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為報複日吉等人而讓觀月編造了無數個謠言,并使其廣為流傳,對正主本人及其粉絲的身心健康都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
于是迹部在人到中年的年紀享受了一把被網暴的滋味——連自家藝人的粉絲都下場了。
這樣大規模的各路唯粉cp粉團結一緻共抗外敵的場面上次還是發生在4U口無遮攔的時候。
路人點評迹部和日吉不愧是親生的,連拉仇恨的方式和造成的影響都如出一轍。
所謂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手冢等人的報複很快就來了。
“啊嗯?你說拍什麼?”迹部懷疑自己幻聽了。
觀月興奮道:“你和慈郞的婚前浪漫雙人策劃!”
“STOP!”迹部又不是傻子,這觀月無利不起早,他不信沒有貓膩,“你确定不會把視頻發出去?”
“我怎麼敢喲,你們倆這麼變态——不是,關于大老闆您的隐私我們當然要堅決捍衛!”觀月說得義正辭嚴。
“你出去,叫桦地進來。”
桦地适時推門進來,告訴了迹部一個不幸的消息。
“你說父親大人同意了?”
“是,老爺說你是自作自受,不想挨悶棍就答應。”
“哼果然跟手冢他們有關,你們就這麼把我賣了,還記得誰才是給你們發工資的人?”
要不是現在是法治社會,迹部都想讓這倆人去挨幾棍子。
“大老闆我還有事,具體情況就讓桦地跟你說吧。”觀月腳底抹油溜了。
迹部:“……手冢到底給了他多少錢讓他這麼賣我?”
桦地:“手冢給優介弄了一個五十億日元的基金。”
“他還真是大方。”
“錢太多了難洗。”
“這件事是誰的提議?”
“不二,他認為日吉的思路錯了,應該接受婚前教育的人是你。”
“哼他想得美。”
“老爺已經答應了。”
“種島怎麼說?”以觀月那家夥喪心病狂的程度,他不認為種島會放心慈郞去拍攝這種東西。
桦地:“他對這個策劃非常感興趣,積極地提供意見,對于你把慈郞養得太嬌氣這件事他非常不滿,他認為慈郞最起碼應該是海賊王。”
“海賊王……”迹部都要氣笑了,這家夥想把他的慈郞想象成什麼,傑克船長嗎?
桦地:“認命吧,否則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得罪手冢和真田他們不要緊,最多就挨幾頓揍,但得罪不二和幸村卻是頭頂懸劍,你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遭遇什麼。
何況迹部還得罪了自己唯一的摯友忍足,真是一個衆叛親離的孤家寡人。
迹部又想到了日吉,這小子現在不該比自己滋潤才是。
“日吉那個考核打分怎麼樣了,沒人表達不滿嗎?”
桦地:“日吉少爺習得了一些娛樂圈的陋習。”
“怎麼說?”
“他搞了個分豬肉獎,人人都有份。”
“……”
這個策劃在迹部的抗議下有序進行着,終于到開拍那天,慈郞無比激動地上了車,奔向未知的浪漫的充滿冒險的旅程。
迹部歎氣,這孩子真是無差别心大。
這個不會公開的節目安排了遠野擔任MC,觀月給的說法是遠野跟迹部既無私交也無冤仇,是最公平公正的人選。
“你還是找一個跟我有冤仇的吧。”起碼是個正常人。
“對不起大老闆,這個人選是手冢他們商量後一緻決定的。”
“我給君島打個電話。”
“破壞人家夫夫感情,我怕遠野真會弄死你。”
“哼這就不用你管了。”
“我說大老闆你有什麼不樂意的,跟慈郞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難道你不想嗎?别人有的慈郞也得有不是。”
“你确定是美好的回憶?”
