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公主抱了?!
昏昏沉沉的腦袋如同一道驚雷作響一下清醒過來,他視線轉移看向正一臉無辜的少女:“放我下來。”
“不行,放你下來你肯定會摔倒的。”
她邊說着,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把孤爪研磨往地上一放。
腿軟,而且伴随着糖分的消耗而來的低血糖讓孤爪研磨兩眼一黑差點原地關機。
下一秒,熟悉的動作重演,緩過神來的孤爪研磨看到那人挑眉,似乎有些得意:“看吧,我就說。”
那還是他錯怪她了?
孤爪研磨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懶得說出如果你沒有攔着我,現在我已經進去了這樣的話。
就當是過特殊劇情了,他無神的看向頭頂,試圖cos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别擔心,我力氣很大的,如果是害羞,那你可以把我當做...當做沒有性别的妖怪吧。”
她說完還認真的點頭,似乎覺得自己的建議不錯。
正常人會覺得自己是妖怪嗎?
孤爪研磨疲憊的閉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音駒的衆人覺得他們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那個再平常不過的訓練日,頻繁看門幾次沒有等來熟悉的人的黑尾鐵朗,決定出去撿一撿自家不知道随機掉落在哪的幼馴染。
訓練結束的夏目貴志,打算給自家妹妹發消息相約一起回家。
“哐當——”
訓練場的大門打開,順着光影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研磨,沒事吧?今天比之前慢哦。”
黑尾鐵朗一邊說着一邊靠近,手上拿着毛巾和水,想要如以往一般遞給對方。
“謝謝。”
簡短的音節鑽入耳朵,黑尾鐵朗腦袋一歪,懵了。
女生?
“鈴音?你怎麼過來了?”
不等他詢問出聲,那位他印象中内斂強大的一年級新生嗓音難得的有些大,并且以極快的速度走過來擋在了他面前。
速度挺快,看來平時的訓練可以再改一改。一邊這麼想着,黑尾鐵朗一邊慢悠悠的分析着。
這麼着急,顯然不是為了擋他,畢竟他素來待人真誠,再這麼說也不至于給學弟留下什麼糟糕的印象。
那麼是為了什麼呢?
心髒的音駒未來隊長摸了摸下巴餘光看向身後,看來是為了他們。
高年級的,那群如腐肉一般,難以割開破壞血液運轉的蛆蟲。
他雖然長歌袖舞,但也不是沒脾氣的人,明明大家都是因為對排球的熱愛聚在一起的,但總有人仗着自己那除了年長毫無長進的年齡,做一些小孩看到都會嘲笑的事情。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去年來合宿的井闼山似乎就是因此拒絕了音駒的邀請,就算約訓練賽,甯願自己幫忙麻煩一點迂回的去别的地方,也不願意選擇這裡。
而他們男排,要不是有貓又教練的情分在,再加上他和木兔那家夥關系不錯,大概也會被排除在外。
如果說宮城那邊他們宿命的對手是沒落的豪強,無法飛翔的烏鴉,那他們音駒,再怎麼也稱不上發展得好,特别是在貓又教練去年退休後。
不過沒關系,他想到最近有些松動的貓又一家,一張嘴笑成了三角形。
完全不知道音駒未來的隊長,笑起來極像反派的雞冠頭貓貓在想什麼,夏目鈴音認真把自家堂哥上下打量一圈,确定對方完好無損後松了口氣,臉上挂着異常乖巧的笑回答:“我是被邀請進來的。”
“這位...”
說到這裡夏目鈴音一頓,然後低頭看向懷裡裝死的孤爪研磨用氣音道:“你叫什麼名字?”
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
“這位研磨同學剛巧遇到我在找你,然後特别熱情的說可以帶我過來呢。”
本來打算直接找上當事人的夏目鈴音在看到夏目貴志本人剛好在這裡後默默換了個說法,順勢将“柔弱”的孤爪研磨小心放下。
後面看熱鬧的黑尾鐵朗也不看了,主動靠近把自家幼馴染抱住遮住他的臉。
“研磨!你怎麼了?别死啊!”
“喂!你這麼用力的晃人家,孤爪君沒事都變得有事了!”
夜久衛輔一腳把黑尾鐵朗踹開,男子力十足的撐住孤爪研磨擋在自己身後。
“看熱鬧也要分場合啊你個蝦青素。”
“哈?我明明就是在關心愛護小夥伴啊你個家夥!”
那邊吵吵鬧鬧,夏目鈴音深覺現在不是合适的時機,早知道自己不直接過來了,找個機會套那群家夥麻袋都比現在方便。
隻見夏目貴志微微眯眼,像是信了又好像沒信,最終也隻是輕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剛好我訓練結束了,一起回去吧。”
“貴志,這是你的女朋友?身材不錯嘛。”
和諧的兄妹友愛畫面被一道突兀的聲音影響,夏目貴志整個人把夏目鈴音一擋,不卑不亢道:“前輩,請不要這樣說,鈴音是我重要的家人,請對我的家人放尊重一點。”
他昂着頭,用極為客氣的敬語說着嚴肅的話題,往常像是裹着暖陽的眸也帶上了寒霜。
“請和我的妹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