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像…居然是條吐舌頭的小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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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段越澤沒見手機有任何反應。

兩分鐘後，居然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三分鐘後……

“嘿你小子！”老趙的摩托車後面載着一老一少，車前綁着一大袋食材，見到段越澤就叫道：“這麼守時啊。早上沒課啊。”

“不是說十點麼。”段越澤把手機放在葉榆給他的棉襖裡。

老趙停好車走過來開門：“是十點啊。不錯不錯。就喜歡守時的年輕人。”

老趙身後的一老一少打量了段越澤幾眼，少的說：“小段吧？”

段越澤往邊上站了一些，點頭。

老的拍拍段越澤的肩膀：“小夥子看着沒幹過什麼活兒啊。會洗菜嗎。”

一天能幹三份活的段越澤居然有一天會被這麼質疑，想也沒想就說：“會。”

進去後，老趙一邊拿食材出來，一邊跟他老婆說：“這下信了吧？”

老闆娘聽後又看了段越澤一眼，對老趙說：“信了信了。行了吧。”

段越澤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能感覺到倆人在說自己。他不關心。隻要錢給到位，無論他們要談論什麼，都與他無關。

從開了門，就有人陸陸續續進來吃面，大多都是沒課的學生。

老趙拿了個本子給段越澤，交代工作：“你就跟昨天一樣，以後就負責點單結賬和收拾桌子的工作。”

段越澤了然，老太婆備菜，夫妻倆做面，他當服務員。分工還算明确。

他正走出去，袋子裡的手機震動一下。段越澤的腳步定在那，然後又拿着本子和筆走出去，記了一單後，才拿出手機看通知。

還真是微信消息。

他盯着那條“我通過了你的朋友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三分鐘後，老趙喊：“小段！回神了！看你盯着手機半天了跟塊木頭一樣站那兒不動。怎麼了，回女朋友消息呢。”

“沒有。”段越澤又補充“……不是女生。”

老趙被他逗笑：“行了知道了，還怪認真呢。我又不是你對象，不查崗，緊張啥。”

越臨近中午，人越多。剛才還寬敞的面館，一下子湧進一大群人，明亮的室内就變得狹小。段越澤感受到很多交錯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一擡頭，又沒人看着他。

收拾完一桌子吃完的面碗，手機又震動一下。

段越澤三兩步走進廚房，把髒碗放下後，掀開布簾子走出去，低頭拿手機，解鎖。

是葉榆發的微信。

葉榆：店裡人多麼。

……什麼意思。段越澤擡頭掃了一圈，跟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幾個女生對視一眼，低頭回複：不多。

葉榆立馬發來信息：行。給我留個位置，二十分鐘後跟我同事過來吃個面。

果然是要過來吃飯。正好空了一張兩人桌出來，段越澤放了個計算機上去占着位置。

段越澤回複：行。幾個人。

葉榆：兩個。

段越澤沒回複了。

又走進來幾個吃面的客人，他拿着紙筆上去記單。記完到廚房裡去。

老趙悶在廚房裡，臉色泛紅，問段越澤：“幾點了？”

段越澤拿出手機：“還有十分鐘。”

老趙被他說蒙了：“……什麼十分鐘？”

段越澤一愣，悶道：“……還有十分鐘十二點五十。”

說完，段越澤就走出去，沒想到就看到葉榆和同事走進來。

這麼快。比說好的時間早了十分鐘。

葉榆看到段越澤發愣的眼神，招了下手。

段越澤拿起紙筆走過去，思考一會兒，說：“你好。吃什麼。”

葉榆還沒說話，邊上的人就替他做了主一般先開口：“兩份西紅柿雞蛋湯面，不要辣。”

葉榆隻能無奈地跟段越澤說：“對。”

段越澤看那個同事一眼。

那人穿着厚外套，年紀跟葉榆差不多，細究起來應該比葉榆老一點。一對狡詐的眼睛前面架着副眼鏡，把他變成了四隻眼。總之看着不像好人。

思緒被葉榆的咳嗽聲打斷，段越澤又看了葉榆一眼，轉身走進廚房忙活，再走出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店裡就隻有零星幾個人了。

等段越澤一分鐘後再次從廚房出來，店裡居然隻剩下葉榆和葉榆那個同事了。

段越澤站在靠廚房的冰箱邊，低頭在紙上寫寫畫畫，随後走到葉榆隔壁桌收拾桌子。聽到葉榆和同事聊天。

四隻眼飛速掃了一圈四周，壓低聲音跟葉榆說：“這事兒你别跟其他人說。這孩子還挺可憐的，案子細節還沒查出來，不過他估計要停一段時間課了。我現在給他辦休學，還得做好安撫工作。哎，職稱難評啊。”

葉榆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段越澤。

一擡頭，又跟段越澤漆黑平靜的眼睛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