“世界以痛吻我,我報之以歌。”
“出去。”
回憶結束。
迹部頭疼起來,他怎麼就沒更強硬一些,如今上了賊船接下來就是生死難料了。
另一頭遠野也風風火火抱着自家兒子出發了。
到了地方,迹部下車看到一大一小兩條瘋狗站在自己面前,隻覺得眼前一黑。
這森鬥雖說年紀小沒遠野那麼多瘋狂惡毒的想法,但他有一樣遠野沒有的,那就是君島無底線的縱容,也就是說無論他做了什麼都有人給他擦屁股。
“森鬥!”慈郞将森鬥抱起來猛親了一口,開心道:“你也來跟我們一起旅遊嗎?”
“是呀!”森鬥點頭。
迹部嘲諷道:“讓這麼小的孩子瞧見那種場面不太好吧。”
“我兒子以後要繼承我的衣缽,自然越早接觸越好,就像那個什麼——對了外語!越早學越好。”
“沒有意義的東西還是淘汰掉比較好。”
“我也覺得,比如說你行李箱的東西,勸你‘斷舍離’,否則接下來有你受罪的。”
說着扔給迹部一張任務卡。
在第一場的旅途中迹部二人需挑戰野外生存,沒有車,沒有供給,他們需靠自己随身攜帶的東西在野外挨過三天兩夜,并完成任務卡上的任務。
這次野外生存的地點選在手冢家附近的森林,兼具安全性和冒險主題,非常值得體驗。
遠野:“對了,今天不算,隻是讓你們先适應一下,明天我們的冒險才算是正式開始,另本次冒險的内容由手冢一家策劃,冤有頭債有主,迹部老師你的明白?”
“哇好刺激!”慈郞有點激動,在森林裡冒險啊,跟拍電影一樣,他喜歡!
迹部扶額,這絕對是種島惡劣基因在慈郞身上的殘留。
迹部:“喂我說,你們該不會打算就這麼放我們父子倆出去玩命吧,我們的安全你們打算怎麼保證,安保人員幾個,醫務人員幾個?”
“這個需要保證嗎?”遠野一副麻煩的表情,他一般負責摧殘嘉賓的身心健康,這種事不歸他管。
迹部嘴角一抽。
“我們倆要是出什麼事第一件事就是拆散你和君島。”
“迹部你玩不起!”
“你知道我認識很多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你等等。”
遠野打了個電話,同觀月密謀了好幾分鐘,回過頭對迹部斬釘截鐵道:“什麼都沒有!”
不過他立刻又道:“光助要來玩,他的安保可以借你們用。”
正說着遠遠就看見光助來了。
“光助!”森鬥跑過去,将自己的風車發箍給光助戴上。
“謝謝森鬥哥哥。”光助摸着頭上的風車笑了。
小狐狸仰起頭好奇盯着那轉個不停的小風車瞧,光助摘下來戴在它頭上。
迹部指着光助身後空空蕩蕩隻有腳印的雪路,問道:“人呢?”
“你眼瞎嗎,這麼威猛的保镖看不見。”遠野指着不不熊它們道。
迹部指着兩頭雪狼磨牙道:“你确定它們和我認識嗎?”
高傲、不屑,蔑視一切的眼神,都在訴說着它們與這個世界不熟。
“你和忍足不是好兄弟嗎,他養的畜生不保護你,那你應該反思一下你們倆的關系是不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一頭小雪狼從雪狼王腹下鑽了出來,踱步到慈郞身旁,蹭着慈郞的褲腿嗷嗷喚着,慈郞蹲下将它抱到懷裡。
“小景這隻小狼好可愛。”
迹部陷入了思考中,喃喃道:“這兩頭狼不都是公的嗎……”
幾時生了頭小狼,兩頭公狼也能生嗎?
光助:“忍足叔叔買的!”
迹部挑眉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看來你很聰明。”
“仁介的。”光助又道。
“跟我裝傻呢。”迹部半蹲到他面前,逗他道:“你說我要是欺負你,你會不會跟不二他們告狀?”
光助搖頭。
“哦為什麼?”
“因為有仇他一般當場就報了。”遠野涼涼道,“我說迹部,天都要黑了,可以開始了嗎?”
