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懷疑一旦開了口子,就收不回來了。佐月回想起倒在地上的紅墨水,難不成那也是水鬼搞的鬼嗎?
抱着這種念頭的佐月和入道一樣,僵在原地都不敢動彈了。
“那,那兩個水鬼都去哪裡了?”回過神來的彩早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覺十足的不妙。
與此同時另一邊。
“我剛才看見了,是彩早還有入道他們。”真由悶悶的聲音從入道的手掌下傳來“你幹嘛躲着他們?”
就是因為他們都在我才要走,哪有告白的時候那麼多無關人士在場的。
酒日把話都咽進心裡,隻是自顧自地拉着真由繼續走。
“等等。”真由看向執意要走的酒日,扯着她停下來,讓他說出個理由來。
“因為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向你告白。”酒日順口就說了出來“不能讓他們看見。”
“你……”真由沒有聽清,疑惑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酒日話說出口就後悔了,他怎麼能就這麼草率地告白了!
裝作什麼的沒有說的樣子敷衍過去吧。酒日撓了撓頭,開口說道“你應該是聽錯了,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真由瞬間臉色煞白“你的意思是剛才是鬼?”
“不是。”酒日又開始否定他剛才說過的話。
“那是幽靈?”真由語氣發虛,手指不自覺地抓住酒日的衣袖。
酒日視線落在真由的手扯住的衣服的位置,悄悄往真由那裡再靠近點方便她抓“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是什麼?”真由跺了跺腳,臉漸漸被氣得發熱。
“酒日你沒有在耍我吧?”
瞧着真由的臉色由白轉紅,酒日深深吐出口氣來“沒有,你聽我解釋。”
真由把手收回來,冷哼一聲“你最好能說出讓我滿意的解釋。”
“我喜歡你,真由。”酒日格外認真地朝真由開口說道“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真由愣了下,腦子亂糟糟地思考着酒日在說什麼,突然整張臉“唰”地紅透了,整個人像隻煮紅的蝦子般蜷縮起來,嘴唇微微發抖卻擠不出一句話來。
酒日直視真由的眼睛“你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真由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我要想想。”
“真由。”酒日低低喚着真由的名字,乘勝追擊拉住她的手腕“你讨厭我嗎?
“不讨厭。”真由胡亂搖頭。
“那就是喜歡我了。”酒日目光灼灼盯着真由,替她作出回答。
真由被酒日真摯的眼神刺了下,耳廓發燙,以極低的聲音開口“也不是,也不是可以這麼想。”
“真由,你擡起頭。”
“幹什麼?”
真由别别扭扭地擡起頭,她現在臉上還是很紅,看起來肯定還是很丢人。
溫軟的觸感輕輕落在嘴唇上,真由瞪大眼睛,發現剛才還有些的酒日現在近在咫尺。
“酒日!”真由呼吸紊亂,又氣又羞“你在幹什麼?”
酒日也有點臉紅“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你在親真由。”入道像是幽靈般出現在兩人身後,一針見血地指出現狀“還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有點太激動了。”酒日回過神,隻是眼睛還停留在真由的嘴巴上。
真由快速走到彩早身旁躲避酒日的視線。
入道圍着酒日邊繞圈邊念念有詞“酒日,才剛剛交上女朋友,我覺得你有點太狂野了……”
果然,自己的不幸固然可惜,朋友的成功才是更加讓人破防。佐月啧啧稱奇,這不,入道完美驗證了這個道理。
旁邊的未珈幹脆利落給入道的後脖頸來了一下“他被鬼吓暈了。”
不要把别人當瞎子啊,入道明明就是被你敲暈的。佐月無言吐槽,突然視線被掉在地上的塑料水瓶給吸引了。
“這是什麼?”佐月拿起塑料水瓶,腦子中有火花閃過,像是明白了什麼。
“剛才地面上的水不會就是風紀委員你潑的吧,那個水鬼也是你說出來騙人的。”
未珈不疾不徐地把食指比在嘴唇的地方“噓,你也不想和入道一樣早點休息吧。”
皎潔的月光下,佐月痛苦地抱住腦袋。
怎麼自己又又又被風紀委員玩的把戲吓到了,世界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