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塵連忙出言阻止,“神君,此事或許牽涉甚廣,能否借一步說話。”
此時卿塵心中亦是焦急萬分,驅魔藥水之事如今看似有了定論,但仙丹保修為之事必然與之存在莫大關聯,倘若現在将明凡正法,那麼這條線索怕是就此斷裂,後續的追查便無從着手了。
清風神君雖已氣的七竅生煙,但卿塵的話提醒了他,如此數量龐大的的驅魔藥水,按照每瓶一千天币來計算,那可是個巨大的數字,僅憑明凡一人,決然不敢如此行事,定是有同夥共同為之,于是他吩咐侍從将明凡暫時收押,而後領着卿塵進了清風殿。
“太子殿下剛所言此事牽涉甚廣是何意?難道此事另有不為人知的隐情。”清風神君詢問道。
卿塵一臉凝重,先朝清風神君施予一禮,道:“此時事關重大,故而我需向神君詢問幾個問題,還望神君如實回答。”
“太子殿下但問無防。”
“神君所煉制的丹藥之藥引,是由何人負責?又是從何處所得?”
“此事全由那明凡負責操持,珍貴藥材由他下界尋找并購買,有些需妖獸作為藥引,便張榜懸賞,待有人拿上妖獸前來,必會給他們一些酬勞。”
卿塵又問道:“神君可煉制過一種提高修為的丹藥,服此丹藥,便可不用整日修煉。”
“并未曾,”清風神君道:“太子殿下所說丹藥,本神君在古籍上曾有目睹,其名喚作為保修丹,然而其煉制之法無比殘忍,需要有人自願奉獻自身修為。”
“以活人煉制?”
清風神君颔首,“沒錯,手法之殘忍,故而一般有良知的人不會去煉制。”
卿塵聽完,滿臉呈現不可思議之态,清風神君見狀,開口問道:“太子殿此時可告知本神君究竟是何事宜了吧。”
卿塵皺了皺眉,語氣嚴肅,“我此次下界,着實有所震驚,正如神君所言,你所煉制的藥引都是開出相應的報酬,可我聽說的卻是我天界之人強迫他們交出,且并無一分錢的報酬。”
經過明凡之事,此時對于清風神君已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還是眼露寒光道,“真有如此之事,究竟是何人所為,讓我知曉,我定不饒他!”
“不僅如此,我還聽說有人正在服用保修丹。”卿塵一臉沉重地道。
些話一出,清風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盯着卿塵,聲音都帶着顫抖,“太子殿下此話可當真?是何人?何人在服用,這麼殘忍的邪術,又是何人在煉制。”
“此時說來話長。”接着,卿塵将光華女司一事大緻講述了一番,卻隐去了驚鴻仙子之事,此事母後說她會處理,卿塵便不想節外生枝,隻道是自己不小心聽到。
清風神君聽聞,在房中焦慮來回踱步,許久之後才停下腳步,對卿塵道:“太子殿下,此時可曾有同第三人說起。”
卿塵搖頭,“不曾。”
“甚好,”清風神君輕撚胡須,“那光華女司現如今是女仙之首,其義兄長虛神君又身居天宮要職,即便她果真有服用保修丹,我們手上并無确鑿證據,她必然不會承認,故而我們眼下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卿塵點頭,表示贊同。
清風神君歎息,“此前衆人皆對魔界之人深惡痛絕,言道他們泯滅人性,喪盡天良,如今觀之,天界之人與他們又有何差異,看樣子,真是舒坦日子過久了,鬥志已然消磨,亦迷失自我,一心隻想不勞而獲。真是可悲可歎!”
卿塵趕忙拍起了馬屁,“倘若衆人皆如神君這般心懷坦蕩,大公無私,心系九州蒼生,那麼九州必會減少諸多紛争困擾,神君堪稱我天界的光輝典範啊!”
對于卿塵的阿谀奉承,清風神君甚是受用,他從容不迫地整了整衣袖,雲淡風輕道:“太子殿下過譽,我等皆是九州子民,護我九州那是理所當然之事。”
卿塵趕忙接話:“神君所言甚是,我尚欲再詢神君一事,神君可否知悉這催情蠱。”
清風神君道:“此等下三道的妖媚之術,本神君可不會煉制。”
“我知曉神君不會,然我想問問神君有無解此蠱之法,”卿塵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實不相瞞,我此次下界結識一友人,亦是其倒黴,遭人下了這邪術,現整日渾渾噩噩,就想着那檔子事,根本無瑕修練。”
清風神君撇他一眼,“如真是殿下的至交好朋友,本神君倒是可幫上一幫,你将他的貼身衣物取來即可。”
“多謝神君,”卿塵又問,“若是二人皆中此蠱呢?”
“那就将二人的拿來予我。”
言盡于此,清風神君便以諸多事務繁忙為由先行離去,卿塵趁此機會又偷偷潛進他的丹藥房,當看到一處寫有生子丹的藥瓶時,想也不想便迅速揣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