現代物種,一種樹栖哺乳動物。如果不用超憶症的話……
“你能看出區别嗎?”窦顔問。
楊楓野老實搖頭。
她覺得都長一個樣。有點像晚上偷東西吃的老鼠。
窦顔倒是醉心于這些。研學基地還提供不少資料。
她研究這些化石累了,就轉頭開始查房間裡的鸢尾到底是什麼品種。
艾弗特蘭州沒有保存的曆史,最完整的資料大概隻有那些曆史悠久的教堂裡的文書,查找起來尤其困難。
更别說隻是一種普通的小花。
甚至連它的顔色也不知道,問了本地人之後,都說可能是某個工匠自己創造出來的,真真假假,混合難辨。
但因為有那幅靜物畫,窦顔一直認為應該是真實存在過的物種。
“如果找不到也沒關系。”窦顔說,“就當放松調劑腦子了。”
不是很理解他們放松腦子的方式。
楊楓野翻開從當地圖書館借的書,開始閱讀起來。
這才是正常的放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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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顔與王宇加班加點研究古代蝙蝠化石的時候,闫畢和楊楓野已經摸清了基本的運輸方式,隻需要到時候護送到港口就行。
“這個誰來做都可以吧?”
港口風很大,楊楓野裹緊外套,等待下一趟郵輪靠岸,與專員碰頭。
闫畢“嗯”了聲:“所以咱們是實習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