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希本就因沒睡好心情不佳現在遇上這倆扯皮的人火氣更是不停翻湧,這兩人看起來沒練過武真動起手把哪弄傷那才說不清。
那兩人看沈諾希一直好言相勸沒有動手的意思幹脆自己起身到處翻找着藏身之處,卧房門鎖了他們就去廚房,看了一圈沒有藏身之處又想進倉庫。
沈諾希深吸一口氣手緩緩放在腰間倉庫裡放着糧食藥品都是宿遷緊缺的東西,就因為她的鈔能力倉庫面積大一些邢文喬船上裝不下的藥材生活用品全塞這了,要是這兩人敢開倉庫的門那他倆想走也走不了了。
陸籬樂本想萬一沈諾希哄趕兩人自己就從旁搭把手,結果看她沒有動手的意思自己也不想沾這麻煩事。
一人手搭在門栓鎖上剛要用力就聽耳邊風聲一把匕首紮在他耳朵旁邊,當場就愣住了放在鎖頭上的手也僵在那。
“二位,我好言相勸你們若是不聽,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沈諾希站在他們身後手攥在匕首上用力把匕首拔了出來,拎在手中挽花身上氣場瞬間轉換從翩翩公子變的狠辣,看人的眼神中也多了審視。
陸籬樂也抽了口涼氣他隻知道身邊能配身手不凡婢女的人必定有來頭,沒想到沈諾希出手也是同樣利落,剛才的溫文爾雅隻是表像。
手搭在門鎖上的那人緩過神當即躺下叫喚着自己受傷了,沈諾希草菅人命聲音大的讓剛下船的人都停下腳步回頭向船艙中看去。
一旁站着的人也心領神會坐在地上撒潑兩人喊叫聲快要掀開船頂,門口的駐軍當然也聽見船上動靜,有兩人向船走了過來。
劉壯見勢停在船頭他本想進去看看什麼情況,畢竟是沈諾付錢給他要是真出了什麼狀況他這趟就白幹了。
瓊瑩聽這倆人在外面折騰這麼長時間要不是瓊華攔着早就出來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一下厲害,現在聽兩人無理取鬧再也忍不了打開房門怒氣沖沖出來就要動手。
“别動,就讓他倆躺着,你倆看着别讓他倆進倉庫咱們進城再說。”沈諾希拽住瓊瑩讓她不要靠近,那倆人眼睛滴溜溜的轉擺明了要訛詐她們。
“你平常在哪裡住,城中有人能替你證明身份嗎?我是前來赈災西廠提督的幕僚,你要是說謊後果……”沈諾希說完看向陸籬樂,現在船上除了地上躺的那倆就剩他一個沒有牙牌的人。
“小人萬不敢向您說謊,小人住在城中,肯定有人能替小人證明身份。”陸籬樂禮行的規矩聽出沈諾希想要幫他的意思,這可是意外之喜。
沈諾希點了點頭走出船艙讓劉壯劃船向城門靠近,兩名在水中艱難前進的駐兵看他靠近起了戒備拿起手中長杆刀擺出進攻準備。
“我是西廠提督幕僚沈諾,這是我的腰牌,剛才路過順手搭救被困百姓有兩位丢了牙牌賴在船上,這才起了争端。”沈諾希高聲和他們解釋并亮出西廠的腰牌。
駐兵有些疑惑轉頭看向城牆,沈諾希會意舉着腰牌向城牆的方向晃了晃,牆上有人打了一套旗語大緻意思是:身份無誤,可以放行。
兩人收起長杆刀示意劉壯劃船過去,一聽沈諾希是西廠提督的人船艙中兩人啞了聲西廠威名無人不知,到城門口時一個廠衛已經在那等候沈諾希和他有過幾面之緣但并不記得他叫什麼。
“公子這是遇上麻煩了怎麼今日才來,大人已經進城好幾日了。”
“我和邢大哥在徐州收尾,處理結束本是一起出發結果馬兒不聽勸隻好讓他們先走,我多跑一趟把馬送回徐州。”和邢文喬朝夕相處這麼些日子那些虛頭巴腦的客套話早就淹沒在成摞賬本中,沈諾希現在想起邢文喬腦子裡飄過的都是一串串數字。
“公子請進,城中也多處積水可以把船停靠在府外,府邸地勢高積水剛到腳踝不能承載船隻。”
“我船上還有一人沒有牙牌,他說平日是在城中居住,城中也有人可以為他證明勞煩你安排駐兵核查多跑一趟。”沈諾希和他解釋陸籬樂的來曆,順手從荷包中摸出油紙包裹嚴實的牛肉幹遞給他。
這些肉幹做的費勁可是深得她外祖父喜愛,所以這次出來馬車上一半裝的都是肉幹,除了準備的應急用品衣服也沒帶幾件都是路上邊走邊買,這次車換船她沒帶多少零嘴,在這錢暫時用不上還沒牛肉幹來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