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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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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淨此言一出,那官差一時攥緊簪子背着手不敢示人,方才從李淨身上搜出之時,他便隐隐覺得不對勁,但那時朱梓宣勢頭已成,他心存僥幸,而又不敢貿然出聲戳破。

何言昭聽罷緩過神,他二話不說大跨步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簪子定睛察看,臉色愈發的凝重。

“就憑這個來大鬧禦史台,無辜冤枉我察院的人,朱梓宣,你好大的膽子!”

朱梓宣語塞,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那官差。

李淨目光投向那支木簪上,早在何言昭審問她,朱梓宣來之前,她便一手将原來那支金簪扔到花叢中,而不遠處正被人丢了支木簪。

仿佛冥冥之中牽引着。

朱梓宣此人手段非比尋常,不達目的絕非善罷甘休,于是她将計就計,撿起那支木簪。而大理寺少卿卓庭風的行令還在此,他今日必然會來,隻要拖到他來,真相當前,朱梓宣在卓庭風面前絕不敢造次。

而就算卓庭風對她再有怨言,他也會顧及何言昭的顔面。

但李淨萬萬沒想到,柳硯竟也來了。

“李禦史,你一個大男人身上帶什麼簪子?”朱梓宣不罷休。

“為什麼?”李淨接過何言昭遞過來的木簪,仔細端詳着,她佯作腼腆:“實不相瞞,這是送予我心上人的。”

在場人一臉會意,唉,正常正常,誰還沒個白月光?

柳硯聞言,擡眸看去,李淨彎唇淺笑着,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頗像個情窦初開羞澀的少年郎。

“也難怪不願拿出來。”一側的朱梓宣強笑着,“如今看來,是朱某唐突,鬧了如此大的烏龍一場。”

他話雖這樣說,心中極為不甘,他親眼所見李淨将一支金簪藏于袖中,現下被人暗自偷梁換柱,人沒帶走,反倒打草驚蛇,主公半邊定是不好交代。

“你倒是會給自己找台階。”何言昭冷哼一聲,對朱梓宣極為不滿。

朱梓宣自知理虧,讪讪一笑,他似乎低估了這新來的監察禦史,原以為不過是個不足輕重的八品,且不知他使了如何的手段将大理寺少卿招來,縱使是張世清的學生,但前者座下桃李無數,他如何管得了許多。

再者,何言昭向來不包庇有過錯之人,何況還是行竊朝廷命官。

不曾想,這厮不但于南翊世子有瓜葛,今日場面,竟又将柳硯招惹來了。

朱梓宣壓着口氣,賠着笑臉:“實在是誤會,還請何大人見諒,他日朱某必登門道歉。”

何言昭不予理會,不給他任何好臉色,他一揮袍袖果斷離去,留下話來:

“明日上朝我定禀告聖上,讓百官們皆評評理!”

朱梓宣看着何言昭的背影,欲言又止,臉色凝重幾分,柳硯見狀,走到他面前漫不經心道:“朱大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聖上面前,你大可訴盡冤屈,令三司徹查今日一案。”

前者抿緊唇一言不發,看了李淨一眼後憤憤離去,一旁的卓庭風亦冷笑一聲,無奈搖了搖頭,轉頭領着大理寺的人紛紛離開察院。

他離開前,忽然又返回來,對李淨問道:“我行令呢?”

還沒等李淨回答,站在旁邊的周仕陽反應過來,拍了下手掌:“啊對,卓大人這邊請。”

卓庭風和周仕陽走後,這裡一時就剩李淨和柳硯二人。

李淨站了會兒,除了膝蓋後有些疼痛,沒什麼大礙,她松了口氣一擡眼,柳硯宴席過後又換了身衣裳,身上沾着若有若無的熏香。

她吸吸鼻子,蹙緊着眉頭,他身上的熏香好聞是好聞,但總覺得怪怪的,像是和着兩種不适配的香,倒是和朱宅裡的熏香有些相似。

“你怎麼來了?”李淨疑問道。

柳硯淡淡瞥了她一眼,道:“閑逛。”

閑逛?誰家好人繞遠路閑逛到禦史台啊。

李淨一臉無語,假笑着:“你看我信麼?”

“對了,來之前,你又去了趟朱府嗎?”她突然想起,問道。

柳硯對上她的眼,搖搖頭。

李淨若有所思:“那你去了……”

“義莊。”她還問完,柳硯下一刻便回答了她。

李淨神色複雜起來,有些不可置信。

柳硯似乎看出她心中所疑,又說道:“義莊屍體衆多,為防染病,通常百姓會以降頭香驅病去味。”

“降頭香?”

“嗯。”柳硯颔首道,“但此香并不稀有,亦有不少人拿來驅蟲。”

也就是說,朱梓宣喬遷所用驅蟲避鼠之香是這味名為降頭的香料,難怪柳硯身上的香味會如此相似。

“你也覺得那箱子有問題?”李淨問。

“不錯。”柳硯答道,朝着花叢走去,不知看到了何物,彎腰将其撿了起來。

李淨沒注意到他的舉動,正冥思苦想着,而下一瞬她頭皮發麻起來,一陣不容控制的毛骨悚然升起。

“那箱子裡,不會是……”後院那麼多箱子,她難以置信,“屍體吧?”

這就說得通了,為何箱底有白色結晶,有黑蟻團團纏繞,若箱子中裝有屍體,以鹽防腐脫水,從而吸引蟲鼠啃咬,為此,朱宅大肆燃降頭香一來除臭,二來驅鼠蟲,他借着置辦新宅喬遷的由頭,以驅蟲而燃香也就名正言順了。

李淨想着,思考得認真:“但我總覺得,他大張旗鼓置辦新宅,不止這一個原因。”

朱梓宣他何必将那麼多藏有屍體的箱子搬到自己府上,給人留下把柄,他大可随便找個犄角旮旯處抛屍荒野。但經今日一遭,怕是那些箱子早已被他處理了。

“這正是今日我來察院的原因。”柳硯這時出聲,說道。

“什麼?”

“朱梓宣敢今日上門,想必事後做了萬全的準備,此次偷竊案若是交給大理寺,遠遠不夠,很有可能草草了事。”

李淨順着他的意圖說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要禦史台介入?”

若是如此,那就不隻是普通行竊一案這般簡單了,禦史台一旦介入,便會上升到朝臣百官的罪行上。

“朱梓宣究竟幹了什麼?”李淨不解。

柳硯目光投向遠處的青瓦屋檐上,各家各宅的内院裡,翠竹蔥蔥從牆檐冒出,随風微微搖曳着。

“具體不清楚,但總跟新政有關。”柳硯緩緩道,“青州乃第首個實行之地,而不久後幾個鄰州也會相繼普及,我壓了那麼多折子,僅靠我一人,也難以力挽狂瀾。”

李淨不明白:“你為何如此反對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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