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杖悠仁遺孀·芙·吉野順平的被保護者·洛,實在是想不通剛認識沒幾天的伏黑惠,到底是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工資卡塞過來。她堅持地把卡塞回伏黑惠的手心:“你還是一個學生,平時打工賺點錢不容易,還是自己留着花吧。我仙台的房子已經出租了,而且之前也有打工的積蓄,現在有錢。”關鍵是現在吉野順平控制欲大爆發,直接帶了一日三餐,系統還給她三百萬日元,她沒必要去接伏黑惠這點三瓜兩棗。
一次任務日元若幹個零的伏黑惠,正在尋找一個不傷人自尊的方式、想要勸她收下這張阿芙洛一旦去銀行看到餘額就要數零數三遍的卡。
畢竟他今早才看過阿芙洛租住的地方,平時的穿搭和飲食。東京物價肯定是比仙台市更貴,他不希望她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也不想她疲于打工。他想這些僅僅是因為她是虎杖悠仁的……朋友……他隻是按照摯友的遺願,想要照顧好摯友的遺孀……朋友而已。
他在高專住宿舍,平時出去出任務的花銷也能報銷,很多時候五條老師請客,輔助監督開車接送,校内食堂也便宜,津美紀也是被五條老師安排進五條家旗下的醫院,基本沒有花錢的地方。更何況他覺得自己住比阿芙洛還小的宿舍,或者吃普通的飯菜沒什麼不好,但是阿芙洛不一樣。
……
總之就是不一樣,他希望能夠替虎杖悠仁把她養好。虎杖悠仁剛成為咒術師,經濟基礎肯定沒法和他比,更何況他已經離開了,阿芙洛應該是沒有受到一點經濟上的補償和幫助。他作為摯友救下來的人,當然要完成摯友的遺願,那麼給朋友的……朋友工資卡,難道算什麼小衆的事情嗎?
他不給阿芙洛工資卡,難道真要讓那個獨眼陰郁男給阿芙洛帶飯嗎?看他提個飯盒、一臉精心準備的人夫樣,想來沒少給别的女孩子帶飯。呵,隻要阿芙洛收下這張卡,他保證阿芙洛能過上比現在更舒适的生活。她能穿上昂貴細軟的衣服,能吃上精貴美味的食物,等她成年就買一輛車,假如要在東京買房的話他還得再努力一會兒……
卡被強行塞回伏黑惠手裡,阿芙洛還退後一步,笑着說:“吉野君,你出來啦。他們有為難你嗎?”
吉野順平瞬間感覺到了阿芙洛身旁那個手裡一張黑色卡的海膽頭尖銳的殺意,他大踏步上前,悄無聲息地站在阿芙洛和伏黑惠之間:“沒有。不過那些人看上去和伏黑很熟啊,是他的老師和朋友吧。”一邊這麼說,一邊把早就挽好袖子的手臂擡起,露出沒來得及處理傷口的部分。
這果然吸引了阿芙洛的視線:“啊,你受傷了,吉野君,我們去找一下醫療箱包紮一下吧?”
“嘶。”伏黑薄唇輕啟,順手薅起自己過長而挺立的額發。
最後,阿芙洛一個人跑去要醫療箱。高專來的是幾個陌生的老師,輔助監督也有些陌生。他們對阿芙洛這個“僥幸存活”的普通人雖然有些正經,但看在伏黑的面子還算和善。
“不好意思,我們有兩個同伴有點受傷,能借用一下醫藥箱嗎?”阿芙洛首先和裡面年紀最輕、也是看上去最和善的一個年輕人搭話,她說話時聲音柔和,可以把自己身上毫無傷口的脖頸和手臂暴露出來。
咒術界的工作人員本來就對咒靈等級的鑒定不太确定,不過還是對伏黑惠所說的推測可能是特級咒靈心存餘悸。面對一個從差點被轉化成領域逃出來的普通少女,自然也是套過阿芙洛的話,旁敲側擊她是不是普通人。不過夜蛾校長之前就知道,她沒有術式,隻是擁有總量非常龐大的咒力,并且拒絕成為咒術師,還對虎杖悠仁之死心懷愧疚,并沒有難為她。
“當然可以。”輔助監督和善地遞上一個醫務箱,“不過伏黑真是厲害,你們也很幸運。一個咒術師,兩個普通人,居然從咒靈的半成品領域裡出來了。”
兩個普通人?阿芙洛之前因為校園霸淩的事情,可是特意改造了一下吉野順平的身體,因為他本身有天賦,所以現在應該是一個和伏黑惠一樣的咒術師才對。不然他是怎麼從藍發縫合臉手下逃出來的?
阿芙洛笑眯眯地套話:“是啊。不過我都是後來才誤打誤撞進去的,我和伏黑君差點就以為吉野死了呢,誰知道他突然就竄出來了。”
“那他真是有夠幸運。”
是啊。
阿芙洛聊了幾句,轉身後臉色一沉。
那個特級咒靈,問完阿芙洛想要去哪後,疑似和吉野順平對上眼神。雖然她當時沒看見吉野順平的表情,但是藍發縫合臉咒靈臉上那縱容的瘋狂的笑容,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好表情啊。
不是,她不會是要讓反派玩家幸福吧?反派的幸福果然不是拘泥于小情小愛嗎?莫非她要毀滅世界才能讓吉野順平覺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