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為什麼,今天躺在這裡的,是媽媽的屍體?
為什麼壞人活着,好人長眠?
吉野順平走到媽媽身邊,用手指抵住她的嘴角,讓她像昨晚一樣露出一個微笑。随後用撕去紙張的筆記本倒扣到她臉上,避免蚊蟲叮咬她最後的笑容。
一個人的幸福,可能是守恒的嗎?假如真的是這樣,他甯願不要遇見虎杖悠仁、甯願不要遇見……阿芙洛、甯願永遠生活在那樣的霸淩下。
吉野順平冷漠地用鞋碾着伊藤翔太的臉,踩着這個用了别人寫的作文登上表彰台的家夥:“那件事,是你做的嗎?”
“你、你說什麼啊?”當初在影音放映室高揚起的頭顱被踩在腳底,伊藤翔太含糊地辯解。
吉野順平猛地用堅硬的鞋底踹他一腳,大喊:“你隻要給我回答是還是否,明白嗎?你以為你還能用提問來回答提問嗎?”
“你就要死了。不管你是說是,還是否,你今天都會死在這裡啊,混蛋。”吉野順平冷淡地薅起自己的劉海,上面露出敷了藥膏以後依舊留存的淺淡粉色圓印,而伊藤翔太被水母所纏着的部分也已經長出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排列的紫色疹子。
“真惡心啊。”吉野順平看着那些疹子,它們從平整的白皮上鼓起,是疙瘩一樣的紫色硬狀,上面的毛孔粗大十分明顯,一整片皮膚上,平整間隔地排列着,就像是一大堆細小的點被紮得均勻密切而惡心,“你這樣的家夥,到死居然和我一樣惡心,真不錯啊。”
“至少在最後,讓我看見你的誠意啊。”水母提起伊藤翔太的領子。
臉被踢腫,半邊全是鼓脹的紫色疹泡的伊藤翔太,一側淚與鼻血齊流:“對不起。”
吉野順平神色冷淡:“然後?”
“所以呢?”
“砰!”大會堂裡的門被猛地推開,吉野順平随之擡頭一看,厭惡地皺眉與放松同時,他往後再看了一眼,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後忍不住把眉壓得更低。
來的是虎杖悠仁。
他的視線從地上躺了一地的人,到被水母懸空提起的伊藤翔太上,最後大喊:“你在幹什麼啊?順平!”
那隻水母半透明的身形從吉野順平的背後現出,宛如一直被壓抑的膨脹的惡意。
吉野順平那雙平時柔和下垂的深橄榄綠的眼睛,由于背光幾乎成了濃郁的黑色。他現在全身都被墨腐蝕一般,除了臉上那慘白的臉色和兩點眼白,已經看不到多少。
“滾一邊去,咒術師。”
“飯統!你就不能給我開個免費加速嗎混蛋!現在都生死存亡,你我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還要我一千好感度加速,你是不是瘋了?”一看到手機消息立刻從床上彈跳發射抓起運動鞋就狂奔出門的阿芙洛在腦海裡瘋狂呼叫。
系統更急,又氣又罵:“睡睡睡,睡的豬一樣。現在孩子餓死了知道喂奶了,早幹嘛去了?還扣扣搜搜一千好感度不肯花,你與其在這和我讨價還價不如直接買下!”
“爸了個根的。你他爸的一千好感度5s加速,趁我病要我命這生意誰能做啊我靠!我和你同歸于盡算了!”阿芙洛跑得都要飛起來了,腦海裡罵罵咧咧的,“我昨天才給他做完殺人犯法的思想工作,他爸的你們誰惹他了怎麼今天要去殺人了?”
系統罵她:“别吐槽了,死腿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