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太子殿下嘛,隻要有那位在,她無需為開罪了太子殿下而憂心。
月隐卻仍舊在毫無懼意地侃侃而談着:“你說你一個刷洗夜壺的花妖,既無丁點修為,又匮缺應有的資質,倘若不是憑借那上好的運氣,才獲得了登上天界的契機,然而你想要在天界穩穩立足,除卻阿谀奉承之外,還需具備修為以作依仗,可你資質平庸無奇,恐怕再修煉個萬載歲月,也未必能夠有所收獲,故而你四處探尋,最終讓你覓得一種既不耗費時間也無需費力的提升修為之法門,那便是尋覓那天資聰穎之人将其煉化制成保修丹供你服食。”
卿塵聽完,不可思議的望向光華女司,此前雖對她食保修丹一事尚有疑惑,但當月隐如盤托出之時,光華女司惱羞成怒之态,卿塵便知月隐所說的一切皆是事實。
他迅速拔出天劍,直指光華女司。
“光華,你殘害同門,欺上瞞下,做下如此惡行,我今天定要将你擒下帶至帝君面前治你的罪。”
光華女司卻全無懼怕之意,她冷笑一聲道:“太子殿下,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能将我拿下嗎?簡直是癡心說夢!”
司夜上前一步,直視光華女司,眼眸深處倏地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陰骘。
“光華,你可還記得被你陷害的驚鴻仙子?”
光華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她斜睨一眼司夜道:“怎麼,鬼王是想攀交情了!”
司夜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這會更是無所顧忌,“當年你因為嫉妒驚鴻仙子比你聰慧,修為比你高深,你不惜設局陷害于她,不單拿走了她畢生修為,還将她關進無妄深淵,今日我就要替她複仇。”
“替她複仇?她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母親。”
光華女司聽聞此言,像是聽到世間荒唐之事,張大嘴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說她是母親,哈哈哈,驚鴻是你母親?”
司夜怒目圓睜,大聲質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在癡人說夢,驚鴻離世之時乃是完璧之身,她怎麼可能是你的母親!”
司夜聽完,握緊雙拳,滿臉驚詫後退一步,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卿塵眉頭輕皺,開口問道:“如此說來,你是承認害了驚鴻仙子。”
光華女司冷冷一笑,神色傲然,胸有成足道:“既然你們都已知曉保修丹之事,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今日我也未打算放你們離開。沒錯,此前天界失蹤之人皆被我用來煉制保修丹了,”
光華女司說着轉動着手中洶湧的靈力,咬牙切齒道:“我本以為隻要我勤心修煉,隻要上得來天宮便能有所作為,然而她們一個個皆瞧不上我,依舊讓我去刷夜壺、洗滌衣物、還要清掃天宮,稍有不慎,她們就對我拳打腳踢,這種日子,我整整忍了五百年,後來我在整理神君書籍之時,偶爾發現一種煉制保修丹之法,于是我便悄然學習,在服食第一顆保修丹後,我能清晰感受到我的修為在突飛猛漲,于是這一食,就停不下來了。”
光華盯着司夜,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她緩緩搖了搖頭,仿佛是在嘲笑司夜的固執。
“是誰告訴你,你是驚鴻兒子的?”
司夜與光華女司對視,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好一會才顫抖道:“彩雲。”
“呵呵。”光華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我猜想也是她,她與驚鴻是雙生子,本來私自下界是她,與凡人苟且的也是她,最後卻讓驚鴻替她背鍋,我猜想她應該才是你的母親,你是她與那凡人苟且生下的孽種!”
司夜雙眼瞪圓,雙手攥緊成拳,大聲怒喝:“你胡說!”
司夜的聲音在四周回蕩,帶着無法抑制的憤怒,他不由自主後退一步。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是彩雲姑姑的兒子,明明她的母親是驚鴻,明明她的仇人是光華,可現在,現在
卿塵見狀,連忙上前将他扶住,“司夜,你先冷靜下來。”
光華女司不為所動,繼續道:
“有沒胡說,你大可找那凡人或彩雲上前對質便可,哦,忘記告訴你了,那名凡人也就是你父親早被天界之人絞殺,彩雲如今不知所蹤,應該是害怕事情敗露,私自逃竄了,好了,該知道的你們也都知道了,那麼現在就該送你們上黃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