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助舉手最快,他!
姜算将他抱起來,掂了掂分量,有點沉,這孩子還真是深藏不露。
“武功~”
普通話?他震驚低頭,光助笑眯眯同他對視。他翹起嘴角,将光助摟在腋下,說道:“那你要抓穩咯。”
隻見他後退幾步,一個飛奔斜踩上牆面,右手借力一翻,輕松躍到圍牆上,然後如履平地般奔跑在僅有一磚寬度的圍牆上。
光助咧開嘴角,奇妙的視角讓他震驚不已。
“好玩嗎?”
“嗯嗯!”
“你喜歡就好。”
放肆的大笑聲回蕩在山莊裡。
“你的兒子很高興。”
“嗯。”
不二雙手輕揉手冢的臉,調戲道:“笑一笑嘛,有點小氣了哦。”
“這個人身手在你我之上,忍足派人試過他。”手冢面無表情道。
“看來國光大蘋果已經找到了滿意的園丁。”
“他精通醫理,又身手不凡,最重要的一點,他是中國人。”
“最重要的一點應該是光助很喜歡他。”
“這一點有待商榷,我會給忍足打一通電話,既然我們的想法殊途同歸,合作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二目送他走開,嘴角挂着淺笑。
姜算并不打算教森鬥功夫,但他給森鬥推薦了一個人,那人曾經去中國深造過,拳腳功夫非常不錯。
“姜老師您說的該不會是木手叔叔吧?”國助道。
姜算:“你知道那我就不介紹了,文太說他身手很不錯,我相信他很樂意收森鬥這個學生,森鬥根骨佳,有基礎,學習态度還端正,如果他不是日本人我肯定收他為徒。”
“您為什麼不收日本人?”
“因為我讨厭日本人,明白了嗎小日本鬼子。”
“哦。”
“明天我帶你們去實踐一下,你們幾個絕對不能臨陣脫逃,聽見了沒有。”
森鬥立正站定,大喊了聲“是!”
第二天姜算将他們領到了忍足家,森鬥小聲問國助道:“國助哥哥,我們今天要罵忍足叔叔嗎?”
國助沉默。
“喂侑士這家夥怎麼來我們家了?”謙也今天一回來就碰上姜算上門,心情立刻就不美妙了,鬼知道這家夥的狗嘴裡待會能吐出什麼屁話來。
信介也狗狗祟祟盯着姜算瞧,他作為社牛卻在姜算這裡滑鐵盧了,他第一次跟姜算聊天問姜算為什麼叫姜算,姜算說因為他媽媽懷他的時候把菜園裡的蔥都吃光了,好難懂的大人啊。
姜算突然指着信介對森鬥道:“罵他。”
“啊?”森鬥愣住,這不太好吧。
“那就罵他。”姜算的食指右移指向忍足,“這人跟你爸一樣管不住自己幾把,你不想罵你爸可以拿他當代餐。”
森鬥給自己打了下氣,然後沖着忍足大聲喊道:“賤人去死吧!”
忍足:“……?”
謙也:“……?”
白石:“……?”
姜算滿意點頭,“這第一步你做得不錯,假以時日你必成大器。”
白石将國助拉到一旁,問他這是在幹什麼。
“你們這樣亂來,等君島前輩錄節目回來會找你算賬的。”
“白石叔叔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姜先生罵人很髒,你們小孩子跟他學什麼。”
“那白石叔叔覺得森鬥以前那樣好,還是姜老師這樣比較好?”
“這……”
白石有點被說服了。
姜算雖然罵人難聽,但他不動手,情緒穩定,還知道規避法律風險,的确比森鬥那種莽撞的做法好多了。
“白石叔叔,一口吃不成胖子。”國助道。
白石:“那你們也不能來我們家實戰呀,我們是一家人,要相親相愛。”
國助:“忍忍吧。”
白石打電話跟不二告狀,于是一幫人隻能轉移陣地。
迹部家。
迹部挑着眉看着國助幾個,同桦地道:“這幫讨嫌的來我們家幹嘛。”
桦地:“罵你。”
“啊嗯?”
森鬥走到迹部面前,擡頭挺胸中氣十足喊道:“賤人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畜生!”
迹部:“……什麼?”
