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鈴音醬。”
美好的一天,從兩位帥哥的美貌開始。
井闼山過往的成績是壓力也是動力,作為新鮮血液的佐久早和古森元也自然也不想被落下,想在一年級的時候就拿到正選的位置,當然離不開平常訓練的積累。
每天早上正常的早讀課時間,他們都在一起訓練,下午放學後也還要去訓練,時間排得很滿。
雖然霓虹的作息實際上給學生留出了很多其他時間來發展興趣愛好,但真正能做到不虛度光陰的終究還是少數。
同樣來參與吹奏部管弦隊早課的鈴音默默擡手,算是打招呼。
倒是古森背後的佐久早,他看了鈴音一眼,然後眉毛微微擰緊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就回到了座位。
是自己有哪裡不得體嗎?
鈴音正打算和前桌借一下鏡子,前桌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的轉過頭來。
“呐呐,鈴音醬,這是你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的看了一眼教室門口,确定老師沒來後送了口氣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鈴音。
是一本雜志,嗯,時尚雜志。
在雜志的封面上,銀發碧眸的少女手肘處夾着一個三色排球,一頭長發全部紮起,幾縷碎發順着臉頰垂落,帶着平時并未表現出的銳意和自由飒氣。
人像的旁邊是龍飛鳳舞的誇張化字體——
一往無前的重炮,帶來奇迹的主将。
啊,想起來了。
鈴音從古早的記憶中翻找,終于找到了有關雜志的隻言片語。
好像是隊伍在九州聯賽奪冠之後,作為經理的奈奈子為了社團的經費接下的工作。
盡管前輩們走了,但前輩們留下的資金依然在發光發熱呢(bushi)。
鈴音的前桌名叫吉川愛梨,是一位性格活潑開朗多才多藝的少女,也是班上的文藝委員。
說起來她周圍班委含量似乎有些過分高了,作為班長的黑澤明明在她的旁邊,後面是組織委員古森元也,另一邊則是班上的體育委員北山淩太。
據說當初班上是想推薦佐久早當衛生委員的,但他毅然拒絕了。
不過佐久早如果當衛生委員,他們班真的不會被拆掉重建嗎?
鈴音不敢細想,甚至覺得自己果然腦子有些不清醒。
迎着吉川愛梨bulingbuling的大眼睛,鈴音認真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承認。
“是我。”
“果然不可能是你吧,畢竟雜志裡描述的這位和鈴音完全...”
吉川愛梨說着說着沉默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在雜志和夏目鈴音兩者徘徊。
啊這...
“是你?”
這話說得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還是特地用氣音說的。
“如果你指的是雜志封面上的這位模特,那就是我。”
短短的一秒鐘,吉川愛梨的腦子裡瘋狂的飄着彈幕,諸如什麼校園愛豆竟在我身邊,亦或是我的同學明明超強卻過分柔弱?
不,吉川愛梨看着夏目鈴音蒼白的臉蛋覺得自己說不出對方假裝柔弱這樣的話來。
吉川愛梨在自己的刻闆印象中回憶了一下賽場上運動員們的樣子,又禮貌的快速打量了一遍夏目鈴音。
不行,想象不出來。
林黛玉單刷伏地魔?
嘶,恐怖如斯。
自家文藝委員在想什麼夏目鈴音不知道,因為她身後的古森元也一下彈了起來。
“欸!也就是說鈴音醬也會打排球嗎?”
那為什麼不繼續了?
他下意識想要這麼問,但又覺得不合适。
“為什麼放棄?”
對對,為什麼...咦?誰替他問出來了?
古森元也下意識循着聲源處轉頭,看到了自家歐豆豆面無表情的臉。
不,倒也不算是面無表情,至少他的眉微微蹙起,似乎是在真情實感的疑惑。
啊小臣,平時你不是不關心這些的嗎?怎麼現在這麼頭鐵直接問出口了?
還有啊,這不是比賽在對着對手放垃圾話的環節,對面也不是木兔和牛島那倆天然單細胞,你不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啊喂!
“小臣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想關心你的情況,是因為受傷了嗎?”
極限補救的古森元也一個大喘氣,臉上挂起疲憊的微笑,鈴音有些茫然的眨眼耿直開口:“古森,你炸毛了。”
“啊抱歉,不是,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啊喂!”
眼見着柴柴即将狂化,鈴音壓住升起的笑意解釋:“沒有受傷,也沒有别的原因,隻是不打了。”
不打了就是不打了,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如果硬要糾結一個原因的話,不如歸結為她是一個膽小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