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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所謂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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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迹部自然是看到了日吉的推特,他給日吉打了電話想問他究竟想幹什麼,誰知日吉根本沒打算跟他解釋,冷着臉回了幾句話就挂了,那态度仿佛他才是爹迹部才是兒子。

迹部隻覺得一陣陣的頭疼,怎麼别人家的兒子就那麼好養,就他親生的愛跟他對着幹,這叛逆期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過啊。

他跟忍足倒苦水道:“哼,你說我是造了什麼孽,我年輕那會兒哪像他那麼不聽話,有事沒事就跟自己老子對着幹,除了入江前輩那件事,我從未忤逆過父親大人,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讨債鬼。”

忍足安慰他道:“我想日吉會這樣,也許問題出在了你身上。”

“啊嗯?你什麼意思?”迹部挑眉,明顯有些不爽,這是安慰他還是諷刺他呢。

“你說日吉不像你,這很正常,你父親可沒有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厮混,除了對你管得嚴些,給你樹立的都是正面形象,就你現在這個後媽,都是你親媽死了十來年他才迎來的第二春,還為了維護家族面子把人家給抛棄了,現在才重新給找回來。你要是受他影響,那頂多就是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以及面癱臉。”

“啊嗯?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日吉現在這個情況不是你們家基因出了問題,而是你的作風有問題。”

“……哼,别說得好像我尋歡作樂的時候你隻在一旁拉小提琴助興而已。”

“我又沒有兒子,自然不擔心他學壞。”

“别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叫你來是來安慰我的,不是讓你在這挑我的毛病,日吉恨我,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泷,他希望我怎麼做,八擡大轎把泷娶進家門?”

“如果他的确這麼想,你會答應嗎?”

“應該……會吧?”迹部歎了口氣,一副對日吉無可奈何隻能妥協的樣子。

忍足啧啧稱奇,揶揄道:“啊咧,真是個讓人感動的父親呐,你既然這麼愛他,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兒子可是給我惹了不少麻煩,對着我也一副仇人嘴臉,我哪裡得罪他了,你們父子倆的恩怨情仇可别把我摻和進去,我這個人心靈脆弱,受不得這種殘忍的對待。”

“行了,說這些幹什麼,一個大男人,還指望我抱着他痛哭流涕地訴衷腸嗎?他該長大了,迹部财團的繼承人絕對不該是這個樣子。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慢慢喝,我去看看那幾個小兔崽子。”

迹部喝下最後一口酒,取下領口挂着的墨鏡戴上,揮揮手走人。

宍戶正在門口等他,雙腳/交叉,就這麼随意斜靠着,沙灘褲,大花襯衫,領子開得很大,露出一大片小麥色的胸肌,在烈日底下有種要命的性感。

迹部突然覺得,其實這人比他想象的更有魅力。

“喂,你熱不熱?”

宍戶看了他一眼,沒回話。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宍戶就再沒跟他說過話,雖然每天還是盡職盡責守在他旁邊保護他的安全,但隻拿他當透明人,一副拿錢辦事身不由己的貞潔烈女一般處處透着勉強。

“你打算一輩子不跟我說話?”

宍戶搖頭。

“你還在生我的氣?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别一副被我污了清白的樣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本大爺不缺你這一道小菜,你犯不着跟防賊一樣防着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我對你不感興趣,你那些惡心的心思都給我歇了,否則我拳頭伺候!”宍戶揮着拳頭惡狠狠道。

迹部有些想笑,宍戶這樣對他來說不過是野貓發飙,非但沒有什麼威懾力,反而還挺有情趣。

“你那三腳貓功夫就别在我面前吓唬人了,我就一句話,你以後還跟我嗎?”

