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在B組拍戲,不二和幸村替他來探查情報,謙也一看他倆來更緊張了,深刻體會什麼叫汗流浃背坐立難安。
“喂你是不是演得有點過分了。”迹部說道,劇本也沒說這人是楚楚可憐的小白蓮人設。
謙也:“閉嘴!你自己不也戲過了,你當你是老爺嗎。”
“喂忍足,你弟弟好沒禮貌。”迹部扭頭跟忍足告狀。
忍足:“那你忍忍吧。”
一臉别給他找事了大少爺的表情。
嶽人:“你們倆在幹什麼,到底演不演。”非要等全員到齊圍觀才消停嗎,他可丢不起這個人。
謙也:“我不想演就能不演嗎?”
迹部:“哼就忍足那家夥,我們仨為他争得死去活來?别做夢了。”
忍足:“攻擊導演,明天安排一場日吉氣迹部的戲。”
副導演擦着額頭的汗隻覺得拍完這部戲要折壽。
幸村點評道:“忍足導演是個人才。”
不二:“誰說不是呢,他跟觀月一定很有話聊。”
“忍足導演我能理解,觀月又是因為什麼?”
“天生的。”
“那優介?”
“優介不一樣。”
一場戲下來除了旁觀者三個當事人沒一個舒服的,這戲外比戲裡關系還緊張,真是不多見。
嶽人跟日吉抱怨謙也和迹部不專業,日吉安慰道:“他們本來就不是正經演員,不專業是意料之中。”
“讓忍足給我删戲,我不想跟他倆演了。”
“算了,我們不跟他們計較。”
日吉卻是有私心的,他甯願嶽人跟謙也和迹部演對手戲,也好過跟忍足演對手戲。那混蛋跟腦子壞了一樣,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動手。
謙也也生氣,這戲NG好多遍,他都快被迹部氣成河豚,沒見過這麼龜毛的人,這不行那不行,來片場當老闆來了。
“白石,我跟你說他和侑士就叫狼狽為奸!”
“你是想說臭味相投吧?”
“這不重要,我再也不想跟他演戲了,煩!”
“要不下回你煩他?”
“有道理,嘿嘿,下次看我怎麼捉弄他。”
白石忍笑,這家夥恢複還真快。
“謙也。”忍足過來,往謙也手裡塞了塊巧克力,“給你的獎勵,今天你辛苦了。”
“你知道就好。”
“别得了便宜還賣乖,晚上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起早拍戲呢。”忍足揉了揉他腦袋走了。
謙也将巧克力掰成兩半,将其中一半塞到白石嘴裡,笑嘻嘻道:“補充體力!”
“很甜。”白石望着他,也不知是說巧克力還是說他。
謙也臉一下就紅了。
“是有點甜。”
丸井路過吐槽道:“那不是塊黑巧嗎?”
謙也點開屏幕給幸村發消息,這邊有丸井出沒,要收拾速來。
“我沒得罪你吧。”丸井樂了,剛才他就應該在朋友圈直播這人演戲。
謙也朝他做鬼臉。
幸村來得很快,跟白石二人說了句打擾了,給丸井丢去一個眼神,丸井縮着脖子跟在他身後走了。
白石道:“幸村還在為合照的事生氣嗎?”
“侑士為了體現真田前輩對丸井的溺愛,安排了一場丸井醉酒被真田前輩照顧的戲。”謙也每天都要搜一下隊友粉廣場平衡一下心理。
“那我就放心了。”
為這點事幸村還不至于把丸井怎麼樣。
“白石你看我多好,我不像幸村那麼善妒強勢,也不像不二那樣愛□□演,你每天睜眼看到我就會發自内心地感到開心,光是想想我都羨慕你。”謙也靠在白石肩頭,說着說着笑出聲,他可真是個完美的人。
白石:“……謙也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
好端端的怎麼抽風拉踩起來。
“白石,我感覺你有心事。”謙也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話裡有一絲惆怅,“白石,你是不是拿我當小孩,有什麼事都不告訴我。”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他也是成熟的男人,卻總被當小孩被排除在外。
“那你覺得我有什麼心事?”白石笑着反問道。
謙也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不喜歡在這個組待着,白石,你是不是更喜歡和不二他們在一起?”
“你吃醋了?”
