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也剛把忍足扛回休息室忍足就醒了,但估計忍足還沒緩過勁來,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不二算賬,不過從他陰沉的臉色看來這仇他記下了。
謙也拿了毛巾囫囵給他擦了臉,勸道:“侑士你别跟不二計較,他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作證他真的很愛吃那些玩意兒,據說其他導演也中過招,并不是故意針對你。”
忍足嫌棄皺眉,“你怎麼胳膊肘還往外拐,你看上他了?”
“怎麼可能,你别污我清白!”
“就你這種腦子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呢,給我離他遠點兒。”
“為什麼啊?”
“因為我不喜歡他,懂嗎?”
“哦。”
謙也在座位上扭捏了半天,突然站起來給忍足倒了杯水,還想親自給忍足喂,忍足連忙伸手擋了回去,無奈道:“我隻是胃難受不是手斷了,别跟我獻殷勤,又想求我什麼事兒?”
“哥~”謙也一臉谄媚地給忍足捶肩。
“停!别捶了,我怕你把我捶死。”忍足揉着肩膀往後躲,謙也手勁大,他怕再讓謙也捶下去他這身子骨沒壞在不二手裡倒被自家兄弟給捶散架了。
謙也噘嘴不爽,這人怎麼那麼難伺候呢。
忍足氣笑了,“有話快說,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忙?”
“那我就直說了,侑士,你看我那幾個小兔崽子能跟你學習幾天不?”
“你想把日吉他們塞進來?”
“塞多難聽,我就想讓他們跟着你多學習學習,也不用什麼重要角色,給個路人甲乙丙丁演演混個眼熟就行。”
“不行。”
“為什麼?不都是自家人嗎!”
“你也看到我這部電影那麼多愛豆,你還再塞幾個破爛演技的進來,你是成心想把我的事業生涯斷送是不是?”
“當不了導演不是還可以回去繼承家業嗎……”在看到忍足的臭臉後聲音越來越弱。
忍足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值得,犯不着為這個小傻子生氣,然後咬牙道:“你想把哪個塞進來?”
“日吉。”
“我拒絕,沒角色給他演。”
“怎麼會沒有呢,我看過劇本了,最後白石回歸平淡的生活跟一個普通人在一起了,日吉可以演那個普通人。”
“他哪裡普通?死魚眼嗎?你确定這是回歸平淡而不是放棄治療?”
“那海堂呢?”
“回歸平淡後娶一個□□打手?那他的生活夠平淡的。”
“财前呢?”
“很難不相信他倆性生活不和諧,下一部直接拍家庭狗血喜劇是吧?”
“那切原總沒問題吧?”
“看來他的平淡生活是指撿了個不良少年當操心爸爸。”
“你就是不想他們拍你的戲對不對!”
謙也有些洩氣,忍足這張嘴巴就是損,整天挖苦他也就算了,竟然連日吉他們也不放過,沒見過這麼讨厭的老闆。
可是,如果不塞人進來他要找什麼理由才能看白石的luo ti啊。
不行,他豁出去了!
“侑士,那個,我可以演!”
“你說什麼?”
“我、我說我可以演……”氣勢變慫。
忍足一邊打量他一邊若有所思道:“我說,你該不是看上誰了吧?”
謙也趕緊搖頭,堅決沒有。
“你喜歡白石?”
“你怎麼知道!不不、我是說你為什麼這麼猜?”
“你眼光還不錯,不過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潛規則那一套,就你這腦子别帥哥玩不成倒被别人玩了,到時候我嫌丢人。”
“你胡說什麼,我對白石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睡他?”
“話也不能這麼說,想肯定是想的,就是沒到時候。”謙也摸着腦袋一臉羞澀。
忍足歎氣,這笨模樣該不是已經被吃得死死的了吧。
但是沒辦法,弟弟再蠢也是自家的,是絕對不能吃虧的,因此他說道:“我可以讓你跟他演一對,但是,你必須保證隻能是玩玩,不許認真,不然我打斷他的腿。”
“知道啦~”謙也敷衍道。
嘿嘿嘿,白石我來啦!
忍足一看就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他擡起謙也的手看了下謙也的肱二頭肌,應該是不會吃虧的,智力的問題可以用武力彌補。
哼,不二周助的隊友,玩玩也沒關系吧。
他很期待當不二得知白石被謙也玩弄後丢棄是什麼模樣,表情應該很有趣吧,哼,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咚咚!
說曹操曹操到。
不二推門進來,笑眯眯對謙也道:“謙也我可以跟忍足導演說一下話嗎?”
“當然可以!”謙也朝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然後轉身低聲警告道:“侑士你千萬不要欺負不二,聽到沒有!一個大男人别斤斤計較的,多難看。”然後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出去了,并且還貼心給他們關上門。
不二在忍足對面坐下,微微一笑道:“忍足導演,請問您的身體好多了嗎?”
