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實際計劃有所出入,但最終那群作威作福的三年級主動退出,也算是皆大歡喜。
因為在學姐們不知曉的情況下搞了個大事情,心有餘悸的學姐們幹脆把她帶到身邊貼身看着,宮崎濑尾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反正那似乎有些躍躍欲試卷土重來的高年級生算是徹底的銷聲匿迹了。
“竟然失職到要低年級的學妹幫我們處理這件事情,非常抱歉!”
紮着雙丸子頭的女生面露愧疚,圓圓的臉蛋上圓圓的眼睛似乎也要滲出水來。
雖然長了一張十足無害的幼态臉蛋,但對方卻是音駒不可忽視的絕對核心,三年級隊長,二傳,貓又愛。
照來音駒前學姐們耳提面命所說,貓又愛,整個音駒最不能招惹的女人。
無他,招惹了枭谷的伊達百合頂多是被成精的貓頭鷹嘤嘤嘤的在耳邊哀嚎,招惹了貓又愛,就是招惹了記仇的貓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對方陰回去了。
“二傳心都髒。”
彼時的高峰美月對此發出暴言,夏目鈴音表示否定與向往。
她也想成為讓人如臨大敵的心髒二傳,可惜目前暫且還沒有完全擺脫攻手思維的夏目鈴音雖然時不時會靈光一閃,但在經驗老道的二傳面前還是像個出入門檻的小學生。
“别這麼說學姐,”把學姐們的話刻煙入肺的夏目鈴音腦袋搖成撥浪鼓:“是我這邊多管閑事了才是。”
她一邊說着視線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男排成員,還有走在隊伍最末尾的孤爪研磨下意識詢問出聲:“話說,研磨打的是什麼位置呢?”
自由人?
但看他現在能少動絕不多動一步的樣子,應該不會喜歡自由人那樣除了二傳外跑動最多的位置吧?
那是什麼?
攻手?
目光停留在孤爪研磨單薄的後背,對方如有所感的回頭,貓咪捕獵般的視線鎖定了她,鈴音下意識一笑,孤爪研磨一愣,遙遙點頭後又轉了回去。
“孤爪君嗎?”
貓又愛因為經常去男排那邊拿文件一起交到學生會,所以對那邊的情況還算清楚。
“他是二傳哦。”
二傳?
夏目鈴音眼睛一亮,bulingbuling的星星射線不要錢的對音駒的心髒二傳手釋放:“那研磨厲害嗎?”
已經給好學學妹教學一早上的貓又愛眼中精光一閃,理解了夏目鈴音的意思。
私密馬賽啊孤爪君,實在是這家夥太磨人了,連帶着學得也快,不經意間直球輕哄差點沒讓她們把老底都交代出去。
“應該還不錯,”貓又愛眯眼避開來着高顔值學妹的撒嬌,認真回憶了一下最終肯定點頭:“黑尾君拿過去的錄像帶爺爺都有看過,他之前就有說過讓研磨試一試維系隊伍...”
之後的話她沒說,但夏目鈴音大概可以猜到。
無非就是三年級陽奉陰違,黑尾鐵朗雖然在隊伍裡人緣不錯,但也不可能直接和高年級的學長對嗆。
且不說這樣會不會被誤認為因為幼馴染無法成為正選的惱羞成怒,光是監督老師那關就過不了。
不過既然如此的話...
一個不成熟的計劃緩緩成型。
*
隊伍去掉了三年級,一二年級重新整隊,一派生機勃勃的新氣象。
結束了早課,因為訓練館被男籃那邊提前預約使用,現在再吐槽不靠譜的三年級也沒了意義,于是他們一合計,和貓又愛商量後轉道來女排這邊刷臉擠一擠。
在早上成為正選二傳的孤爪研磨,頂着幼馴染那暗含威脅的目光上交遊戲機,好像靈魂也随之飛走。
然後他突然感覺到了一抹灼熱(?)的注視,下意識回頭,好想撞進了清晨沐浴晨光的森林。
是她啊。
他記性不差,不至于才間隔一天就把音駒男排成功改革的始作俑者忘在腦後。
好像是叫...小鈴铛?
奇怪的名字,就像貓一樣。
不過這家夥看上去像是櫥櫃裡的瓷娃娃,竟然也會選擇排球這樣的運動嗎?
也許是經理也說不定。
草草的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腦後,恰好此時小黑也在詢問夏目那人的情況。
“這樣啊,你家的妹妹竟然還是優勝隊伍的主将嗎?”
“真厲害啊。”
等等,什麼優勝隊伍?選美大賽嗎?
孤爪研磨承認自己大概是有些刻闆印象,亦或是對方前一天的行為給他留下了過分深刻的印象,讓他下意識的像是對待遊戲裡的重要角色那樣收集有關她的情報。
“研磨——”
熟悉的力道,熟悉的自來熟,這人似乎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慣會利用自己的優勢賣乖。
就好像此時,她一雙眼睛彎成小月牙,好像森林裡波光粼粼的月牙泉。
她拉長語調,好像他們是已經認識好久的朋友。
“可以教教我二傳技術嗎?”
想了想她尤覺不夠,緊跟着補充道:“我會給拜師禮的,研磨三三!”
——你不是已經自己決定了嗎?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讓别人随意做決定的人,何況實際上他們的關系也并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