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二侑介!
聯想到最近網上的八卦,女孩們八卦的眼睛亮了起來,但男人繞過她們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車子在一家民宿前停下,司機師傅說這家店老闆人很好,不宰客,讓他們放心住。
光助用中文回了句謝謝。
侑介:“師傅剛才說了什麼?”
光助想了想,豎起大拇指道:“好!”
侑介忍不住翹起嘴角,小家夥深藏不露的樣子可愛極了。
三樓某間窗戶後,有人正挑着簾子朝他們這邊望,侑介冷哼了聲,不動聲色走進去。
“兩位帥哥是要住宿嗎?”房東打了個哈欠,不冷不熱招呼道。
侑介:“光助,告訴他,我來找人。”
光助用中文翻譯道:“嫂子~”
房東虎軀一震,整個人都精神了,露出谄媚的笑說道:“小帥哥眼光不錯,看出來我和你哥天生一對,您看是初一還是十五過來下聘禮?”
侑介:“您應該聽得懂日語,那我就長話短說,我來找藤堂。”
“什麼藤啊糖啊,我們這裡隻有單身的恨嫁的小夥子,喂你不許上去,我報警了,我真的報警了,警察叔叔~”
房東眼看侑介已經進了電梯,立刻彎腰拎起背包跑路。
房間裡的人仿佛已經等候多時,當侑介從另一間房翻過陽台進來,他手中的半杯茶水已經涼了。
“好久不見,忍足少爺。”
“藤堂。”
藤堂視線落在了他懷裡的光助臉上,笑容有一瞬的凝固。
“嫂子~”光助笑眯眯打招呼。
藤堂:“看在你跟不二前輩共用一張臉的份上,我寬恕你。”
侑介将光助放下,光助走到藤堂面前,仰着頭打量他,清澈的冰藍色眼眸裡倒映着他此刻的模樣。
像一頭被困在鬥獸場眼裡隻有厮殺的野獸。
“你的算盤打得不錯,但一個不二前輩的Q版小娃娃還不足以讓我投降。”藤堂避開光助的目光。
侑介:“我帶他來,隻是讓你提前感受一下當父親的感覺。”
藤堂手不自覺抓緊杯子。
“我的情況想必你也清楚,我不會讓我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轍,我會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哦?你的爸爸可是不二周助,你不滿足?”
侑介緊盯着他的雙眼,見藤堂因為自己這句話迅速進入戰鬥狀态,說道:“你對爸爸說的那些話我都知道了。”
“所以你應該明白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是你活該。”
“但你還是選擇了我。”
藤堂擡起頭,高大的身軀在地闆上投下的陰影将他包裹住,令他微微失神。
片刻後,他道:“除了你還有誰,怪隻怪忍足導演不行,這麼多年隻得了你一個兒子。”
“是嗎?”
“說起來,原本你應該有個兄弟的,網上的爆料你應該都看到了吧。”藤堂嘴角扯開一個惡劣的笑。
侑介平靜道:“用這種事刺激我沒用,你很清楚不是嗎,你應該也不會天真地以為光靠一樁醜聞就能造成什麼影響吧,大家的道德底線都沒那麼高,尤其是有錢人。”
藤堂慢悠悠撇去茶葉,“我樂意,能給你們添一點麻煩我很高興。”
“用以卵擊石的手段報複你的敵人,要麼你并沒有那麼恨,要麼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藤堂學長是個聰明人,我很難不懷疑你别有目的。”
“也許我就是無聊,人啊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你什麼時候盯上我?在你爸爸死了之後?還是在我和他的關系公布之後?”
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攥緊了杯子,藤堂在克制,侑介這番話戳到了他的傷口。
侑介繼續道:“你知道我跟其他人不一樣,藤堂學長,你賭對了嗎?”
“你是怎麼發現的?”藤堂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竟叫一個小屁孩看穿了。
“在我得知你複仇的原因。”
“原來如此。”
“僅僅是用一樁醜聞來打擊報複,不符合你的性格,一個隐忍,堅韌,狂妄,自我,複雜又矛盾的人,他必定有着瘋狂的想法。”
藤堂起身來到他面前,挑釁挑眉道:“那你說說我的想法是什麼?”
“你想讓我迷戀你,一個绯聞男友并不能攪弄多大的風雲,但一個被未來繼承人執意迎娶嫁入豪門的男公關,他可以把上流社會攪得天翻地覆。”
“有點自戀了。”
“你的确在用偶像劇的方式對付我,欲擒故縱,套路一層疊着一層。”
“是嗎,很有趣的想法,看來你對這個計劃也很感興趣,怎麼樣,要合作嗎?”
