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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東京風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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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嶽人睡得并不安穩,他發了低燒,身體疼痛無力,精神上逃避怨恨,便放縱自己睡得昏昏沉沉的,他聽到房間内忍足的走動聲,但他的眼皮太過沉重,無法掀開。

忍足一大清早就起來了,他給嶽人喂了退燒藥,将被褥床單全部拆換,然後把髒的塞洗衣機裡清洗,又将房間全部打掃整理了一遍,做完這些他抱着嶽人去了床上。

“嶽人乖,還難受嗎?”他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嶽人的額頭。

嶽人皺着眉頭,他很難受,但是他醒不過來,否則他定要嗤笑忍足虛情假意,裝出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給誰看,觀衆就他一個,而他并不買賬。

忍足一邊給他揉平眉頭,一邊軟聲哄道:“不難受,待會兒我給你買你最愛吃的納豆,乖乖的,好好休息,我給你放一天假。”

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嶽人的臉頰,嘴裡低聲說着安撫的情話,他的聲音暧昧又溫柔,他的舉動呵護備至,直到那臉頰的溫度恢複正常,他方才歎了聲,蹭着嶽人的臉頰呢喃了句太好了沒事了。他像一個操心的戀人,言語行動無一不透着細心和體貼。

溫柔的情人是他最擅長扮演的角色,所以此刻演來得心應手。

廚房裡有米,忍足用那些米熬了些米粥。他将嶽人晃醒,不管嶽人願不願意連哄帶威脅讓嶽人喝下了熱粥,做完這些他便躺回床上,強勢地将嶽人摟到懷裡,一邊給嶽人拍背一邊哼着兒歌哄嶽人入睡。

嶽人想扯出一個嘲諷的笑,但實在沒力氣便閉着眼逼着自己入睡。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滿心滿眼仰慕着忍足的小屁孩,怎麼可能還會因為這種拙劣的讨好而感動。

但忍足卻好似沒察覺到嶽人的變化,又或許他并不贊同這些變化,他自顧自地用以前的方式飼養嶽人,像情人又像爸爸,溫柔又體貼。

可是鳥兒自由太久了,又怎會和從前一樣無知地貪戀被圈養時無法把握的溫柔呢。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要先去工作了,你好好休息,等晚上收工後我再來看你。”他親了親嶽人的耳垂,有些不舍地放開嶽人。

嶽人眼皮動了動,到底沒有睜開。

被單已經洗好,忍足将被單晾好後又在嶽人的床頭放了一杯熱開水和藥,細細囑咐了一遍嶽人要按時吃藥後方才匆匆離開。

忍足走後不久,嶽人的手機亮了亮。

他收到了一封郵件,忍足發的,群發,郵件裡忍足善意地提醒劇組所有人要小心酒店周圍的野貓,因為他不慎被野貓撓傷了。還好嶽人現在沒力氣看手機,否則定要拼着一口氣沖到忍足面前再賞他三道抓痕。

要說名聲重要這話還真是沒錯,這封郵件如果換成是迹部發的丸井等人少不得要嘲諷一番迹部潛規則翻車了,但郵件是忍足發的,他們便也沒多想。雖說忍足這個人私生活也很混亂,但他走的是溫柔情人路線,與所有py都是好聚好散再約不難,所以風評上比迹部這種高傲強勢的霸道總裁要好上許多。

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才華,風流才子向來容易被寬容。

到了片場,菊丸和小金湊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一臉擔心。菊丸:“忍足導演你沒事吧?喵喵,那些野貓應該不是故意的,它們估計是餓壞了,你不要讨厭它們好不好?”

喵?忍足忍不住勾唇,看來這個組合野貓還挺多。

小金:“诶?不對呀,忍足導演你這個爪印看着像人撓的,你是不是——”

“對不起,我們小金眼神不太好!”菊丸飛快捂上小金的嘴一把将小金拖走,相對于小金的粗神經,顯然菊丸的求生本能更強烈。

忍足笑得一臉玩味地看着二人離去。

仁王吹着口哨朝他走來,視線勾勾望着忍足,仿佛能一眼看穿忍足的心。忍足含笑道:“仁王君,聽說你懷孕了,還是女孩,恭喜啊。”

仁王的臉有一瞬的扭曲,但很快恢複如常。

“請不要開這些無聊的玩笑,我作為不婚主義者,最讨厭煩人的人類幼崽。”

“哦是嗎?聽說迹部最喜歡女兒了,可惜了。”

“啧,少拿迹部刺激我,我跟他沒關系,别以為睡個幾覺我就成了他的所屬物,奉勸你們這些自大的男人少自作多情,别總是說些讓人發笑的話。”

“哦,那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知道就好。”

雖然忍足主動認錯但仁王并沒有得勝的快感,反而一口氣堵在胸口郁悶得很。這忍足不像迹部心思簡單,誰也摸不透他心裡想什麼,看着好相處但骨子裡卻十分冷漠,非有必要仁王是一點都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

随便扯了幾句仁王便聳聳肩走了,丸井看他一臉陰郁地回來,吹了個泡泡取笑道:“怎麼,他沒有被你的魅力折服?”

