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中最有錢的當數玄瑤了,畢竟人家是仙督的女兒,那是從小錦衣玉食,在銀子方面仙督是從來不會克扣。
在這點上面蕭青是特别的羨慕玄瑤,不像他爹。
玄瑤最近新得了隻鹦鹉,很是喜歡,這幾日都忙着教它說話,蕭青進來的時候,玄瑤正教着鹦鹉說着:“大小姐英姿飒爽、無人能敵。”
鹦鹉跟着說:“大小姐英姿飒爽、無人能敵”
玄瑤滿意的笑出聲。一擡眸,見到蕭青進來,一眼的興奮,“青青,你可是稀客呀,今日怎得有這空過來了。”
蕭進對大小姐行了禮,站去了一旁。
蕭青摸了摸鼻尖,借錢這種事他三公子可還真是頭一槽,這會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負着走進椅邊悠哉的坐了下來說:“喂鹦鹉呢。”
“就上次和你說的那劉城主,”玄瑤邊喂鹦鹉邊道,“他兒子想入太清殿,找我說了幾次,我見那子長的眉清目秀的,人也聰明,前幾日找人安排了,這劉城主也有眼力見,給我送了這玩意,據說是從北邊過來的,好幾千兩銀子呢。”
蕭青心知肚明,這肯定是看上人家了。
一聽到這隻鹦鹉要幾千兩差點氣到跳腳,想想他一個宗主的公子每月花銷才不過幾十兩,這一個小小的城主一送就是上千兩,還真是小官錢多!
玄瑤是背對着蕭青,此刻并未看到他臉上烏雲密布,繼續說:“貴是比平常的要貴些,不過,劉城主說了,這鹦鹉特别的聰明,什麼話你教個三五遍它就能說,我剛試了還真是如此。”
蕭青咬牙受着,咳嗽了聲,拿起桌邊一盞茶掩飾着心中的不爽,打斷了玄瑤,“那個,瑤姐姐,能不能借我二千兩銀子。”
玄瑤說的正起勁呢,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你要錢幹嘛,吃酒還是賽馬?”
蕭青說:“這不看上一姑娘,想給她贖身,我爹不讓賬房給我支錢了,隻能找你幫忙了。”
蕭青可不會真把自己将要做的這荒唐事講給玄瑤聽,他也是要面子的,這會隻得随便編了個謊。
邊上的蕭進聞言一怔,嘴角抽了抽。
玄瑤一聽來了興緻,湊近他,“哪家的姑娘,能被三公子看上,平日也沒見你對誰這麼上心呢,這姑娘長的很絕色吧。”
蕭青故弄玄虛,神秘一笑,“那自然是,仙姿玉骨,天人之色。”
玄瑤一聽,像是比蕭青還急,“那還等什麼,我讓人去拿錢,二千兩夠不夠,要不要再多借你點,你看這贖出來你也不能帶回府,要不然這蕭宗主還不打斷你的腿,要找個地方安頓,還要顧些丫鬟婆子小厮什麼的,那得不少錢吧。”
就這樣,去了一趟大小姐府拿回了三千兩。
從大小姐府出來,蕭青就讓蕭進去了當鋪,他忍住沒跟着去,他怕自己去了會忍不住要揍人!
這回蕭進毫無懸念的終于将長生拿到蕭青面前,蕭青盯着這失而複得的長生,硬生生的咬了咬牙。
一念之間虧了一千八百兩,這筆賬遲早要在九霄身上要回來!
蕭進看着他,蕭青強辭奪理,“下次找家貴點的當鋪,這是上古時期的東西,沒個二萬兩不當!”
入秋後,早晚間都稍有了寒意,離周枝與那金安的婚事越來越近,蕭甯整日郁郁寡歡。
蕭青這幾日心情不佳,都在飛羽門裡面練射箭,宗主雖然沒給他個一官半職的,卻沒有阻止他閑時偷偷跑去飛羽門轉悠,也算在飛羽門裡混了個熟,他用力拉開弓,箭從他手中飛去,卻隻中在紅靶邊緣。
康虎磕着瓜子,歪靠在一旁的柱子旁,目光在箭靶上一瞧,笑道:“三公子這是吃酒吃多了,手都抖了。”
康虎今天四十幾歲,是飛羽門的長老,也是蕭青的師傅,他的箭術和法術都是康虎教的。
康虎是蕭啟山帶出來的,是跟着蕭啟山踩着屍體一步步走上來的。自然把蕭青也當自家孩子一樣的教導。蕭青覺得老康比老爹更靠譜。
因為老爹不讓做的都是康虎教的!
蕭青又重新拿起一箭,斜眼瞧康虎。“我這吃酒的本領還是你教的呢。”
聽到此,康虎三步向前一把搶過蕭青手中的弓箭,上弦,射出,正中,這一連慣的動作一氣呵成。
“我喝酒後可不會手抖。”
語氣傲慢自大,卻讓人無法反駁。
蕭青有些垂頭喪氣,康虎上來搭着他的肩膀:“近日心思很重,是不是心裡藏着姑娘了。我見你拉弦的樣子都覺着你心思不在。”
蕭青側首看他,“沒有,你這一把年紀都沒娶上媳婦呢,我哪能跟你搶。”
他這幾日确是心中煩悶,為着二姐的事,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臨近,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在想着要再想不出什麼辦法,自己就跑去廢了那金安。
康虎笑了笑,“我老康這一生呀,跟着宗主九死一生,也算是看透了,指不定哪天就回不來了,娶個妻子在身旁,也是誤了人家,我都想好了,這下半輩子就這樣過了,宗主在哪,飛羽門在哪,我康虎就在哪。”
大義凜然,心懷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