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你男裝不習慣,是我一時不知該如何與你相處。”周佑安也不知這是怎麼了,說話快言快語竟是不過腦子。
“我還以為隻有我别扭呢,原來你也是,不過沒關系反正父親不限制我出門,以後隻要有空我就來找你這樣等外出時就習慣了。”沈諾希有點得意能讓周佑安承認局促自己怕是第一人,直率這詞用在他身上也是新鮮事。
“公子少來為好,百姓畏懼廠衛您離得近了怕也要挨罵。”
“嘴長在别人身上愛說什麼說什麼,不過你提醒我了,還是得小心一些沈諾這個馬甲師父們是知道的,過幾天去見師父我旁敲側擊一下看看怎麼樣才能讓他們接受。”
沈諾希笑容一僵,馬甲還是備少了沈諾這個身份也不保險,幸好她不常穿男裝應該沒多少人記得她男裝什麼模樣。
“公子何必如此,若是好奇錦衣衛也有相應部門。”周佑安不能理解她為何一心與自己交好,若是對查案等事好奇跟随周達他們不是更方便一些。
“這裡說話應該安全了吧。”沈諾希想了想看向四周問着周佑安,周佑安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周府上下用的都是他親信,他有把握這些人不會聽不該聽的說不該說的。
“我跟着你是為了有個可以和父親抗衡的靠山,跟在師父身邊不還是在我爹手下,我不想嫁給不認識的人為了他争風吃醋聊此餘生,若是在唐朝我能自立門戶出門經商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惜是在這。
我想把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由自己決定,我是真心想做你的幕僚為你出謀劃策幫你實現理想,借你的東風讓父親明白我不喜後院的生活也有脫離後院生活的能力。
我的承諾從不是大話,我會用所有知識和能力去幫助你,這樣你的成功中總有一部分屬于我。”
沈諾希說到最後聲音發澀,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怕是不及這些天之驕子萬分之一但她的熟記曆史也有未來的智慧,周佑安對百姓的關心與愛護後世有目共睹,如果能保他一生平安是不是也證明自己的能力不隻限于後院方寸中,到那時父親可能就會松口放她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周佑安聽的有些莫名,這話太過荒唐一沈指揮使的女兒竟想幫自己實現理想,沈諾希之前常說一些聽不懂的話他隻當做小女兒家一時新鮮,沒想到她有如此抱負。
“為何選我?”
“你最合适,不論從哪種角度來說都是堪稱完美而且心懷大義是值得幫助的人。”話到這沈諾希也不藏着掖着直抒胸臆。
“你怎知我同你想的一般。”周佑安聲音冷下來,眼神中藏着鋒芒,沈諾希毫不避諱雖然那眼神讓她後背發麻。
“我說看過你不是謊言。”沈諾希小心注意着周圍,空氣穩定陽光溫暖并沒有出現什麼異變。
“夢境中嗎,實在荒唐。那不如你告訴我将要發生什麼,我自會決斷。”周佑安不會相信她這套說辭,但之前未蔔先知确實有疑點。
“不行,如果說了那我對你就沒有價值了,而且我不确定我說多少會觸發世界法則,南行一路變化太多我不跟在你身邊不放心。”
沈諾希不是傻白甜問什麼說什麼,周佑安看着再人畜無害也依舊是上位者還是手段狠辣的那批,這是在京城又有沈仲在他就算想嚴刑逼供也要考慮一下值不值得為了莫須有的說法得罪景岱和沈家。
“公子跟在我身邊怕是會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若被沈指揮使發現怕要死無葬身之地。”周佑安繼續施壓,名聲對女兒家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不信沈諾希會義無反顧。
“我知道你是哪種人幫你我不後悔,就算被父親發現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是我該付出的代價。”沈諾希說的肯定這是她早就想清楚的事情。
“在公子眼中我是哪種人?”兩人目光交織,依舊是他先敗下陣将目光從沈諾希眼神中拔了出來。
“一心為民,體恤民情,冷靜果斷,面冷心熱。”還有為人淡漠對自己漠不關心,好像從内心已經給自己下了死刑合該死後下地獄。
周佑安一時無言,沈諾希的話信息量巨大他不确定沈諾希到底是何意,也不明白為什麼她甯願放棄名聲也要如此一條路走到黑。
“怎麼我說的哪裡不對嗎,要幫你這件事我早就下了決定你是說不動我的,如果你不讓我随行那我就自己跟着反正我是一定會去的。你要不給我個令牌或者信物之類的,不然每次來都要遞拜帖太麻煩了。”
沈諾希努力忽視周佑安如有實質審視的目光,時間還長總有一天他會相信自己是全心全意在幫他。
“既然你已經想好那随你,我不常待在這你可以去西輯事廠尋我,若我不在廠衛看見這個就會帶你來尋我。”周佑安遞給她一枚精緻的鐵符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
沈諾希擡手去接周佑安又捏的緊了緊,“就這一個嗎?這麼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