“等我過了十六歲生日我們就去登記結婚。”
“哈?”
藤堂感覺自己腦子沒轉過彎來,他是失憶了嗎,中間各種糾纏追妻火葬場的劇情被他遺忘了?
侑介:“我剛才說了,我想給我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這件事以後再說,明天把光助借我一下。”藤堂指了指床上已經睡過去的光助。
侑介:“可以,給你幾天時間逃避,在回日本之前給我答案。”
藤堂盯着他的臉看,眼神諷刺,侑介面無表情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
藤堂将光助翻了個面,打了一下他小屁屁,又給他翻回來,說道:“這小家夥竟然不認床。”
“他喜歡睡覺。”
“有一個大導剛好在台灣,他很喜歡不二前輩,我打算帶光助去‘偶遇’他。”
“回到日本,你想演什麼都可以。”
“我畢竟想靠自己的本事。”
“才三秒你就失憶了。”
“光助不算。”
“随你。”
侑介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樣東西扔給藤堂,說道:“這是你的嫁妝。”
“你研究出來了?”藤堂詫異道。
侑介:“嗯。”
“看來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我還以為你至少要一年才能研究出來。”藤堂将藥瓶對準燈光,晶瑩的粉色,最能诠釋這個藥的顔色。
“是誰給你這個藥?”
“我怎麼知道,我偶然得到的。”
“你的表哥,某個中醫流派的少主,是他吧?”
“是大師兄,你打聽這麼清楚想幹什麼,不要好奇下蛋的母雞,否則你會失去很多樂趣。”
“我替他申請了專利,就當做是你的嫁妝,我們家那些族人不好說話,這個見面禮他們應該會喜歡。”
“想不到你還是個正直的好人,困了,睡覺。”
藤堂伸了個懶腰,兀自縮在沙發上睡着了。
侑介将他抱到床上,跟光助睡一起,然後拿了手機去外面打了個電話。
兩人既然已經把話說開,相處自然恢複成以前那樣,白天還好,晚上藤堂就忍不住釋放惡劣的本性。
侑介嘲諷道:“你這是過河拆橋?”
“随你怎麼想。”藤堂吃完侑介做的晚飯,往地闆扔了床被子,自己躺床上去了。
光助朝侑介揮小手讓他過來。
“光助邀請我了,不聽他的話會有災禍。”侑介厚着臉皮上了床。
藤堂伸出雙手将光助撈到自己懷裡,說道:“希望明天睜開眼手冢前輩不會出現在這間房。”
“也許吧。”侑介也不确定。
“我這輩子都沒被人用槍指過。”
“我也是,但偶爾體驗一次不算壞事。”
“你最好自己承擔所有的罪責。”
“手冢爸爸有自己的判斷。”
……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聲音越來越低,先是藤堂沒了回應,到最後侑介也熬不住疲憊沉沉睡去。
早上八點,侑介睜開眼睛。
房間裡靜悄悄的,有股空蕩的安靜,他猛地起身,跳下床将房間查看了一遍,藤堂和光助連人帶行李箱都不見了。
“藤堂護。”
侑介反複咀嚼着這三個字,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來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藤堂已經做出了決定,侑介好心情地走進浴室。
日本,手冢家。
手冢點開郵件,裡面是一張藤堂和光助的照片——背景是廈門中山路,藤堂抱着光助坐在一張長椅上,一大一小正噸噸喝着奶茶。
“藤堂帶着光助離開高雄後從金門進入廈門,目前已經離開廈門去往北京。”
不二:“離日本倒是越來越近了。”
國助指着照片裡兩人旁邊的易拉寶道:“爹爹這裡寫的什麼?”
不二:“新店開業,前三天買一送一。”
國助:“所以弟弟是飯搭子?”
不二笑道:“你不生氣了?”
“生氣!”國助皺起臉頰,即使是哥哥,也不能把光助偷走。
手冢在手機上打了一段字點擊發送。
不二:“給寶寶發的?”
手冢:“嗯,三天之内沒把光助帶回來,他就可以安心待在中國當中國女婿了。”
“真是叫人害怕的威嚴呐。”
“嗯。”
侑介下了飛機,掏出手機掃了一眼手冢發來的内容,回複了兩個字。
“師傅,去時裝秀。”
“得嘞!小夥子中文不錯呀。”
“剛學的。”
“行您坐好咯!”
