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殿之上琉璃玉瓦閃耀,仙氣缭繞其間,殿内布置精美,令人贊歎,煉丹房之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煉丹爐和藥具,這些皆是清風神君用來煉制仙丹的器具。
煉丹室内,紫煙緩緩升騰,而此刻,清風神君正于丹室全心全意地煉丹,小徒匆匆來報:“師父,太子殿下求見。”
清風神君聞聽,面露愁容,開口道:“告知太子,本神君現下忙碌,無暇分心,讓他擇日再來。”
小徒恭敬回答道:“遵命,師父,隻是那太子殿下頑劣不已,且無法無天,倘若就般直接将他拒之門外,恐怕他會像小時候那樣,做出往師父丹爐裡撒尿這般荒唐之事。”
清風神君輕哼一聲,“無需顧慮太多,他若膽敢再次做出這般行徑,我定不會饒他。”
這清風神君與流雲神君在這天宮都是德望頗高,然流雲神君為人親和,平易近人,而這清風神君性格卻頗為古怪,連帝君也要讓其三分。
昔年因金龍丹之事,卧閑稱病多日不上朝,帝君前來探望,都被拒之門外,由此可見這清風神君在天宮中的資曆之深厚,位次之尊崇。
卿塵卻從不俱怕他,幼時常常前來殿内嬉戲玩耍,偷吃仙丹,偷玩妖獸之類的事情更是沒少做。
小徒如實呈報,卿塵似是早有戒備,蓄意朝着煉丹房高聲喧嚷:
“本太子此番降莅九州,已然耳聞衆多異事,得聞神君的一瓶驅魔藥水,竟作價高達一千天币,可天界存有規約,此藥水俱為無償發放之物,無防,神君不肯見我,我且将此事交給父君處理。”
眼看卿塵就要轉身離雲,清風神君急忙趨步而出,将其喊住,“太子殿下莫要血口噴人,我清風老兒從未将此藥水作為斂财之物,太子殿下這是從何處聽來的誣陷之語。”
卿塵鄭重道:“有沒誣陷,神君大可親自前往九州一探,看看本太子所說之事是否屬實。”
清風一心癡迷于煉丹之術,多年來潛心鑽研,煉丹技藝可謂登峰造極,然而,對于丹藥的管理與發放等鎖事,他皆交予門下徒兒去操持。
此刻,他面色凝重,将大弟子明凡召喚至跟前,緩聲問道:
“明凡,多年來驅魔藥水一直由你負責,你如實道來,為何九州之人想要獲取驅魔藥水,還需要自行掏錢購買,速去将這些年所有丹藥的記錄統統找出來,我要逐一查對。”
明凡聽後,趕忙應是,匆匆離去,心中卻是忐忑不安。
清風則負手而立,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須臾之間,明凡匆匆趕來,将那厚厚的丹藥記錄恭敬呈交給清風神君。
清風神君接過記錄,逐頁仔細翻閱,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
他手持着丹藥記錄來到藥房一一核對,打開一處盒子反言道:“這止血丹我明明記得前幾日才煉制了200顆,緣何此處隻有150顆。”
明凡冷汗直流,“應,應該是徒兒們不小心放置錯誤了。”
清風凝視他一眼,接着又道:“這驅魔藥水為何竟連一瓶都消失不見了!”
清風神君聲音中帶着一絲威嚴,讓明凡後脊發涼。
“這這這…”明凡低頭,額頭上的汗水順着臉頰滑落。
清風神君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失望,他将那丹藥記錄甩在明凡身上,
“你身為大師兄,應當對丹藥的去向了如指掌,而如今出了如此纰漏,你卻一問三不知,着失讓為師失望。”
明凡聽了師父的話,心中一陣慌亂,趕忙跪地,強作鎮定道:“師父息怒,徒兒知錯了,徒兒定會盡快查明此事,給師父一個交待。”
卿塵将他那心虛之态盡收眼底,心中了然,他緩言道:
“此事,本太子觀之,已然無需再行調查下去了,聽聞明凡神子新築了府邸,皆由神石與仙玉堆砌而成,據我所知,你每月的俸祿不過五千天币,如此一座神邸,你怕需積存數萬載方可建成吧。”
明凡一聽,頓時吓的不敢出聲,而清風神君聽罷,氣的臉都青了,指着明凡怒聲大罵,
“孽徒,你何時新築了府邸,為師居然不知,莫非驅魔藥水之事真乃你所為,好你個混賬東西,今日定要将你清理門戶。”
明凡涕淚橫流,悲聲呼道:“師父,徒兒知錯了,懇請師父開恩啊!”
清風神君氣急敗壞,怒不可揭,心中暗自感歎自己一生行事光明磊落,畢生精力都用于煉制丹藥,隻為造福于九州萬民,沒成想最得意的弟子竟然瞞着他行此不恥之事,令他晚節不保,真是氣憤難當,他二話不說,猛然施法将明凡困于半空之中,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就要施法将其廢去靈力打入天牢,以正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