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九霄,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和嘴角那一抹勾笑在眼前揮之不去,讓他有些呼吸急促。
“九霄此人心思難測,又怎麼與自己說實話!”他猛的坐了起來,拉開了房門對着門外大喊:“蕭進!”
蕭進剛還在猜着這長生公子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聽到蕭青的聲音,匆忙跑了進來。
“你去趟典當閣,”蕭青又思索了陣,将口袋裡的銀票拿給蕭進。“就說三公子覺得他們開價少了,我現在不當了。”
蕭進是蕭啟山從飛羽門調出侍候蕭青的,準确的說他是蕭啟山的眼睛,上次因為告發了三公子去常春院的事,被蕭青懲罰了,三公子很會玩,連帶懲罰人的法子也是特别。
他讓蕭進對着春宮圖畫了一日,這蕭進過年才滿十三,又出生在軍營,讓他對着那些臉紅心跳的圖,真是比軍法處置還要難受,他最後是硬着頭皮畫完的,畫完交給蕭青後,蕭青還特意問他長了記性沒有。
這翻的記憶深刻,能不讓人長記性嗎!
這次之後蕭進就知道了,甯願背叛宗主也不能得罪三公子,所以他叛變了。他變成了蕭青的心腹,不再傳遞三公子的消息給宗主。
蕭青看了看窗外,長籲短歎,“算了,今日太晚了,明日再去吧。”
蕭進又莫名其妙的退下了,他覺得三公子近幾日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好像從上次常春院回來就有這種感覺。
翌日一早,蕭進趕在了蕭青起床前去了典當閣,想着在公子醒來前就将這長生送到他手上,卻被老闆告知,長生已被人買走了。
他愣了愣,“掌櫃的,我昨日才當的,怎麼這麼快被人買走。”
老闆說,“也是不湊巧,你這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公子看中這匕首買走了。”
蕭進限入了難題,這可怎麼回去交差,隻得求助老闆:“掌櫃的,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去問問這位公子,這匕首乃是我家公子的心愛之物,實在逼不得已才想着當了解燃眉之急,現如下公子後悔不已,能不能請這位公子行個方便,轉賣給我們公子。”
猶豫了片刻,還是打發了夥計前去尋問,須臾夥計回店在掌櫃耳邊小心耳語。
掌櫃思索片刻對蕭進說:“小公子,我這幫你去問了,那公子說可以是可以,但要二千兩。”
“什麼!”蕭進愕然。
掌櫃不動聲色的解釋:“這公子也是位特别喜愛匕首的人,但我讓夥計與他說了這匕首是遺物,他倒也通情理,隻是開口要二千兩,沒有二千兩公子說談不了。”
蕭青側首看了看站在身側一臉不自在的蕭進,問,“長生拿回來了?”
蕭進扭扭捏捏了一陣,抓了抓頭,還是把去典當閣的事說了。
“什麼!”蕭青跳起來,“二千兩,老子現在就去把他的鋪子砸了。”
蕭進自知做錯了事,這會有些小心冀冀的道:“已經被另一位公子買走了,我拜托掌櫃的去問了那公子,那位公子開口要二千兩。”
“趁火打劫,居然敢打劫到本公子頭上了。”蕭青拿起桌上的茶盞就砸了下去。
依着性子,這會蕭青鐵定帶着蕭進直闖那買匕首的公子家,怎麼着也要将人教訓翻,要不然對不起三公子别人眼裡的嚣張跋扈,現下想着這一鬧鐵定又得驚動爹,二姐為着周家的事心神不甯,爹也要務纏身。
而且主要現在這匕首是有白紙黑字的被買走的!
他斜眼看了眼蕭進。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
蕭青抓耳撓腮來回的在房中走了好幾圈,踢翻了好幾條椅子,感覺自己是不是犯賤,長生當就當了,白得了二百兩,自己幹嘛要贖回來。
最後坐着歎氣好一會,側首瞄了眼蕭進,“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我這個月的月俸都提前支出給公子了。”蕭進委屈巴巴的道。
不光如此,他之前在飛羽門裡修士哥哥們打賞的銀子全都給蕭青結了吃酒請客錢,他現手上是真的一兩銀子都拿不出,自己偶爾上街買些私人物品都是向府裡家丁借的。
“我說你怎麼也不存點錢娶媳婦呢。”三公子不知反思,倒怪上蕭進了。
蕭進更加的懊惱,心中腹議。
“我倒是想,存的那麼點錢還不都進了酒館的口袋了。”
蕭青來回的走着想了想,說:“随我去趟瑤姐姐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