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氣得就要用手去插無良教師的鼻孔:“反正海綿寶寶全身是洞,就算堵了這裡你還能呼吸,吃我一招!”
他輕而易舉就攥住了阿芙洛的手指,嬉皮笑臉:“不要當着攤主的面打情罵俏啊,話說派大星有食指和中指嗎?”
“不虧是靈魂伴侶。”大姐認可地點頭,“不因世俗的眼光而退縮的情侶啊,我允許你們相愛。”
“明明是攤販為什麼擺出神父的架勢啊?剛剛在這裡唱《海綿寶寶》的難道不是你嗎?”阿芙洛吐槽。
壞貓有樣學樣,也點頭:“那怎麼不算另類的婚禮進行曲呢?”
阿芙洛怒用紙網拍五條悟的貓屁股:“好了,撈到美人魚了,攤主,我就要這個。撈金魚遊戲結束,我們快點走,别在這丢人現眼了。”
“不算、不算!”又開始震天響的貓叫,此人迅速掏出萬元大鈔遞給攤主,“再給我來紙網!”
“你是要把這裡所有的紙網包下來嗎?根本沒必要拿這麼多錢啊?”阿芙洛指着立刻蹲下身糊紙網的大姐炸毛,“你看,她都開始臨時糊紙網了。話說既然沒有那麼多紙網,找零不就好了嗎?”看到皺巴巴的小紙箱裡寥寥無幾的零錢和那張剛放進去平整嶄新的萬元大鈔,阿芙洛扶額歎息。
為什麼,五條這家夥根本就在這種地方如魚得水了……能夠和他同頻的人居然真的存在,真正的靈魂伴侶根本就是大姐吧……他們看上去出乎意料的合适……
五條悟“唰”地一下開扇,兩大沓厚厚的紙網就被列開在手裡,像是誇張的圓扇,也就隻有他又大又靈巧的手能拿住這麼厚又多的紙網、還能在手裡玩出花樣。
他驕傲地擡起下巴:“派大星,選一個吧?”說着就舉起那左手滿滿的派大星紙網怼阿芙洛臉上。
“那我要海綿寶寶的。”阿芙洛面無表情去拿他右手的。
此人更進一步,阿芙洛鼻子都快頂破紙網了,眼睛已經被白花花的粗糙棉紙擋住了。他還嗲聲嗲氣模仿女子高中生說話:“不要嘛~選派大星的嘛~”
雞皮疙瘩起了兩手臂,阿芙洛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拿了派大星紙網,教育他:“不能不把錢當錢啊,雖然是你買的但是也不能浪費。”
“那阿芙洛用紙網拍我屁股結果把紙網拍爛了,一條小金魚沒撈到算什麼?”五條貓甩尾巴,假裝專心緻志地撈魚。
阿芙洛也假裝盯着魚去撈,嘴上功夫了得:“算我厲害。”
“啪啪”,兩個人紙網齊齊破裂,一條魚沒撈到。
“哼——”身旁人的長鼻子裡長長地哼了一口氣,像是貓不耐煩地甩尾巴,“阿芙洛雙标。”他又拿起一個紙網,拿的姿勢很特殊,大拇指和食指一夾,中指輕輕搭在食指後面,手指是懸空的。這是因為他手大而且手指長。
“你絕對撈不到的。”阿芙洛點評到,五條家的大少爺從小被關在京都家宅,怎麼可能有機會玩這種遊戲。她可不一樣,雖然進入遊戲不到一年,但是所有祭典的遊戲她都玩過,經過磨煉,她的撈金魚技術早已出類拔萃,剛剛是因為和五條說話所以紙網泡太軟了,這次肯定……
“哇,是兩條诶。”他笑眯眯地把濕透的紙網上兩尾小金魚放在透明袋子裡。
阿芙洛頓了一下,也開始撈魚,“啪”,又破了一個網,眼神往旁邊一掃,此人又撈上來一條。
糟糕,臉要被打腫了!阿芙洛一手一把紙網,企圖采取網海戰術,“啪啪”,連破兩個。
急火攻心,她看都不看就去摸海綿寶寶的紙網,結果抓到了五條悟的手,兩個人齊齊一頓。
五條悟長方墨鏡下的眼睛被露出。
真是一雙、無與倫比的美麗的眼睛。
從側面看過去,白色的睫毛如冬日結了霧凇的柳枝,彎曲而冰潔,在陽光下、尖端甚至略微有點透明。它以反重力的形态往上翹着,是一個漂亮如翻卷海浪的弧線。眼白很白,沒有一點紅血絲,瑩潤得像白玉。瞳仁更不必說,流光溢彩,像是燒出來的瓷上的青花、又像是一尾遊魚入的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