姜算:“他這種鬼父你怎麼罵都不過分,放開嗓子,用你能想到最惡毒的言語去攻擊他,你現在是孩子,法律對你沒有約束力,趁這個時間好好鍛煉你的攻擊力,否則等你長大了就很難體會到這種為所欲為的感覺了。”
“他有毛病吧?”迹部瞪着眼道。
姜算給迹部取了個外号叫鬼父,一見面就開始從裡到外把他嘲諷一頓,迹部看在他還有點價值的份上才一直忍着沒揍他,當然也揍不過,但這人得寸進尺,今天他必須要給此人一個教訓。
“桦地,你去找幾個人來,今天試試他命有多硬。”
“最好别,他好像會下毒。”
“啊嗯?現在有錢有勢都弄不死一個人?”
“需要安排。”
“盡快。”
“是。”
正好榊太郎下樓,姜算讓森鬥去把這老不死的也給罵一頓,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罵幾句都對不起自己。
森鬥搖頭,這個有點超過。
“我爹爹都沒這麼狂過。”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森鬥,今天你罵了他,明天我就教你怎麼把你爸給藥萎了,以後叫他有心無力隻能乖乖回家守着你們父子倆。”
“不行。”
森鬥躲到國助身後,他雖然做事不過腦子,但這種事不能做他還是知道的。
姜算:“我告訴你一個故事,這個男的玩弄小自己十幾歲的男孩,沒錯,這個男孩隻比他親生兒子鬼父先生大幾歲,然後又在男孩懷孕後抛棄了他,還搶走了孩子,讓人家父子骨肉分離十幾年,你爹爹當初差點也經曆一樣的事,你可以不怨恨你爸爸,但是對于這種男人人人得而誅之。”
森鬥握緊拳頭沖出來,對榊太郎喊道:“壞蛋!”
榊太郎:“……?”
渡邊鼓掌,今天真是太有意思了。
“姜先生是吧,有空多來我們家裡做客,我們家就缺你這樣直言不諱的人。”渡邊熱情招呼姜算道。
姜算指着渡邊同森鬥道:“這個伯伯看到沒,罵他,他的戀愛腦讓我不舒服。”
“笨蛋!”森鬥沖着渡邊喊道。
渡邊:“……?”
宍戶默默躲遠了些。
鳳想開口說兩句,宍戶扯着他袖子讓他别去。
“跟他沒道理可講,嶽人說路過的狗眉眼猥瑣一點都要被他罵幾句。”
“他是不是失戀了?”
“被他喜歡那得多硬的命格。”
“會不會耳聾?”
“我們好像有點惡毒。”
鳳捂嘴搖頭,他真不是那個意思。
這一天森鬥勇敢地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順利通過考驗。姜算給森鬥别了朵小紅花,說是獎勵他今天的表現。
所謂治不了他我還治不了你嗎,苦主們拿姜算沒辦法,便将國助和森鬥的惡行告訴了他們家裡,希望家長們能嚴懲這兩個小兔崽子。
手冢慣例否認指控并提出質疑然後挂電話。
不二倒是不挂電話,但他打太極,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扯,然後在不知不覺中解構問題重塑對錯。
總結就是堅決不承認錯誤,既然沒錯那就這樣吧。
君島和遠野的經驗就少了些,但他倆剛吵完架,都在氣頭上,這個時候還來觸黴頭能得到的隻有要殺人的語氣和反派專用冷笑。
“但是他連我們家老爺都罵。”桦地道。
遠野:“那你們當時怎麼沒罵回去,現在找我有什麼用?”
“勿以惡小而為之。”
“罵幾句又掉不了一塊肉,這麼小氣幹嘛,我看人家姜老師說得挺對的,你們就該罵,你們都死絕了這個世界就美好多了。”
“我不是渣男。”
“那你管那麼多幹嘛?”
“抱歉。”
遠野怼完桦地心情好上不少,但一看到君島的臉這氣又上來了。
今天他們聊到戀愛中曾有過的甜蜜瞬間,遠野發現他和君島竟是沒多少可稱得上甜蜜的回憶,他隻有剛跟君島确定關系的那段時間獲得過短暫的快樂,然後便是漫長的愛情保衛戰。
而那些他自認為甜蜜的日子似乎也并不像他回憶中那麼美好,其他人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爹爹~”
森鬥給遠野打來電話,估摸着是想确認自己有沒有被告狀。
“你今天幹什麼去了?”遠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些。
森鬥:“我今天跟國助哥哥他們一起,爹爹,你和爸爸玩得開心嗎?”
“開心。”
“那我跟爸爸說句話。”
“他沒空,挂了。”
森鬥望着已經關掉的通話皺起小臉,爸爸們好像吵架了。
唉。
“姜老師,你有沒有那種可以讓人不吵架的藥啊?”
“多得很,這個世上救命的藥難找,但殺人的藥到處都是。”
“啊?”
“男人死了就老實了。”
“……”
森鬥今天也是為爸爸們發愁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