“現在沒人,你就别裝了。”忍足十分不客氣道。他是沒想到在把他坑得那麼慘後這人還能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溫柔知性的模樣,怕不是把他當成了傻子吧。
“忍足導演怎麼會這麼說,我對這件事深感抱歉呐。”不二裝出無措的模樣,手握成拳頭抵在胸口,咬着唇委屈又柔弱。
“哦?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打算用你的身體補償我?”忍足挑眉,目光放肆地将不二從頭打量到腳,最後視線落在不二的唇上,露出暧昧的一笑。
“忍足導演真會開玩笑,想當我的男人隻怕您命不夠硬。”不二朝他眨了眨眼,嘴角帶着譏諷的笑。
“你以為手冢國光能護得了你?不二,在娛樂圈夾着尾巴做人才能走得長遠,别太嚣張,保不齊哪天就摔個大跟頭,最後落得個萬劫不複的下場,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我堂堂正正做人,有什麼可擔心的,倒是忍足導演您要多加小心了,别總是惦記别人的人,夜路走多了難保不會出事您說是吧?桦地先生隻是暫時不在,不代表他一直不在,忍足導演應該不想因為一個小藝人而跟桦地先生有什麼嫌隙吧?”
“你拿桦地威脅我?”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不二始終笑眯眯的,不緊不慢說着那些狠話,溫柔恬淡的模樣任誰都不敢相信他剛才言語中話帶鋒利。
忍足覺得頗有意思,看來不二似乎有他所不知道的底牌。
“你這底氣是裝的還是确有其事我并不在乎,我隻想告訴你,别妄想你得不到的東西,我的人,憑你,哼搶不走。既然傍上了手冢國光就别望着别人碗裡的東西,不然哪天惹他厭煩就成了我們的罪過了。”
“手冢前輩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護短,以後不要在他面前說這些讨嫌的話,他不是你能得罪的,這是我給你的忠告。我先走了,就不打擾忍足導演休息了。”
不待忍足開口不二便起身離開了。
他這似真似假的一句話忍足自然沒放在心上,手冢撐破天也就是個警察世家背景,在日本,财閥才是主人,比起手冢,還是桦地更值得擔心。
桦地這人做事沒有章法,保不齊哪天就跑到迹部父親面前告他和迹部的狀,那事情就真的棘手了。
不二出了休息室剛走沒幾步就被嶽人拽到一旁,嶽人一臉焦急問他怎麼樣了,剛才若不是怕給不二添麻煩他早沖進去了。不二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嶽人這才冷靜下來,兩個人斂起情緒朝無人的角落走去。
嶽人:“不二你剛才都跟他說了什麼?”
不二:“沒說什麼,我隻是把手冢前輩亮出來吓唬了他一頓。”
嶽人:“可是手冢前輩……”他不免猶豫,手冢再怎麼德高望重也隻是個藝人,根本鬥不過這些财閥。
“沒有可是,”不二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手冢前輩是警察世家,他爺爺能為你作證你是受害者,隻要你同意,我可以馬上将你的事告訴他,他會替你準備好所有的東西。”
“我不想連累他們。”嶽人遲疑了下搖頭。
“你别擔心,手冢前輩有很深的背景,他是做這個的——”不二做了個打槍的姿勢。
“你是說手冢前輩賣軍——”
“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其他人。”
“我明白。”
嶽人點頭,但仍有些激動。
如果手冢的确有那樣的背景,那他就不擔心自己會連累不二了。
不二揉揉他腦袋,安慰道:“我給你時間考慮,但不要太久,你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希望你能把這件事完全地交給我好嗎?當初我能從那幫人手裡把你拉到我身旁,現在我同樣可以為你掃除所有的威脅。”
“謝謝你不二。”
“好了,不許哭,小心被别人發現。”
“嗯嗯!”
嶽人用力想擦幹眼淚可怎麼也擦不幹,最後他擠出一個笑揚着臉淚眼婆娑地望着不二。
“别哭,會過去的。”不二很想給他一個擁抱,但是現在不行。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嶽人強裝堅強樂觀的臉,抿着嘴唇轉身離開。
嶽人望着他離去的背影,低聲說了聲謝謝。
而手冢,還不知道自己在不二嘴裡被吹成了軍火商,此時他正在跟一個老朋友聊天,這個老朋友不是别人,正是橘吉平。
橘吉平的身旁坐着深司,深司還是如往常一般一副厭世模樣,在橘吉平和手冢聊天時他就默默坐着,不吭聲,也不挪動。這并非他故意失禮,而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張嘴,不然就該碎碎念個沒完了。
橘吉平:“手冢,這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孩子,深司,跟手冢前輩打個招呼。”
深司:“手冢前輩好。”有氣無力的,說完就閉嘴。
手冢也不在意,點點頭算是回應。
橘吉平:“上次你說要考慮一下,不知道今天你的答案是什麼?”
上次他來找手冢打算求手冢收深司為徒,但手冢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而是說要考慮幾天,現在手冢主動約他們過來,想必這個答案已經在他的心中。
手冢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深司問道:“你對真田先生怎麼看?”
深司的死魚眼起了波瀾,但很快沉寂下去,一看就是對真田不感興趣,歪着頭歎了聲道:“他這個人,說實話,挺煩的,像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手冢:“如果他願意收你為徒,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