迹部冷哼道:“保護措施不到位我是不會出發的。”
“龜毛,這兩頭雪狼不行不是還有一頭棕熊嗎,不要小看這家夥的戰鬥力,它手上好幾條人命。”
“有這小家夥在,”迹部指了指光助,“遇到危險它第一個跑。”
到時候不不熊一手光助一手小狐狸跑路,比朝鮮戰場的南韓逃兵跑還快。
指望它?
遠野又罵了句龜毛,說安保人員和醫務人員早在周圍待命,讓迹部他們趕緊進山。
“哼我早就知道觀月在玩什麼,想吓唬我,他還嫩着。”迹部冷笑道。
遠野:“既然沒問題就趕緊出發,先說好,我們可不會幫你們搭帳篷,你們再不抓緊今晚就仰望天空席地而睡吧。”
迹部隻能先帶慈郞上山,為了方便行走他們舍棄了部分行李。
森鬥和光助一人騎着狼一人騎着熊慢悠悠跟在他們身後,看得迹部很是不爽,他和慈郞肩提手扛,這兩個臭小子卻是當春遊來玩。
按節目流程他們先要搭好帳篷,然後準備今天的晚飯,因此他們首先要找個可以搭帳篷的地方。
在父子倆搭帳篷的時候森鬥就在一旁監工,這是遠野交給他的任務。
“迹部伯伯,你在弄什麼呀?”
“迹部伯伯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迹部伯伯你怎麼坐下了?”
“迹部伯伯……”
就跟小喇叭似地在迹部耳邊嗡嗡叫,迹部索性拿了降噪耳塞堵耳朵。
森鬥一看立刻去跟遠野告狀,這裡有人不聽話。
“喂迹部你怎麼跟個小孩子計較。”遠野嘲笑道。
迹部:“你打不過我,閉嘴。”
“哦要不來試試?”遠野來了興緻。
慈郞搭帳篷搭膩了就跑去撿柴火,他仿佛沒看見兩人間的劍拔弩張,抱着一堆枯枝往兩人中間一扔,樂呵呵道:“我們今天吃烤魚吧!”
他剛才看見河裡的魚了。
迹部勾唇應了聲好。
光助倒是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就這麼盯着迹部幹活,笑眯眯的,仿佛在欣賞什麼有趣的事。迹部懷疑他壓根不是一個人在家閑得無聊才大冷天出門,而是想看他們吃苦受罪的模樣才來的。
跟不二那個家夥一樣惡劣。
“光助,你不冷嗎?”迹部話裡有話。
光助思考了下點頭,招呼不不熊過來,雙手并用爬上不不熊溫暖的肚皮,又将小狐狸摟到懷裡給自己取暖。
現在就不冷了。
迹部:“……”這小屁孩還真是執着。
慈郞抱着小狼蹲在河邊眼巴巴望着水面,期待某條魚腦子發昏跳上岸來。
迹部無奈道:“慈郞你别看了,我現在就去抓。”
但問題來了,迹部顯然不具備這項技能,父子倆在河邊折騰了半個小時什麼也沒撈着,反倒把自己凍得打哆嗦。
遠野指着不不熊道:“我說你們兩個白癡,想吃魚求它不就好了。”
森鬥:“求它!”
慈郞眼睛亮起來,對着不不熊雙手合掌道:“不不熊,拜托拜托。”
光助滑下不不熊肚皮,拍拍它大腦袋。不不熊起身下了河,頭一個猛紮入水,接着水聲嘩啦一條大魚被甩上了岸。
“喲喲喲喲~”遠野發出嘲笑的聲音。
慈郞蹦了起來,開心指揮道:“不不熊那裡還有一條。”
等慈郞終于玩盡興了,岸上四處散落着個頭皆不小的魚,足有十幾條。
迹部對着這些魚又開始頭疼起來,遠野道:“好心提醒你一句,這有可能是你們接下來活命的口糧。”
“小景?”慈郞期待看着他。
迹部隻能認命去處理。他望着自己手腕上幾十萬美金的手表,再看了眼手上死得不甘心血水四濺的魚,深深歎了口氣。
光助拿了幹毛巾給不不熊擦身體,森鬥也拿了吹風機幫不不熊吹幹毛發。
遠野等他們弄完便将他們都攆進了帳篷裡。
迹部将收拾好的魚挂樹上晾着,留了兩條拿來烤,父子倆就着自熱米飯和烤魚就将這晚餐糊弄了過去。
吃飽喝足父子倆就去熟悉了一下周圍環境,這事不提。
淩晨三點,一陣吵鬧聲将沉睡中的二人吵醒。
“小景?”慈郞将自己縮進迹部懷裡,嘟囔道:“怪獸來了……”
“沒事,我出去看看。”
迹部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掀開被子出了帳篷,隻見幾道黑影在林中閃過,很快就沒了聲響,四周又是死一般沉寂。
不對!
