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既對着司夜眨了眨眼,嬌聲道:“這位哥哥着實生的标緻,标緻的都讓人移不開眼睛了,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否和哥哥交個朋友。”
這充滿挑釁的眼神,輕佻的言語,徹底惹惱了卿塵。
此時的他,已然将所有的禮儀、風度與形象,全部抛諸腦後,他迅速施法結印,緊接着猛的一掌甩出。
月隐見狀,身形倏地一閃,輕松自如躲過這淩厲一擊。
此前那醉酒之态,已消失無蹤,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中夾雜着絲絲縷縷嘲諷意味,顯然,他早已料到卿塵的此番舉動。
卿塵穩了穩心神,靈力集于雙手,再次發起一擊,月隐腳步挪移,巧妙避開了靈力的沖擊。
那身形變幻莫測,表面觀之輕盈靈巧,實則兇猛異常,着實讓人難以揣度捉摸。
卿塵心中徒然一驚,眼中迅速閃過一絲驚愕之色,他萬萬沒想到月隐的身手如此敏捷,更為疑惑的是,月隐的招式似乎在哪見過。
他們這劍拔弩張的陣仗,迅速将一旁的仙子與星君們吸引過來。
衆人皆知太子殿下的修為已是他們之中的翹楚,然而這妖界的月公子之前從不顯山顯水,而今卻輕易躲過太子殿下的攻勢,想必修為也頗為厲害。
年輕人素來看熱鬧不嫌事大,未過多久便将三人圍的水洩不通。
司夜坐在一旁,實感頭痛,從他在此處看到月隐開始,便知此次宴會不會安甯。
見他不知何故三番五次激怒卿塵,司夜試圖從月隐言行舉止中尋找答案,卻見他笑意散漫,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
反觀卿塵,眼神陰骘,已然被月隐氣的不輕。
月隐肆無忌憚道:“太子殿下是不屑與我一戰,還是不敢與我一戰,為何沒有全力以赴呢。若實在不濟,殿下可将昆侖鏡取出,正好在下也可趁機讨教一二。”
言語狂傲之極,衆人聽聞,皆是一驚,想那昆侖鏡是何等聖物,即便是流雲神君也未必能化解它的威力,而這小小的妖王義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着實是不知天高地厚。
衆人面面相觑,一齊将目光望向卿塵,他們一方面譏笑月隐的狂妄自大和不知深淺,一方面又在想着如若能見見傳聞中威力無窮的昆侖鏡,也算是不虛此行。
大廳内靜谧無聲,戰事一觸即發,倆人目光交彙之際,瞬間如火花四濺。
劍拔弩張的氣氛彌漫,仿佛隻需一絲呼吸,便能點燃這滿廳的緊張之感。
卻在此時,一道清亮悅耳、宛如天籁的聲音傳來,“住手!”
衆人聞聲,皆趕忙讓開道路,旋即扭頭望去,隻見帝後一臉威嚴、步履款款地走了進來。
桃姬的出現,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下來。
衆人紛紛低頭行禮,恭敬地迎接帝後到來。
桃姬緩緩走到兩人面前,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淩厲看向衆人道:
“此天和殿乃莊嚴肅穆之所,為帝君與神君們議事之聖地,豈容你們在此争強鬥狠、胡作非為,如此行徑,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散去。”
衆人聞聽此言,紛紛低頭不語,片刻後,開始緩緩離開。
“月公子。”桃姬喚住了正欲轉身離開的月隐,“你随本宮來下。”
卿塵一臉狐疑,不知母親緣何要叫住這月隐,而月隐此刻臉色已不複剛剛的從容,而是陰沉着臉,他一語不發的尾随桃姬而去。
卿塵一愁莫展,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而司夜則将情緒掩于眼底,心中亦在暗自思量。
這月隐究竟是何種身份,竟然能輕而易舉讓妖王收他為義子,眼下連帝後好似也對他區别對待。
桃姬屏退靜安宮内所有宮月與侍從,她靜靜的背對着月隐,雙肩顫抖不止,仿佛正在竭力掩蓋自己的情緒。
月隐凝視着桃姬的背影,原本緊繃的臉色又恢複了剛才那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模樣。
“母親,好久不見啊。”
他聲音中帶着一絲戲谑,仿佛是在刻意挑戰着桃姬的忍耐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