“少拿話刺我,我才看不上這種心機深沉的狼。”仁王扯了把丸井的臉咬牙道。

丸井挑眉,一臉不信。

“遇到滑鐵盧了直說,我不會笑話你,畢竟沒有幾個人像迹部牙口那麼好,能啃下你這個千年白骨精。”

“死胖子你能不能把自己一身膘減下去再來說話,别那麼普通又那麼自信。”

“我今天輕了兩斤。”丸井笑得十分得意。

“沒吃早餐前稱的?”

“閉嘴!”

兩個人拌着嘴,沒注意到忍足正朝他們走過來,等意識到時兩個人葷話都已經講了一堆,仁王一回頭就看到忍足對着他們笑得一臉暧昧,他皺起眉想辯解自己和丸井不是他所想的那種關系,但頓了頓,終究沒開口,啧了一聲便插兜走開。

他和迹部早就沒關系了,何必怕迹部誤會。

忍足明知故問道:“他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也生病了?”

“他沒事。”丸井搖頭。

“你是嶽人的隊友吧,剛才嶽人給我發郵件說他感冒發燒了想請個假,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昨天一起去天台吹風了?”

“你說嶽人生病了?”丸井上一秒還笑吟吟着,聽到嶽人生病立刻皺起眉頭一臉擔憂。

“嗯,他說是自己冷風吹多了。”

“抱歉,這件事是我們不好,平常應該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還請忍足導演不要怪罪,嶽人身體比較弱,并非故意耽誤拍戲進度。”

“沒關系,晚上收工後你們去看看他吧。”

“謝謝。”

忍足面不改色撒謊,任誰也猜不到他就是嶽人生病的罪魁禍首。

丸井并不知道忍足和嶽人的糾葛,更不會料到忍足看着文質彬彬的竟然會強上嶽人,因而他沒有懷疑忍足的話,給嶽人發了封注意休息的郵件,又跟其他人說了聲,這件事便這麼輕飄飄揭過去了。

《東京風華錄》是一部畫風略顯矯情的蛋疼文藝片,劇情講訴的是白石飾演的攻和嶽人飾演的受在高中相知在大學相戀然後在工作後漸漸分道揚镳最後再見釋然的故事,中心思想就是命運捉弄世事無常以及相愛容易相守難,所有炙熱濃烈的愛意都會被歲月的雞毛蒜皮磨平殆盡,最終在耗盡所有的熱情後疲憊無力地各奔東西,曾經讓他們奮不顧身擁抱的愛情最後也是他們拼盡全力逃離的枷鎖,可悲又無奈。

而仁王飾演的是一個吉原街的男妓,在白石飾演的攻剛分手後那段渾渾噩噩的日子裡他的出現暫時麻痹了白石的痛苦,給了白石飲鸩止渴般的救贖,但最終他們也沒能走到一起,後來白石恢複了正常的生活,而仁王再也沒在那條吉原街出現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偶爾的交集後隻剩漸行漸遠。

整部電影基調非常的壓抑,展現了東京浮華之下平凡人無奈的歸宿,隻适合有故事的人飾演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因此非常考驗演技,本不該讓白石和嶽人這兩個愛豆來飾演,但既然已經決定了就隻能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好在剛開始拍的部分是主角兩人的青蔥校園生活,所以白石的發揮還在忍足的忍受範圍之内。

一整天下來忍足可以說是和善可親,既不罵人也不亂發脾氣,指導時也不會将人胡亂嘲諷一通,因此菊丸等人對他的印象非常好,畢竟有鳳凰做對比忍足這态度完全就是小天使。

小金:“忍足導演雖然臉冷冷硬硬的但意外的很和善嘛。”

菊丸:“你說得對喵~”

丸井:“我倒是覺得他是個不能招惹的人。”

菊丸:“喵聽說忍足導演喜歡大長腿。”

三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沉默了下然後哈哈大笑,這個話題真無聊,對呢~我們聊其他的吧,好呀~仁王也慣性地低頭看眼自己的腿,所以忍足對他......該不是有意思吧?