迹部果斷返回帳篷檢查背包,果然背包已經被打開,裡面所有吃的都不翼而飛,連調料都一包不剩。他退出帳篷,望向晾魚的樹枝,連魚都不見了。
“這幫人……”迹部氣笑了。
難怪冒險要明天才開始,原來在這裡等着他們呢。
跟他玩這種把戲,哼等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等等!
迹部将頭往上擡,同不不熊冷淡的雙眼對上,迹部看了眼它懷裡睡得很香的光助和小狐狸,嘴角抽了一下。
不不熊平緩地從樹上下來,目不斜視地從迹部身旁走過入了帳篷,将光助和小狐狸塞進被窩裡。
“我就知道……”迹部道。
關于他倆被夜襲一事遠野表示了同情,但拒絕對此負責。
“你們遭遇的所有考驗均由你們自行解決,節目組将不會提供任何幫助,我想這一點在你們參加節目前都已經清楚了。”
“可是我好餓呀~”慈郞捂着呱呱叫的肚子撒嬌道。
遠野指着不不熊,求它。
慈郞立刻從蔫巴的狀态恢複過來,抱着不不熊大腦袋蹭了上去,“還好有你。”
“還好有你~”遠野朝迹部投去嘲諷的眼神。
所謂衣食足而知榮辱,現在都要餓死了哪還要臉,迹部直接無視他的話,也加入到指揮不不熊的隊伍裡。
之後他又試着指揮兩頭雪狼去獵些獵物,但指揮不動,這兩頭狼接的任務是保護光助,其他休想麻煩它們。
父子倆昨天還有熱乎乎的自熱米飯吃,今天就隻能啃烤魚,還是沒有調味的烤魚,遠野感慨這個節目終于有了一點該有的樣子。
慈郞蹲在光助面前,可憐巴巴望着光助,光助将手上的雞腿遞了過去。
“謝謝光助!”
慈郞激動跑回迹部身旁,将讨來的雞腿舉給迹部看,“小景,我們一人一半哦。”
“慈郞你自己吃就好,我不愛吃。”
“不吃怎麼有力氣冒險呀。”慈郞咬了口雞腿,然後将雞腿送到迹部嘴邊,笑呵呵望着他,吃吧。
迹部頓了頓,低頭咬了口。
“好吃。”
“小景我好開心啊。”
“哦為什麼?”都差點啃樹根了還開心嗎,他的慈郞還真是個樂觀的小天使。
慈郞歪頭,“因為跟小景在一起做什麼都會很開心啊。”
“是嗎。”
“嗯嗯!”
迹部翹起嘴角,看來這個節目也不是毫無用處。
父子倆你一口我一口解決了這個雞腿,從沒滋沒味的雞腿裡品出甜蜜的味道——不對,沒調味?迹部看向光助,果然見光助正舉着一個雞腿送到不不熊嘴裡,在他面前還放着一盆。
原來他倆方才膩膩歪歪吃的是不不熊的口糧。
迹部:“……”
但這顯然還未到他們最凄慘的時候,等兩人饑腸辘辘完成任務回來,卻被告知光助已經被手冢接走了。
“所以不不熊?”
“當然是一起走了!”遠野發出幸災樂禍的邪笑。
慈郞歎了口氣,這樣就一點不動漫了,沒了可愛的小熊和小狼,很無聊呐。
“小景,我們不是動漫主角了。”
“沒關系,我們可以當電影主角。”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