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以引申為兩種意思,一是比較正常的對同學表達關心,是不是對成績不滿意,二則是可以被視作引戰的,是不是對我排在你的前面不滿意?
偏偏這人在說話的時候恰好被吉川愛梨喂了一口草莓,看起來更不像第一種了。
在那之後,就好像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這兩人卷成績,卷每天扣球的數量,卷訓練時長,之後甚至連帶着消毒幾次都要卷。
就這麼卷到井闼山衆人對此司空見慣,連帶着還能時不時看熱鬧當當裁判順帶在學校論壇播報一下他們勝負的勝負情況。
樂子人宮崎濑尾看了個爽,連帶着也不再糾結為什麼往常好脾氣的夏目鈴音在面對佐久早時沒有發揮以往的功能(?)和他重歸于好(大霧)反倒是這兩人亦敵亦友不管去哪裡都給對方帶伴手禮的行為在她看來更有意思。
很像是媽媽口中嘴硬心軟的鄰居阿姨呢,記憶裡她在學校時媽媽小産,就是那位阿姨忙前忙後的帶着母親去的醫院,但嘴上不饒人,還說着什麼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就不要亂跑了雲雲。
雖然這麼比喻确實不是那麼恰當,但是...
嘛,在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詞之前,暫且先用這個吧。
于是剛剛才平複心情洗漱完畢正在拉伸放松的佐久早聖臣,迎上宮崎濑尾求知若渴(?)的目光,沉默了。
*
京都體育館,下午三點半,此時的陽光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經過一大中午的暴曬,整個場館彌漫着膠被烤焦的皮革塑料味,混雜着賽隆巴斯噴霧的味道。
“明明是陽光的味道!”
霏園學院一個紅色短發的小卷毛抖了抖腦袋,活像是一隻熱情洋溢的小獅子。
“好了,快點站好,要開始了。”
一旁黑發單馬尾的女生推了推眼鏡,目光和同樣戴着眼鏡的長谷玲花對上後移開。
确認過眼神,是不喜歡的人。
事實确實如同長谷玲花一開始所預料的那樣,她們在一開局就爆發出了驚人的攻擊力,特别是那位紅發的小獅子,黑田悠緒。
個子不高,在排球中算得上矮小。一米五八的身高跳得賊高,還時不時跟着自己的動作發出拟聲詞,顯得霏園學院的隊伍異常熱鬧。
相比之下井闼山就有些沉默了,除了必要戰術誘導時會發出聲音,或者對隊友接球叫好,其他時候都沉默不語,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确實也是風格迥異了。
比起來自東京井闼山隊伍的專業化精英化,霏園學院很明顯是帶着天然的野心和直覺派。
此時站在網前的宮崎濑尾這樣想着,連帶着餘光打量了一眼身邊安靜下來就帶着女神氣質的夏目鈴音。
說起來,學妹的野性...
把突如其來的想法壓下,宮崎濑尾看向網對面的人微微眯眼,笑成了一隻小狐狸。
撒,接下來,讓我來看看你們的實力吧。
“啊嘞,那個是什麼學校?竟然可以和井闼山打得有來有回。”
有後進場的觀衆因為看到井闼山辨識度極高的衣服停留,又在看到場上的情況後感慨出聲。
“霏園學院,據說是今年IH的黑馬來着。”
“這樣啊,這麼說來這一場是黑馬和王者的對決啊。”
弱者對上強者以下克上的情節,還有純粹兼具力量美感的比賽素來是觀衆們的最愛,可以見證類似于“交接儀式”的誕生,于他們而言帶着莫名的爽感。
但才不是有來有回。
“差不多了。”
宮崎濑尾輕聲道,在霏園學院的主攻手再次扣球後動作輕快的伸手,球穩穩沿着她的手臂側邊縫隙,落入了渡邊晴子的臂彎裡。
“熱身時間到,接下來,請品嘗吧~”
“來自井闼山的,前輩指導。”
近乎傲慢的說出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場上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她們依舊可以接到球,可以去扣球,但不知怎麼的就是非常的吃力,感覺要花費比以往更多的力氣。
相反的,井闼山那邊,井然有序的轉換陣型,好像這樣的情況在正常不過,是她們在少見多怪。
當然最矚目的,還是接連攔下她們王牌扣球三次的高個黑皮副攻手,之前收集情報裡她的名字好像是,宮崎濑尾。
“可惡啊!”
随着王牌的球再一次被攔下,霏園學院不免有些頹廢的低氣壓,網對面的宮崎濑尾活動了一下頸椎揚眉擡手一勾:“就這點水平嗎?嗎?我們家二傳都比你厲害。”
她看向低頭不語的霏園學院王牌,完全不在意自己口中的二傳曾經是九洲地區的第一主攻手,甚至是她們摸索着學習的“教材”。
“還是說,面對前輩,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