當他被引進去時,藤堂正抱着光助遊刃有餘地同其他人社交,那些人對藤堂的态度不錯,看來光助的面子不小。
見他來,藤堂臉上笑意不減,舉起手招呼他過來。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藤堂挽過他的手,同衆人介紹道。
對他倆的八卦在場的人沒幾個不知道的,但一群人精無論心裡如何鄙夷笑話,表面上一個比一個誇張地表達驚訝羨慕,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
“我們回家吧。”
侑介與藤堂十指緊扣,不顧藤堂的拒絕強行将人帶走。
第二天一早侑介就将人拽上了飛機,趕在中午吃飯的點兩人到達日本。
“餓餓。”光助道。
藤堂甩開侑介的手,“我先回去了,再見。”
侑介目送他離去,抱着光助上了手冢派來的車。
藤堂被侑介帶回日本的事當天就傳遍了日本的每個角落,這讓衆人都大為不解,難不成這忍足家的大少爺還是個癡情種,即便如此也執意要跟藤堂在一起。
他們可不信網上那些爆料是假的,忍足和迹部以前多荒唐他們都知道。
忍足家的族老們收到這個消息都坐不住了,連發十幾條消息催侑介馬上立刻回關西。
侑介回到日本的第二天就回了關西,帶着藤堂一起。
求婚大作戰群
小金:号外号外!忍足家大少爺為愛瘋狂,攜未婚妻強勢回門!
菊丸:喵大石前輩說回門是回娘家。(貓咪無辜.jpg)
小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寶寶他要為了藤堂跟族老們對抗!偶像劇堂堂來襲!(鼓掌.gif)
丸井:真男人真漢子!(海豹鼓掌.gif)
嶽人:誰把群名改成這個!!!(抓狂.jpg)
沉默,沉默……
無人回複。
侑介這一行為無疑又引起了巨大的風波,這個少年像是被慣壞了,我行我素,肆意妄為,冷面的外表下藏着一顆躁動叛逆的心。
看起來誰也無法左右他的決定。
這樣的底氣源自他自身,也來自他的養父。
所以這場談判注定是他大獲全勝。
他帶着藤堂從關西回來,帶回來了讓很多人難以入眠的消息——他将在滿十六歲後跟藤堂完婚。
在那之前,他将先與藤堂訂婚。
在訂婚宴上,他将宣布藤堂懷孕的消息,在十六歲的年紀,他不僅要與藤堂成婚,也将成為一名父親。
嶽人有點不理解這件事的發展,全程他就像一隻正在吃草的兔子,好好吃着草就被踹了幾腳,然後他家就着火了,然後他就當爺爺了。
“我不同意!”忍足冷聲道。
謙也捏着拳頭,陰森森笑道:“你跟我們說有什麼用,去寶寶面前說。”
白石:“好了謙也,跟大哥和好吧。”
“我不!”謙也拒絕。
要不是忍足和迹部兩個混蛋,他現在隻需要操心他的侄子在十五歲的年紀跟一個大自己十一歲的男人上床這種叛逆期大事,而不是要經曆這惡心的一切!
白石:“日吉說手冢前輩沒意見,我也問過不二,他好像并不打算對寶寶說一些人生忠告。”
忍足嘲諷道:“又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他們自然不着急,等輪到自己頭上就知道難受了。”
這時保镖進來,附在忍足耳邊說了幾句話。
“喂你們倆說了什麼。”謙也見忍足聽了保镖的話臉色更難看了,還沒問出什麼忍足就已經沉着臉起身出了門。
沒一會兒信介甩着屁股跑過來道:“嫂子來了!”
“?!”
白石和謙也連忙跑出去。
在花園裡,藤堂和忍足站在金黃的金盞花前面。夕陽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忍足前輩,我們真是很有緣分。”藤堂嘴角帶着笑意道。
他臉上得勝者的笑刺痛了忍足的眼睛。
“為什麼,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忍足不明白,除了嶽人,他從沒傷害過任何一個情人,他大方,溫柔,跟他們好聚好散,為什麼竟是讓藤堂這麼恨他。
藤堂側過頭,望着遠處道:“你當然沒有對不起我,是你照顧我的生意我才能有錢給我父親治病,你是我的恩人,我應該感激你。”
“難道不是嗎?你父親是癌症,現代醫學救不了他,你卻遷怒在我和迹部身上。”
“有一句公益廣告你聽說過嗎,‘When the buying stops,the killing can too’,是你們的欲望滋生了巨大的市場,是你們的庇護喂飽了他們的貪婪,與惡同行,并享受其中的人,永遠都稱不上無辜。他們都遭到了報應,憑什麼你們還好好活着,不受一點影響,尤其是你,忍足侑士,你憑什麼搶奪受害者的果實?”
“所以你就讓甜美的果實腐爛發臭?”