“有點。”謙也誠實回道。
他有時候很羨慕不二他們可以跟白石在同一個舞台上閃閃發光配合無間,他們有那麼多共同的回憶,一起經曆風雨,一起享受歡呼和掌聲,他們的名字将作為偶像傳奇永遠并排在一起……
白石道:“其實我也有點吃醋。”
“诶?!”謙也立刻精神起來。
“那天大哥跟我聊了很久,說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我有點不舒服……”白石斟酌着語氣,這種事說出來他覺得臉紅,因為自己妄自揣測而徒增苦惱本就不應該,他竟然還把這樣自尋的煩惱向謙也傾訴。
“他跟你聊了什麼?”謙也瞪大了眼珠子,“他那人說話沒幾句真的,全都是逗你玩的,你可千萬别上當。”
“他跟我聊了很多你們以前的事,話裡話外都讓我覺得、覺得……”白石有點難以啟齒。
“覺得什麼?我跟你說他以前可缺德了,他把我的情書都丢了,害我以為自己沒人喜歡,别人想追我他還跑去威脅人家,上天怎麼沒一道雷劈死他!”謙也越說越氣,現在忍足出現在他面前他能一個後空翻再一個回旋踢将忍足踢到外太空去。
“他說你們關系很好,你以前很喜歡跟他一起睡,睡姿還不老實,跟八爪魚一樣抱着他,差點兒把他勒死。”
“我發誓這是六歲之前的事!”
“他還說,還說……”
“白石你就别支支吾吾了,他還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又在背後造謠我?我發誓我以前沒幹過那麼多蠢事,隻是偶爾有那麼三四五件的。”舉起五根手指,表情真誠。
“算了。”
“怎麼就算了,白石你去哪兒,你話還沒說完呢!”
白石逃也似地走了。
謙也氣極,該死的忍足,這混蛋竟然這把年紀還不忘诋毀他的風評,幹脆改名叫忍足缺德算了。
“忍足侑士!”
忍足擡起手制止謙也的動作,“片場不得喧嘩。”
“我有話要跟你說。”謙也扯着忍足的領帶一把将人扯過來,擡起腳狠狠踩下去,然後用力,反複碾壓,圍觀衆人默默捂上耳朵。
幸村道:“他一定深愛着白石。”
不二點頭。
“看來所有人都被我們隊友的表象迷惑了。”
“畢竟平常都靠拉踩我們立人設,現在終于到了獨自面對的時候,他也是時候展露出一點必勝的心機。”
“反攻的号角已經吹響,真叫人期待呐。”
“把信介叫來助攻一下。”
不二給信介發了封郵件,信介掃了眼内容,立刻收拾東西将光助帶上,邁着得意的步伐上了車,咧着嘴對國助道:“沒有你哦。”
國助:“你可憐,我讓讓你。”
“哼你就嘴硬吧,光助我們走。”
“哥哥再見。”光助朝國助揮手。
國助踮起腳尖将臉伸進車窗,光助噘着嘴吧唧親了一口。
“照顧好光助。”
“不用你說。”
信介一來到片場,就開啟了自己超強的社交屬性,一路打招呼問好,跟收保護費的大哥巡視自家菜市場一般,給工作人員都逗開心了。
“爸爸!”
“信介?”
白石有點意外他怎麼來了,沒有監獄長的允許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不二叔叔讓我來的哦。”
“原來如此。”
白石看着自家兒子活潑開朗的樣子揚起嘴角親了他一口,說道:“爸爸待會兒還要拍戲,你陪爸爸一起拍戲好不好?”
“好!”
信介牽起光助的手兩個小家夥就坐在小凳子上看白石演戲。
忍足路過。
“喲這不是手冢君的心肝兒小寶貝光助嗎。”
迹部路過。
“喲這不是手冢君的心肝兒小寶貝光助嗎。”
丸井路過。
“喲這不是手冢前輩的心肝兒小寶貝光助嗎。”
信介:“……???”
這些大人是有什麼毛病嗎?
謙也路過,回頭,困惑,轉身,走近,蹲下,掐着信介的臉蛋道:“信介你怎麼來了?”
“我來保護爸爸!”铿锵有力。
“你不練習了?”
“爸爸的事比較重要!”
“臭小子嘴那麼甜幹嘛,行了,你好好在這待着,看好光助,我去叫手冢前輩過來。”
謙也去找手冢過來,但手冢卻對去見光助這件事絲毫不積極,這很反常。
“喂手冢,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不二的事?”
“他想要不二的小卡。”
“誰?”