難怪老是提迹部刺激他,真是幼稚的男人呐。

忍足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道該不是被他的小辣椒傳染了吧。

晚上收工回去,丸井等人第一時間去看望嶽人。嶽人已經好多了,所以并沒有讓他們看出異樣來。一行人去了酒店的餐廳吃了飯後便各自回了房,嶽人将門反鎖後給不二發去視頻邀請。

雖然中午他硬撐着給不二回了郵件,但他知道以不二的聰明肯定還會懷疑什麼,所以他必須得馬上跟不二視頻,不然他怕不二明天就會殺過來。

視頻接通,寶寶的大頭出現在屏幕上。

“爹爹爹爹!”

“臭小子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在家裡做作業?”

“爹爹真讨厭,我可乖了,爸爸可以作證,倒是爹爹你昨晚幹嘛不跟我們視頻。”

“我感冒了早早就睡了,你小子真會記仇,昨晚的事還記到現在,跟你這種小屁孩談戀愛真夠費勁的。”這句話嶽人對着鏡子練了好幾遍,他笃定不二看不出來。

不二看他臉色還不錯,稍稍放下心來,說道:“現在天氣還沒熱起來,你多注意保暖。”

嶽人:“那還用說,我可是大人了,不是你懷裡那個小屁孩。”

寶寶:“哼我才不會讓自己感冒呢,爹爹你就是個小孩你承認吧,略略略。”

“臭小子說話就是讨揍。”嶽人磨牙,不得不說一跟寶寶拌嘴他什麼傷心事都能忘了,隻想把這臭小子吊起來抽一頓。

一家三口就這麼閑聊了半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嶽人和寶寶在拌嘴,氣氛和諧又溫馨。

忍足進來時嶽人剛好結束視頻,見他進來頭也不擡,将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自顧自躺下睡覺,根本不願意搭理忍足。

他不去追究忍足為什麼能進來,忍足自然不會主動交代。

“嶽人你身體怎麼樣了?”忍足完全沒有撬鎖入門的心虛,用臉頰貼着嶽人的額頭給嶽人測了體溫,發現已經沒事了便上了床,自然地将嶽人摟在懷裡,娴熟的動作仿佛他們還是當年的模樣。

嶽人試着掙脫了一下沒掙開便由他去了,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你剛才是在跟不二周助視頻嗎?真不乖,我不喜歡。”忍足親吻着他柔順的紅發,輕聲道。溫柔多情的嗓音,但内裡夾雜的威脅就好像棉花裡的針,紮一下就能冒出血滴來。

隻要嶽人不跟其他男人有染,他就可以一直扮演溫柔的情人,直到他再次膩了。而一旦嶽人試圖逃離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會撕下溫柔的僞裝毫不留情地露出他鋒利的獠牙,讓嶽人不敢反抗,隻能乖乖地順從他。

不出意外,嶽人的身子因為恐懼而抖了抖。

“你在怕我?嶽人,這不是你,你撓我的時候爪子鋒利得很,我的臉現在還疼着呢。”他強行拉着嶽人的手來到自己的臉上,讓嶽人的指腹摩挲着他臉上的爪印。

嶽人瑟縮着收回手,身子僵硬得很明顯。

忍足勾起嘴角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這是他的目的,他就是要讓嶽人愛他怕他,乖乖地由着他圈養,而不是妄圖掙開他給他設的囚籠。

“晚安。”

他親了親嶽人的發旋,閉上眼愉悅地睡去。

許久之後,嶽人緩緩睜開眼,一滴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滴在圈在他胸前的堅實手臂上。夢中的忍足似有所覺,幾不可察地皺起眉頭。

接下來幾日忍足都會來嶽人的房裡,他會和嶽人huan ai,不像之前的強硬,他的動作溫柔而耐心,是嶽人最熟悉的模樣,但嶽人的心不可抑止地覺得冷,他的身體本能地感到快樂,但他的心如墜冰窖。

忍足并未責怪他的不配合,每次huan ai後都會親吻嶽人汗濕的鬓發,溫柔地撫慰他的不安,和他從前所做的那樣将嶽人包裹在他所釋放的安全感裡。這樣的安全感會令人沉溺其中,忘記了自己隻是被圈養着。

這樣的蠱惑沒有人可以逃離,忍足對自己的魅力從不懷疑。但嶽人不一樣,曾經太過慘痛的教訓早已磨去了他的天真,所以他清醒無比。

忍足自顧自演着,唯一的觀衆不給他喝彩,但他并不介意,唯一礙事的就是白石,這個人天天晚上來嶽人房裡打卡,每次都要聊個十分鐘才走,是以每次忍足都隻能躲到衛生間裡去,像害怕偷情被抓的野男人一樣,這個認知讓他格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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