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系統像鬧鐘一樣嗡嗡不停:“别睡了,宿主,吉野順平肯定是出事了啊啊啊!他今天居然沒來叫你起床,換平常要是過了你可能起的那個點,他絕對是電話信息轟炸,在門口堅持不懈敲門按門鈴,甚至讓式神進來抓你的。他肯定是快死了啊!”
系統說得句句在點上,阿芙洛拿起手機,看line上的消息。
一個粉毛少年突然跳了出來,吓吉野順平一跳。虎杖悠仁笑着撓了撓頭發:“啊,總算找到你了。因為你今天一直在和阿芙洛在一起,所以沒找到機會見面。”畢竟五條老師說了,要給大家一個驚喜,所以哪怕知道阿芙洛現在就住在樓上,他也一直忍耐着沒有上樓去見面。
“阿芙洛”這個名字,吉野順平條件反射就想起了那個強盜海膽,不過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吉野順平,他可是特意學過綠茶應對手冊的,更何況此人并無敵意。
“我并不認識你,你找我是想幹什麼?”他裝作是被廣告推銷騷擾的路人照常往前走。夕陽下,虎杖悠仁胸前的金色螺紋紐扣閃了一下光,那枚真人昨天給他展示過的紐扣,今天就真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真人的話仿佛還在耳邊:“他們是咒術師,你會和他們合得來的。”
深橄榄綠的眼眸不自主地暗了一瞬。伏黑惠的衣服上也有着漩渦紐扣,他可和那個随時可能傷害阿芙洛的混蛋合不來。現在這個一上來也是滿口阿芙洛的,誰知道背地裡會不會做什麼傷人的事。
虎杖悠仁擡起頭看了被窗簾掩着的玻璃一眼,才依依不舍地低下頭:“那個,昨天電影院的事情你還記得吧,我說,你能看見像這樣的惡心的東西嗎?”說着舉起了手裡的蠅頭。
他手裡抓着一個小頭大眼的東西,不斷像蒼蠅一樣嗡嗡震動怪叫着,兩隻和頭一樣大的眼睛圓溜溜地鼓動着,好像随時會被捏爆。
“我是最近能看見這些東西的。”吉野順平面色如常。
“那個,你有在電影院裡看到這種惡心東西嗎?伏黑,也就是那個頭上黑發豎立的家夥,他說因為生得領域所以你們是後來分開了不清楚你那邊的情況。”
吉野順平搖搖頭:“沒有。”
“這樣啊。”虎杖悠仁好脾氣地跟上去,“那我就沒有要問的了。”
看上去很蠢。吉野順平慢慢地散步。
“呐,你們是和阿芙洛一起看的電影吧,她最近過得怎麼樣?”
就像溺愛孩子的父親突然找到了知己,吉野順平雖還抱着警惕,但仍打開了話匣子,忍不住帶起了幾分驕傲:“她最近很好。上課認真聽講,雖然是新轉入我們班的,但幾次小測都是班級第一。可惜沒趕上上次大考,不然明天表彰大會肯定是阿芙洛的。”
“是嗎?阿芙洛轉到東京來讀書了啊。”虎杖悠仁看着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河流,和吉野順平一起坐在台階上,“她之前就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參加了兩個社團,還在便利店打工,就算這樣依舊是年級第一。現在來東京讀書也很好,應該更好考上東京大學了吧。”
問詢莫名其妙變成了阿芙洛分享會。吉野順平不動聲色地套話:“她之前不是在東京讀書的嗎?”
“嗯,我和她之前都是在仙台念書。”虎杖悠仁的語氣中帶着熟稔。
這種“我比你更好認識她”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吉野順平嘴角抽搐,真人,他果然和這些該死的咒術師完全合不來,怎麼一個兩個好像都比他更早認識阿芙洛、還都更熟。他心中本來還對這個人有幾分天然的好感,現在一看絕對是比伏黑段位更高的天然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