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瞧了瞧司夜,他有種錯覺,想着此事與他脫不了幹系,然而當時宴席自己一直都盯着他,未見曾他有任何異常舉動。
衡平星君隸屬于天警司,故而此事關乎光華女司那位得意的女官,實在是非同小可,光華女司給天警司施加壓力,限日務必要将蘭芷女官的屍首找到,司内的星君都被派出找尋線索,衡平星君每日完成課業後,也需回司内幫忙。
這一日待他歸來之時,衆人趕忙将他圍了起來。
“怎麼樣,衡平,可有找到屍首?”通馳星君問道。
衡平歎氣搖頭,“我們天警司已經把天界翻了個地朝天,還是沒有打到,真是奇了怪了。”
“那紫萱女官呢,可有交待什麼。”
“都三天了,她不吃也不喝,什麼都不肯說。”
唉,衆人皆是愁眉苦臉,主要是因為此事過于怪異,激發了衆人的好奇心和探究欲望,再也是因為蘭芷生前風平甚好,如此一位資質卓異、功法娴熟的女官這般離去,也着實令人惋惜不已。
而卿塵卻可以斷定蘭芷的死亡背後隐藏着更大的危險,可能會威脅到整個天界的安危,如果不及時找出直相,可能會導緻天界陷入恐慌和不安。
衡平滿臉懇切之意朝着司夜拱手問道:“尊上,我們這些學子當中,當屬你最聰慧,不知你對此事有何見解。”
衆人頓時都看向司夜,司夜微微點頭,“衡平星君擡舉,不過,我确實有些想法,不知道天警司可問過夢璃女官。”
“已經詢問過,但她一直在那哭哭啼啼,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且還一直認定紫萱女官是兇手。”衡平星君無奈的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愁容。
“她為何這麼笃定?”
“這……”
“當時在宴席上,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夢璃女官看到紫萱女官時的反應,我猜想她們二人之間定是有什麼恩怨,你們不妨去調查一下她們之間的關系。”
衡平星君如醍醐灌頂,對着司夜拱手道謝,而後如一陣風似的疾奔而去。
第四日,衡平星君帶回了消息。
“尊上當真料事如神啊!我在女官中打探蘭芷幾人的關系時,發現這蘭芷原本是要與紫萱結為道侶的,約莫在一月前吧,倆人突然就吵了一架,此後倆人便斷了聯系,沒過多久,蘭芷便與夢璃走到了一起。”
“如此看來。”獨孤月搶先道:“紫萱便有了殺人動機,她是因為嫉妒與不甘,然後才将蘭芷女官殺害,定是如此!”
“可這也隻是猜測。”
此時一旁默默不語的通馳神君支支吾吾道:“你,你們有沒覺得這事可能與之前的天界失蹤的那些前輩有相同之處。”
衆人皆是一驚,通馳被十幾雙眼睛直直盯着,登時結巴起來,“我,我是,是聽,聽說他們的失蹤也是如蘭芷女官一般。”
瀾衣仙子聽聞,滿臉驚懼之色,身體瑟瑟發抖,不由自主往後縮了縮,“這,這也太恐怖了吧,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獨孤洛略帶輕蔑的嘲諷道:“得了吧,怎麼樣也輪不到你,那失蹤的可皆是修為高深的之輩,你的修為旁人還看不上。”
瀾衣仙子不悅的撇了撇嘴。
司夜目光沉靜,凝視着卿塵問道:“太子殿下,你可知這蘭芷女官資質如何?”
卿塵回答,“雖稱不上登峰造極,但也是資質超凡、出類拔萃。”
此言一出,衆人都限入沉思,一時間大廳内寂靜無聲,唯有衆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不,此次事件與前幾次也并非全然相同。”衡平星君若有所思道:“不同之處就是紫萱,如此看來,紫萱肯定是受到驚訝才會這樣,倘若真是這樣,那麼隻要紫萱開口,我們便能獲知真相,或許能探出之前前輩失蹤之迷。”
衡平星君再次疾馳而去,不出半日又帶回消息。
“紫萱終于說了實情,然此事着實非同小可,司尊囑咐我等,暫且皆不可向外言說,我如今告訴你們,你們可都要保證不能外傳。”
衡平星君說完神色尤為凝重,且特意掃視衆人一番。
通馳星君首當其沖,第一個小雞呸食般點了點頭,随即衆人也點頭示意。
“紫萱女官說,蘭芷女官是被人強行帶走,她曾與那人過了幾招,那人使用了障眼法,所以她無法看清其面目,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帶着蘭芷女官進了玉華殿。”
此話一出,衆人皆愕,個個屏氣凝神,誰都知道,玉華殿乃是光華女司之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