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是主攻手,在進攻上的天賦與他野性的直覺合二為一,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在賽場上意外的心細。
雖然鈴音并沒有在對方的身上學到有關二傳的技巧,但也在對方那裡了解到不少有關攻手與二傳的化學反應,更是在下午訓練結束後跟着一起到第三體育館,認識了枭谷的二傳赤葦京治。
對方的風格和研磨不同,更像是點燃自己照亮隊友的燭火,讓攻手可以安心的發光發熱,前有研磨,後有赤葦京治和飯綱掌,再加上時不時去問問自家專業的教練,夏目鈴音自覺自己收獲良多。
時間一轉,為期一周的合宿已經到了第三天夜裡。
因為前一天男排那邊進行枕頭大戰導緻枕頭棉絮到處飛被緊急叫停,自覺缺了樂趣的衆人在洗漱結束後圍坐在一起打牌。
帶來玩具牌的夜久衛輔異常無奈,他也沒想到家裡的妹妹會往自己的包裡塞玩具,還被自己帶了過來被黑尾那家夥拿記錄的時候看到。
一群人做賊心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僞裝打掩護,實際上早已看透一切的教練們含笑不語,最終無聲的默許了他們無傷大雅的放松。
“啊——好無聊!”
因為想要作弊看牌而被制裁的木兔把腿盤起,整個人像個不倒翁似的搖晃。
因為重心不穩,本來安坐在一旁看書的赤葦京治默默轉移位置移動到對方的身後,和想要往木兔背後放枕頭的夏目鈴音不期然對視,随後微微點頭,繼續看書。
“木兔,小心一點萬一摔倒怎麼辦?”
木葉秋紀一個暴栗敲在木兔的腦袋上滿臉寫着嫌棄,不知道什麼時候和研磨組成了打遊戲聯盟的宮崎濑尾沉吟一聲:“既然如此,不如開一個試膽大會吧。”
“試膽大會?!”*N
“對,賭上誰才是最有勇氣的那個人,傾注了尊嚴的大會。”
宮崎濑尾邊說着手上一揚,像是扇子展開一樣露出了幾張紙。
“這...難道是...”
木兔眼睛唰的一下亮了,難道是...
“是哦,音駒校建校以來八大未解之謎,也被稱為,音駒八大不可思議。”
“啊?”
木兔一下蔫了,委屈巴巴道:“還以為是三下烤肉店的兌換券。”
——所以試膽大會和烤肉店究竟有什麼關聯啊喂!
“怎樣?賭上尊嚴和榮耀,比拼哪一方才是最強的學校的比賽,要加入嗎?”
宮崎濑尾顯然很懂拱火,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勾起了少年們的好勝心,高峰美月當容不讓,眼裡似乎會冒出火光:“哼哼,小貓貓們,就讓我來向你們證明,井闼山才是真正的第一!”
“雖然一場小小的娛樂賽不能說明什麼,”貓又愛戰略性停頓随後揚起溫柔的笑:“但是陪蠢貂玩玩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燃起來了啊!”
木兔雙手握拳拿過一張紙後鬥雞似的朝黑尾鐵朗一笑,連帶着嘲諷井闼山一衆“假正經”。
“勝利,我們枭谷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哈?這可是在音駒啊音駒,你就等着哭鼻子吧!”
“勝者是井闼山。”
一群人烏泱泱的離開,夏目鈴音有些茫然的眨眼,轉頭看向滿臉壞笑的宮崎濑尾。
“沒記錯的話,你不是井闼山的學生吧。”
研磨把視線從遊戲機上轉移到夏目鈴音身上,随後又看向宮崎濑尾。
“嘛嘛嘛。”宮崎濑尾笑得蔫壞:“還不準許打探敵情?”
“打探的方向完全不對啊你個笨蛋!”
小河竹夏不客氣的往人腦袋上一敲:“就喜歡看熱鬧。”
喜歡看熱鬧的宮崎濑尾朝着茫然的夏目鈴音和渡邊晴子挑眉:“不去嗎?勇士的榮耀隻有強者才配擁有哦~”
不,就算你這麼說...鈴音覺得自己的體質大晚上的出去“探險”可能真的會遇到什麼東西。
“鈴音就和我一起吧。”
夏目看向鈴音溫和一笑,好像在說,有我在呢,想玩的話就去吧。
“不走嗎?”
還不待鈴音反應,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的研磨把遊戲機往兜裡一方,目光落在夏目兄妹倆身上。
這兩個人平時總是會在看到某個地方後瞳孔地震,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忽略過去,實際上隻有笨蛋才不會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果然,随着他話落,一直跟在夏目鈴音身邊的渡邊晴子也說:“我有些害怕,鈴音,我們一起吧。”
“既然如此,那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宮崎濑尾說着搭上小河竹夏的肩膀,先一步往外走去。
“啊嘞?濑尾你平時不都是...”不都是喜歡看戲的嗎?
小河竹夏的疑問沒有問出口就被宮崎濑尾捏住了嘴:“你知道的太多了。”
——看來聰明人還是不少,研磨這樣想到。
*
音駒八大不可思議其一——
在教學樓五樓無人音樂教室的琴聲。
高峰美月口嗨一時爽,事後慫破膽,此時正扒拉着她的死對頭貓貓的袖子警惕的環顧四周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