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阿芙洛看着系統面闆上-10000的好感度,臉色白得讓本來厲聲質問的警察都忍不住放輕了點聲音:“監控裡,你旁邊的人都發出了那樣大的聲音,你什麼也沒聽見?”
阿芙洛緩緩搖頭,脖子好像需要加點潤滑油。
警察明知問不出所以然,對她重重舉起、輕輕放下,按流程走完後還給她倒了杯熱水。
太可憐了,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監控裡少女本來要遭受男人的鹹豬手,雖然壞人得到了懲罰,但一覺起來看到那樣的人……不,那樣的怪物……
阿芙洛安靜地捧着熱水,白氣暈上她的嘴唇。
她快碎了。
“什麼攻擊需要扣我一萬好感度。”阿芙洛有氣無力地問系統,“還是給我打了一折的情況。”
系統:“我這麼幫你你就偷着樂吧。”
阿芙洛扁了扁嘴,難得沒有說什麼,她也就是口頭抱怨一下,也不會不知好歹。
她醒來後系統給她看了回放,那個藍發縫合臉男人一出來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接受了系統扣她一萬點好感度的決定。
太恐怖了。
不會有人不知好歹地想要去挑戰他的,明明有着人的外貌,容貌堪稱是俊美,嘴角甚至洋溢着笑。
但他徹頭徹尾讓人覺得惡意,打量車内一圈人時,他看到的不是生命、是牲口。
走過來是閻王點卯,誰知道有淫賊搶先惹火了他。他不允許普通人挑戰他的權威,就像父權制家庭裡不允許小孩反抗父親一樣。
都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施暴,在他面前,她們都和幼童一樣毫無尊嚴與反抗的能力。
系統的回放能夠拍攝到這個藍發縫合臉男人,但電車的監控拍不出來,所以警察們首先懷疑的是裡得最近的她。
阿芙洛想把這個視頻給人看,好讓所有人一起分擔這份恐懼,但是她分享不了。
這個男人……這個怪物,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不是戀愛遊戲嗎?”阿芙洛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玩家喜歡人外,所以給自己的身份設定成了祂。”
阿芙洛默默為被他看上的可攻略角色點蠟,覺得虎杖悠仁很順眼。
回放裡的縫合臉把男人畸化後,直接把手搭在了阿芙洛的手臂上。
“怎麼突然黑漆漆了。”
“當前權限過……”
“好了好了,我自己看。”
那個藍發縫合臉扭曲成一條魚,頗為自在地在黑暗裡擺了兩下尾巴,随後看見黑暗中的一個晶體。
歐泊石的光彩也無法與之媲美,彩光在這片黑暗中如此柔和。
那條醜魚慢悠悠地遊過去,正要碰到時……
晶體突然變成了一大沓卷子!
真人:???
他打算再前進一步,一張卷子和一支筆飛到他面前,要他寫。
他扭開身形,打算繞路。
另一張卷子飛了出來。
阿芙洛嘴角抽了抽,她眼神雖然沒有虎杖悠仁那麼好,但也能看清楚,第一張是數學試卷,第二張是國文試卷。
縫合臉還真挺犟,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360度地企圖進攻,結果被發了365套卷子。卷子雪花一樣掉下來,看得阿芙洛想吐。
“我最近哪有寫這麼多。”
“你之前做過的也算進去了。”
阿芙洛沉默。
縫合臉看上去比她更加弱小可憐又無助,他化出兩支胳膊,在腆着臉追着他的若幹卷子裡挑了一套。
阿芙洛想阻止他,又沉默地收回了手。
是江*卷,還是數學試卷。
縫合臉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他好像很痛苦,不想寫但是有什麼東西抓着他強迫他寫一樣。
阿芙洛湊上去一看,全錯,蒙都蒙錯了。
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上課有沒有認真聽,這道題我們都講過。”
縫合臉被那張江*卷閃了一耳光,頭給扇掉了。
又是一張卷子飛過來,他的手又像不受控制地握上筆,可他還是亂寫一通。
阿芙洛覺得無語:“日本人也學英語啊,怎麼他亂做呢?哦,這玩意不是人,估計沒接受過教育。”
又是熟悉的聲音:“卷子放地上,我踩一腳都考得比你高。”
縫合臉一條胳膊被切了下來。
第三張、第四張……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
“高考一分能刷掉一操場的人。”
“你現在不努力,你要什麼時候努力?”
“考不好就回老家,别留在城裡。”
“他們的教育資源更好,所以你們要更努力。”
系統感到一陣惡寒:“你心理怎麼這麼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