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你剛剛去哪了啊?”
拎着一袋子接下來合宿要用到的東西,古森元也看着佐久早走來的方向有些疑惑的挑眉。
那個方向是...
“沒什麼,走吧。”
“啊,哦。”
站在佐久早身邊,古森正欲說什麼,在看到自家弟弟通紅的耳垂後頓住。
“小臣...你是不是...”
“嗯。”
早就猜到他想問什麼,佐久早應了一聲,古森聳了聳肩笑成快樂小狗:“這樣啊,土屋前輩要哭了吧。”
“...是我先準備好的。”
是我先準備好的,所以不算犯規。
夏目鈴音是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人,也許她自以為隐藏得很好,但實際上在一次井闼山和枭谷的訓練賽,因為木兔一直伸着脖子往外看,被忍無可忍的木葉秋紀狠狠制裁了一頓。
“你到底在幹啥啊?這是和男排的訓練賽,你的朋友(重音)不會來啊!”
“欸——”
回答的是貓頭鷹有些哀怨的哼氣聲,音駒那個看起來就像反派的新主将手搭上了嬌弱(?)貓頭鷹的肩膀,笑出了倒三角嘴。
“所以木兔,為什麼對人家這麼在意?”
“你難道...”
再正常不過的調侃,換來了某隻貓頭鷹的如實相告。又或者說,她因為在意他的朋友,所以也不願意半點不尊重的猜測落在她的身上。
“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前因後果的黑毛貓貓宇宙貓貓升華,被他身旁的幼馴染打出暴擊。
“身為主将竟然沒有注意到貴志的情況嗎?”
事實上是注意到了的,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總喜歡在腦子裡腦補某些不得了的中二幻想,自認為是在英雄背後的無名英雄...
這樣一群男生在一起面面相觑,最終确定一個現實。
确認過眼神,原來是一路人。
不同于木兔所猜測的對方是什麼魔法少女,回想起當初在班上見到對方時情況的佐久早默默轉頭看向古森元也,視線鎖定在他的豆豆眉上。
被當成妖怪了啊...
很多東西,隻要有心,總會有迹可循。
視線總是看到某處後僵硬的移開,又或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急匆匆的跑開。
如果說一開始是出于幼時對方特殊的地位所以在意,那麼現在呢?
在成功和對方成為了朋友,并且知曉她現在過得不錯的情況下。
某種隻有在賽場上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才會在身體裡上漲的腎上腺素,又是為什麼...
心跳如擂鼓。
鬥嘴也好,觸碰也罷,在清醒的将自己剖離開後,他終于确定——
那源于少年時的特别,朦胧的憧憬,成長後的驚豔種種交織起來的複雜情緒。
“之前你買的書,借我。”
“書?什麼書?”
古森元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迎上佐久早欲言又止的目光後腦袋的某根筋一下接上了。
“那個不是我的啦!明明是凜拜托我幫忙買的!”
古森元也的臉一下燒紅了,但迎着自家表弟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弱,最終異常僵硬的從包裡掏出了一本粉色封面的書,戀愛手冊四個大字非常顯眼。
“再次聲明,這個真的不是我的哦,是凜一直拜托我所以我才幫忙帶的。”
“知道了,之後我直接還她。”
古森元也:倒也不必。
背着自家弟弟在看戀愛手冊還被發現這件事真的很丢臉啊(捂臉)古森元也緩緩吐魂,活人微死。
*
“抱歉,小鈴铛,等很久了吧。”
拎着購物袋的少年小心的低頭彎腰将抱着貓貓睡着的少女抱在懷裡,看到她勾起的唇角後輕笑。
“做個好夢,鈴音。”
*
沖繩
進行了一天體能訓練的井闼山衆人正聚在一起休息。
“啊,好熱啊。”
盡管套上了輕便的衣服,但長久運動還是有一種整個人快要被曬成人幹的錯覺。
“再喝一點吧。”
小河竹夏戴着遮陽帽遞出蔬菜汁,本來還放松的井闼山衆人全身一僵。
“那個撒,這個蔬菜汁是非喝不可嗎?”
水谷由紀蒼白着一張臉,滿臉寫着懷疑人生。
她們在這裡遇到了神奈川來合宿的學校,雖然不是一個項目,但因為都是體育競技,自家教練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們聊上了。
第二天就給她們安排上了特級補品蔬菜汁。
據說在網球界很流行,當初白川敬介喝了就倒下那個是懲罰款,她們喝的是豪華版。
槽點過多無力吐槽,早上毫無防備喝下差點見到太奶的水谷由紀覺得不可。
“畢竟确實很有營養呢,也嚴格的按照科學配比很适合吸收,雖然味道...确實...”
小河竹夏也沉默了。
早上助纣為虐反被隊員們報複喂了一大口的小河竹夏怎麼也說不出好喝這樣的評價來,幹脆破罐破摔。
“反正教練說今天得全部喝完,你們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