“一個無法拒絕的人。”
“光助想要不二的小卡?那你給他不就好了,躲着他幹嘛。”
“我隻有一份。”
“那就再去收集不就好了。”
“需要時間。”
“跟你說話真累,反正你愛去不去,對了你也管管不二,他們平常高深莫測裝得仿佛這個世界就隻剩他們兩個聰明人,現在怎麼一點辦法都沒有,由着侑士發瘋。”
手冢淡淡道:“我在這個家哪有什麼地位。”
謙也差點被噎住,這種時候跟他來這一套。
“上千張小卡,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不就是多花點錢的事?”
“我已經三天沒跟光助視頻了。”
“如果讓你三天不見不二你會怎麼樣?”
“憎恨這個世界。”
“……最近空氣裡是有下了什麼蠱嗎你們怎麼一個個精神失常了一樣。”
煩人,沒一個省心的。
他去找真田,打算跟真田聊聊最近的不良風氣,沒想到真田比手冢心虛感還重,見到是他還暗暗松了口氣。
“喂真田,你不會也被要小卡了吧?”
“什麼小卡?”真田皺眉,不懂他怎麼莫名其妙來這一句。
“幸村的。”
“鎖保險箱裡。”
“那你鬼鬼祟祟的躲這裡幹嘛?”
“跟你沒關系。”
真田環顧了下四周,一邊左右張望一邊以特工一般的走位離開了。
謙也蔫着頭發回來,信介給他拿了杯奶茶,安慰他道:“爹爹你不用不開心,等回家了我請你吃好吃的。”
“誰讓你又點奶茶的?”算了,喝一口吧,糖分讓人快樂。
“丸井叔叔想喝。”
“幹得漂亮!”
忍足怒氣沖沖過來的時候謙也正蹲在地上嗦珍珠,見他來立刻把自家兒子擋在前面,冤有頭債有主,現在可不流行連坐。
“伯伯這是給你的。”信介挑了一杯遞給忍足,這款茶底比冰美式還有用,非常适合劇組熬大夜。
忍足嚴肅道:“不許嬉皮笑臉的,這件事性質非常嚴重你知道嗎。”
“可是幸村叔叔說沒關系的。”
“幸村?”
忍足明了,這人心夠黑的。
“既然他覺得沒關系,你給他送一杯,告訴他不喝的話我就給真田和丸井再安排一場戲。”
“可是我給幸村叔叔點了無糖的。”
“……”
忍足開始頭疼,果然笨蛋隻能生出小笨蛋。
謙也弱弱道:“偶爾一杯沒關系吧,不然就喝杯冰美式消消腫?”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略略略~”
謙也心道我還不想跟你說話呢,忍足缺德先生。
忍足看向光助,“手冢君的心肝兒寶貝小光助,你怎麼不喝奶茶?”
“爸爸不讓喝外面的。”
“他說你就聽?”
謙也無語,“喂侑士你别挑撥人家父子關系。”
光助好奇地睜大眼睛,然後伸出食指朝忍足勾了勾指頭,忍足不解但還是半蹲下來,光助雙手捧着他的臉親了上去。
“好了,不要吃醋。”
忍足仿佛被雷劈般當場愣住。
謙也:“光助你幹嘛獎勵他!”
“不要說這種話,你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光助用小手摸了摸忍足的頭發表情認真道。
忍足滿腦子都是自己被當孩子哄了。
他的一世英名毀了,毀了……
“忍足導演怎麼了?”不二走過來,見忍足跟丢了魂似地走了大感不解,今天犯的病怎麼不太一樣。
謙也幸災樂禍道:“被我們未來的大明星寵粉了。”
“爹爹~”光助依偎到不二懷裡,害羞了。
“那我也要。”信介将臉湊過去,響亮的一聲mua,把他高興得直扭屁股。
謙也扶額,難道在衆人眼裡他就這個傻樣嗎?好難受。
“你們在幹什麼。”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二笑眯眯解釋道:“未來的大明星在寵粉呢。”
“手冢伯伯好!”信介熱情打招呼道。
“我們有事就先走了!”謙也抱起兒子就跑。
“爸爸~”光助朝手冢招手,手冢在不二身後蹲下,牽起光助的手,給他整理頭發,放軟了語氣道:“有沒有想爸爸?”
“想!”點頭。
手冢輕吻他臉頰,“爸爸也想你。”
白石剛下戲就被手冢警告道:“白石,該擔起一家之主的責任了。”
“謙也他又做了什麼?”
“是你兒子。”
“哦這樣啊。”
白石松了口氣,他已經習慣了謙也和信介給他捅婁子,小的捅小簍子,大的捅大簍子,隻要不是告狀謙也就行。
“白石,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你傾斜。”不二道。
白石:“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