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這正是方才指引蕭青的家丁。
那名家丁此刻正尋金安不着,心中焦急萬分,見是二小姐前來詢問,又恐被發現他與金安之間的隐秘勾當,當下便支支吾吾地說道:“剛在……看到……三公子好像往西廂房去了。”
玄瑤聞得此言,頓時惱怒不已,用力摔開了家丁,如一陣疾風般疾馳而去。
待到她猛地推開西廂門,那屋内的景象瞬間如同一道驚雷,驚得她連連後退三步。
隻見床上躺着赤裸的金安和另一名同樣□□的男子,兩人雙目緊閉,卻是緊緊相擁的暧昧姿勢。
而此時,後面隐約有人逐漸走近。原來,這都是那名家丁依照金安的吩咐所為,待有人進門後,便去把席上的人引過來。
于是,圍觀之人越來越多,衆人見此情景,皆不禁唏噓不止,各種議論聲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蕭青卻仿若神不知鬼不覺地,巧妙地混進了那一堆人群之中。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而後極為誇張地大喊出來:“唉呀,那不是金家的公子嗎?怎麼這麼不知檢點,大白天的抱個男人私混,真是傷風敗俗呀!”
此語一出,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那些原本還在踮腳觀望的人,聽聞是金家公子出了這等醜事,更是擠得愈發勤快,畢竟金公子在衆人眼中,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出了這般大事件,自是引得衆人好奇心爆棚。
遠處,九霄悠悠然搖着折扇,冷眼旁觀着這一切鬧劇的上演。燭惜在一旁滿臉疑惑地問道:“坊主,我這一眨眼,三公子就鑽出來了?他是從哪出來的?”
九霄輕輕搖了搖折扇,神色平靜地說道:“他就一直在房間沒出來,待人群擠進之後,他從房間裡混到這人群當中,假裝是和人群一起過來。”
言罷,他的目光依舊淡淡地落在那混亂的西廂之處,似是在思索着某種謀劃。
的确如此,就在蕭青剛剛關上房門的那一刹那,敏銳的他瞬間便察覺到了房間内異樣的氣息,定睛一看,竟有一名粗漢潛藏于此。
隻見蕭青眼神一凜,一張擒拿符,瞬間便将那粗漢制服。
将粗漢制住後,蕭青沉聲問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粗漢起初還妄圖掙紮,可在蕭青淩厲的目光逼視下,終究還是乖乖道出了原委。
聽着粗漢的述說,蕭青不禁暗自冷哼道:“好你個金安,心思竟然如此龌龊,妄圖算計于我,那就休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緊接着,蕭青對着這二名粗漢便是一陣威逼利誘。那粗漢擡眼一瞧,見是飛羽門“威名赫赫”的三公子,心中知曉惹不起,當下隻得乖乖照做。
不多時,便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正是金安推門而入。
說時遲那時快,粗漢們瞅準時機,猛地出手将金安打暈,而後直接擡上了榻去。
而蕭青就靜靜地站在一旁,全程都在冷冷地盯着這一幕,眼中閃爍着冷峻而又帶着幾分戲谑的光芒。
待粗漢們完成使命後,便依照蕭青的吩咐,從窗戶悄無聲息地翻了出去。
而蕭青自己呢,卻一直靜靜地呆在房間内,宛如一隻蟄伏的獵豹,等待着最佳時機。
直至玄瑤率領衆人急匆匆地打開房間門,那一瞬間,屋内的景象引得衆人一片嘩然。
蕭青則趁着這混亂之際,又悄悄地從門後如鬼魅般混入到那亂哄哄的人群之中。
彼時,大家都隻顧着忙着看那榻上令人瞠目結舌的熱鬧,又有誰會去留意他是從哪裡過來的呢?
“這...這三公子也太膽大了吧!”燭惜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仿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心細之人一進去就能發現他,那麼他的計劃也會失敗。”
九霄卻隻是微微一笑,仿佛對此早已知曉。他深知蕭青此人深藏不露,又怎會輕易被人算計得逞呢?
其實,那最初遞給金安的字條,本就是九霄的謀劃,他原想着借此機會讓蕭青當衆出醜,卻沒成想被蕭青輕易識破。
見接下來似乎也沒什麼更熱鬧的場面可看了,他便輕輕搖了搖折扇,轉身就要回去,那背影透着一種洞悉一切的從容與淡定。
蕭青擡眼往這邊看來的時候,隻看見九霄拐出大門的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