“切,你說話能别這麼惡心嗎!我這個人最講誠信,既然拿了你的錢,我自然會按合同辦事,但是,等合同一結束我倆橋歸橋路歸路,你别騷擾我,我也離你遠遠的,省得我們彼此惡心。”

“我不惡心你,行了,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最好是。”

跟宍戶這麼一鬥嘴,迹部心情好了不少,攬過宍戶的肩膀說要請宍戶去喝幾杯,被宍戶嫌棄地甩開了他的手。

兩個人拌着嘴離開,隻留忍足一人待在酒吧裡喝到了半夜才離去。

像他這樣英俊又面帶憂郁的男人,在酒吧裡是香饽饽一樣的存在,但奈何來了一波又一波人,都沒有人能把他帶走。

最後,他推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離開了。

他回了酒店,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在嶽人的房間附近徘徊,他在猶豫,又或者說他在害怕,他害怕嶽人眼裡的厭惡和恐懼。

真是栽了,沒想到自欺欺人那麼久,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有一點喜歡嶽人……

隻有一點點,他不斷說服自己。

既然隻有一點點,那怕什麼,他在嶽人門前停下,擡起手敲了兩下房門。嶽人打開房門,見是他,想也不想就要關門,但忍足力氣大,硬是用手肘頂着門進去了。

酒氣一下就鋪滿整個房間。

“你來做什麼?”嶽人臉色不太好,他不懂為什麼忍足就這麼陰魂不散呢,一想到這樣的騷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徹底結束他就想抓狂,為什麼要毀了他一次後又要毀他第二次,難道他上輩子是欠了忍足一命嗎!

忍足苦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我不需要,忍足侑士,我很感激你當初救了我,雖然你後來又抛棄了我,但是沒有你給予的暫時的保護,我可能會落得非常悲慘的下場,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都可以,求求你離開我的世界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想起任何跟以前有關的事,你非要毀了我才甘心嗎!”

“嶽人你在說什麼,從我們相遇開始我就發現你的反應很奇怪,我喜、喜歡你,我隻是想跟你在一起。”忍足扶着頭痛欲裂的腦袋忍不住向前,但嶽人驚得立刻後退了兩步,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開了。

嶽人搖頭,聞着忍足身上濃重的酒氣皺眉道:“你什麼都不明白……我跟酒鬼沒什麼好說的,就這樣吧,我不恨你,你也别來找我,我們兩不相欠。”

“我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為難你了?”

“沒有誰為難我,是我看不清自己的處境。”

“我派人去調查你這幾年是怎麼過的,但是一無所獲,有人在暗中阻撓我的調查,而這股力量很強大,嶽人,你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

“你調查我?”

嶽人驚恐地睜大雙眼,怎麼會,果然,忍足還是去調查他了,那寶寶?他瘋一樣沖過去死死抓住忍足的手臂,指甲恨不得掐進肉裡,面目猙獰吼道:“你都發現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調查我!”

“嶽人你冷靜一點!”

“混蛋!我為什麼要遇見你,為什麼為什麼!”

嶽人卻更加發狂地捶打忍足,這個人給了他希望卻又讓他再次跌入黑暗的深淵,他好不容易從深淵裡爬了出來,又戴着一張溫柔的面皮笑意盈盈湊過來,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似地跟他聊往日情誼,多麼可笑,多麼冷血!現在還要說什麼喜歡他,天底下哪有這麼殘忍的喜歡!

“給我滾!滾出我的世界!誰稀罕你的喜歡,我呸!你以為你是誰,我喜歡你什麼,喜歡你戲演得好,情話說得比冬天的冰河還滑溜,還是喜歡你的血又冷又腥,讓我的五髒六腑跟被烈火焚燒一樣的疼!”

“那不是我的本意,對不起,我從來沒對你撒過謊,以前我也以為我對你隻是逢場作戲,但我看清了我的心,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話,所以我才能毫無負擔地說出來。”忍足沒有阻止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洩怒氣。

他不知道嶽人經曆了什麼,但如果嶽人痛苦,他不介意在一無所知的時候接受懲罰。

他可能是真的病了,不然怎麼會做這種丢人的事。

是的,很丢人,對他這種喜歡遊戲人間的情場浪子而言,認真一詞便是嘲諷,而為一個人心甘情願地彎腰是一種恥辱,隻有蠢貨才會憐惜一個不算至寶的情人,現在的他無疑在慢慢變蠢。

“到現在你還在撒謊!我不需要一個滿嘴甜言蜜語,但心裡有一杆秤把我當貨物一樣估值打分衡量輕重的愛人,忍足侑士,你不是我想要的人,我以前不懂事,有很多很笨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忘記,我也會忘記,你放過我好不好?”嶽人已經冷靜了很多,但一番又氣又怒的嚎哭後一張臉狼狽又可憐,眼睛快紅腫得睜不開。

