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你問,今日既然已經成婚,我想問你一個有些僭越的問題。”
周佑安心思流轉,有些話心知肚明就好,說出口平添煩擾,傷人傷己。
“什麼?你盡管問。”沈諾希自然品出背後心酸,如今朱正桦已死,暗害周翰林的廠公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景岱登基後對東廠進行大換血,剩下那些和廠公有一絲半挂的人也都換去别處。
在善待幫助他的臣子這方面,景岱做的很好,就算明面上沒說什麼,背後也都給予了相應貼補。
“你……百年後是何種模樣?”
“和現在長得差不多,區别就是,在這兒養尊處優,細皮嫩肉,還學一身功夫;在那兒,一個普通學生,忙忙碌碌十幾年,還是平平無奇,功夫什麼的更不用說,和我的生活完全無關。
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在這裡活的太久,腦海中的記憶早就比那裡多太多。”
“那時,你是哪裡人?”
“和現在一樣,我也出生在這個國家,隻是不同省,你想象中幾百年後的世界會是怎樣?”
沈諾希突然來了興趣,想從周佑安的角度看看他的設想,和自己來的地方究竟有哪些出入。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國家之間戰争不會停歇,聽聞你說十七八歲還在上學,白丁應是少了許多,在經商方面你有很多想法若非學來那就證明幾百年後商貿發達遠超現在。
普通人也能安穩讀書十幾年,生活應比如今幸福許多。”
這些年從沈諾希口中拼拼湊湊,周佑安對幾百年後的世界早就有了大體認知,百姓安居樂業,經濟高度繁榮,這何嘗不是他們祈望的未來。
“怪我平常什麼都和你說,現在問一點新意都沒有。”
“可我還是很想知道你的生活,你講的大多是旁人如何如何,我想了解你是怎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