“你的好兒子的确是甜美的果實,不過更是有毒的蘋果,他身上流淌着罪惡的血液,還擅自寬恕了罪惡,所以我讓他用餘生去贖罪。”
“你的腦回路挺适合去做醫學研究。”忍足試圖從藤堂的臉上找到當年那個清冷秀氣的少年的輪廓,但他失敗了。
藤堂嘴角扯了個嘲弄的笑,說道:“忍足前輩,您似乎對我有很多不解,沒關系,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今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相處。”
“看來你很自信能拿捏住我的兒子,否則樂極生悲,從高處摔下來的滋味可不好受。”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我要去做産檢了,再見了,爸~爸~”
揮揮手,藤堂帶着得勝者的姿态雙手插兜離去。
“喂侑士,你跟藤堂說了什麼?”
“他在報複我。”
“這誰不知道。”
“原來如此。”
“喂侑士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神神叨叨的,你被藤堂刺激到了嗎?”
忍足搖頭,将自己鎖進了書房。
與其說是藤堂利用侑介,不如說侑介給自己找了把趁手的刀,他對藤堂的縱容,不過是在釋放自己心中的陰暗面。
也好,就讓他的兒子在餘生慢慢折磨他,這就是上天給他的報應。
忍足的狀态被謙也傳達給了侑介,侑介勾起嘴角笑出聲道:“爸爸就是愛胡思亂想,我的确有報複他的想法,但已經實施并結束。”
“所以你是真心喜歡藤堂?”謙也對這個問題抓心撓肝,整宿整宿地想。
侑介:“我沒有喜歡他,我隻是在履行我的責任。”
“啊?!”
這個别扭的小孩。
謙也有點無語,這小屁孩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
“不說了,我現在要去買發财樹。”
“哦。”
“哥哥,恭喜。”國助一闆一眼向侑介祝賀道。
侑介收起手機,彎下腰将他抱到懷裡,親了口他臉蛋道:“謝謝,也祝你早日結婚。”
觀月偷聽到這一句立刻向不二告狀,侑介這小子恩将仇報啊,他一個爸都沒打算放過。
“是嗎,那爺爺應該很高興,五世同堂,真好呐。”不二面朝陽光彎起嘴角。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手冢前輩,我們去散步吧。”
“正有此意。”
侑介抱着國助走過來,跟他們說要給藤堂開一家娛樂公司。藤堂不願意去忍足娛樂,更不願意去唐懷瑟影業,即便他願意,侑介也不同意。
觀月陰陽怪氣嘲諷道:“嗯哼自己組班底可不容易,這兒有現成的金牌經紀人他不要,偏要麻煩,真是會折騰人。”
“觀月姐姐願意來嗎,以後您就是我們公司管事的,藤堂他就拜托您照顧了。”侑介抛出橄榄枝。
不二支起下巴道:“這是在挖牆角嗎?”
侑介笑着點頭,說道:“大家如果願意這麼理解我不介意。”
裕太:“我贊成。”
侑介又道:“爸爸如果願意來我的公司提攜藤堂,那将是我最好的十六歲生日禮物。”
“那藤堂和孩子呢?”不二莞爾,這孩子越來越有趣了。
侑介:“他們不是禮物,是家人。”
“油嘴滑舌。”觀月一臉嫌棄。
侑介調皮眨眼,“我等着爸爸,和觀月姐姐的好消息。”
手冢對此評價道:“這孩子也不知像了誰。”
不二眨了眨眼,說道:“怪罪誰都沒有道理,接下來會發生很多有趣的事,真期待啊。”
“嗯。”
一個憎恨特權階級的人當了太子妃,今後有多少人寝食難安呢。
有的是熱鬧瞧咯。
當然,最開心的應該是那群粉圈樂子人,這個娛樂圈又将多一個關種嫂子,可以鬥地主了。
觀月吐槽道:“這小子現在嘴比金剛石還硬,嘴裡沒一句實話。”
“像某人。”不二道。
手冢繼續看報紙,這種話題一看就與他無關。
裕太:“寶寶說他不喜歡藤堂,卻為了藤堂跟族老們吵架,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二:“藤堂防備心很重。”
這樣的狀态會讓他舒服。
“以後都要這樣嗎?”裕太有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嗯哼你懂什麼,這叫先婚後愛,現在可流行了,藤堂那小子是什麼善茬嗎,現在他就這麼嚣張,等他站穩腳跟,還不知道怎麼抖威風呢。”觀月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好吧。”
他确實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不過這個事總算解決了。
藤堂不再繼續爆料,所有相關的痕迹都讓忍足和迹部給抹了,無論是網上還是線下都在慢慢恢複平靜——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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