忍足看得心疼,想伸手替他拭去眼淚,但被嶽人躲過去了。

“如果以前我做錯了事惹你傷心,我以後會補償你,隻是你别再說這些叫我傷心的話,我喜歡你這種事又不由得我控制,怎麼能叫我撒謊騙你,以前我認不清我自己,現在我認清了,自然要盡力補償你,就算你現在還無法像過去那樣接受我,也請不要讨厭我,不要拒絕我的靠近,讓我對你好一點,可以嗎?”忍足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都說了我不需要,你聽不懂人話嗎,你如果真想對我好,就離我遠一點,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是你對我最好的補償。”嶽人又忍不住暴躁起來,瞪圓了雙眼死死盯着忍足,恨不得用那鋒利的牙齒和指甲将忍足撕碎。

忍足卻仿佛沒看到一般,如同溫柔的情人一般,耐心地哄道:“你别急着拒絕我,我知道你心裡還怨恨我,怪我當初不辭而别,但我有給你留下一筆錢和一套房子,足夠你安穩無憂的生活……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你願意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如果真是我讓你受了很多苦,你捅我一刀吧,如果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

他的嗓音依然有讓人沉淪其中的魔力,輕易讓人繳械投降。

嶽人暴躁的情緒在那溫柔的安撫中平複下來,一張臉雖然不再怒氣騰騰,但依然沒什麼好臉色。他無法隐藏自己的情緒,這是他的缺點。

“我捅你我還要坐牢,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像你前途無量有的是時間玩,我玩不起,我也不想玩,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當我求你,拜托你以後拿我當個死人好不好,我是死是活你都别管好不好?”

“那怎麼行,嶽人,我喜歡你,我确信了,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嶽人别過臉,不去看那雙情意綿綿的眼睛,“我說不過你,你嘴巴厲害,黑的都能給你說成白的,再讓你說下去,恐怕倒成我欺負你害你受相思之苦了。”都是假的,還裝得那麼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給忍足下了蠱了,竟讓忍足低聲下氣陪他演這一出戲。

忍足試着将嶽人攬到懷裡,輕輕在他發旋上落下一個吻。

“我可能病了。”

否則怎麼會一見到嶽人就控制不住自己,明明說好隻有一點點的,卻把自己的弱點全部暴露給了嶽人。

“那你趕緊去死。”嶽人嫌惡地推開他,臭死了。

“你說話真叫人傷心呐。”

“我沒空陪你演戲,趕緊滾,不然别怪我喊人了。”

“原來我剛才說了一通你壓根沒聽進去,我說我喜歡你,請允許我正式開始追求你吧。”

“你有病嗎?”

“對,你果然沒聽我說話。”

嶽人隻覺得自己要瘋了,忍足的舉動全都在告訴他忍足喜歡他,他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但他的理智一直在提醒他這種事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忍足就算有一天會愛上一個人,也不可能是他,一道被吃膩過了的菜,再重新從冷宮裡拉出來臨幸,也不過是玩個懷舊,怎麼能當真呢。

何況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樣,他已經有了新的開始,誰還會回頭吃有毒的草。

他不是真的貓,沒有九條命陪忍足玩。

“我才不管你喜歡誰,現在馬上給我滾!”

“不要這麼兇嘛,我們好好聊聊。”見嶽人已經恢複冷靜,雖然還是兇巴巴警惕他,但忍足已然覺得勝利在望,因此又恢複成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像個慵懶的情人一般露出一個迷人的笑。

嶽人看見他這樣子就來氣,抓起忍足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喂——呲~”

忍足輕拍嶽人腦袋想讓他松口,但嶽人死咬着不放,一副忍足不走他就要咬下一塊肉的架勢。

“好,我先離開,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

“唔唔?”當真?

“當真,乖,先放開。”

嶽人這才松口嘴,忍足手臂上的牙印已經開始滲出血來。

忍足卻笑了,他的小野貓好像又回來了。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把這隻小野貓重新馴服成隻認他一個主人的家貓。現在,他還有一件事需要搞明白。

出了嶽人的房間,他來到桦地的門前敲門進去。

他相信桦地會給他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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