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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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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容潛雖然輕易猜透了她的心思,但這些對她進宮并沒有什麼影響。

偌大的車廂除了車輪軋過長街青石闆的颠簸晃動,隻剩下容潛翻書的聲音。

千裔清覺得周遭的空氣都不大流通了,沒由來的煩躁,手指搭在箱蓋上,紅楓木和指甲每每觸及都發出一聲清脆的低吟。隻是車廂裡實在太安靜了,這點細微的聲響也難免吵到正座之上正讀書的人。

容潛擡頭很快掃了她一眼,又沉下頭去,指尖翻過新的一頁:“越曦平日除了在書房伴駕,有時候也會去太後宮裡伺候,若是她真在太後寝宮,你可就要等些時候了。”

冷不防的一句囑咐惹得千裔清詫異望向低着頭的男人,這間車廂裡絕找不出第三個人影來,毫無疑問,這句話一定是對她說的。

她看得出容潛惱她,本以為這一路上都要維持這種尴尬氛圍,沒想到還是對方先開了口。

片刻的詫異之後,千裔清自然的接過他的話:“太後宮裡應當有自己用着習慣的宮女太監,為什麼會讓越曦去服侍?”

“畢竟是醉方齋的老闆,太後喜歡她的手藝,叫她去宮裡送些茶點也無可厚非,皇兄國事繁忙,有她在也算是替皇兄盡盡孝心了。”容潛頓了頓,補充道,“哦,當今太後正是皇兄的生母,也是萬楹公主的生母。”

從前在相府也曾聽何若芸跟祝綸私下議論過,說永光帝實在是愛屋及烏的典範,隻因對皇後的寵愛,連帶着對她的兩個孩子都偏心到極點,一個自打出生起就被内定為太子的唯一人選,另一個則是巴不得把世間最好的悉數給予對方,隻是永光帝為萬楹公主左挑右選也沒能擇個合适的,以後也再沒機會看到她出嫁了。

相反的,車廂裡坐着的則是與兄妹二人命運完全相反的一位,從小就因為自己的生母而備受連累,也不知道他每每提起太後心中作何感想。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麼?”被盯的久了,軟榻上的男人終于忍不住擡首,眉宇間卻洋溢着愉快,“想看的話就坐近些,離這麼遠看得清嗎?”

馬車内的空間比一般的要寬敞許多,千裔清是刻意選了邊角處坐着,衣衫邊角擺的整整齊齊,人坐的也很規矩,幾乎籠進角落簾幔的陰影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不被他的冷意沾染。

千裔清輕咳一聲扯開話題:“既然是皇上授意越曦前去服侍,那太後也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嗎?”

“你坐近些我就告訴你。”放下書,敲了敲自己身邊的位置,“坐近些,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千裔清隻猶豫了一瞬便提起裙角往車廂裡面移動。

馬車的空間雖是夠寬敞,但高度遠不足一個成年人起身直立,她隻能彎着腰,一面又要照顧自己腳下以防踩到裙邊。

随着車廂外的人聲越來越噪雜,小厮駕着馬車從窄路行進寬道。轉彎的同時,車裡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馬車方向倒去,這一倒不要緊,正讓千裔清一下磕在面前的桌角上。

“嘶——”好在目的地就在眼前,她低聲吃痛,下一刻就被人扯進懷裡。

“沒事吧?”容潛拉着千裔清左看右看,“傷到哪了?腿?”

“隻是輕輕磕了一下,沒事。”

見她下意識捂着膝蓋,容潛心下一凜就去掀她的衣裙。

千裔清按住他扶上膝蓋的手,滿臉的拒絕:“做什麼......這是外面。”

“這裡又沒别人。”說完,他不由分說的就要繼續手上動作,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急色。

“真的沒事!”千裔清推開他,聲音也提高幾分。

大約是她表現的太不識好歹,容潛沉下撤回手。

不過磕一下而已,這一會兒已經不太痛了,她輕揉了兩下,回過神來才發覺容潛的臉色并不好。

......他是不是更生氣了?出門時容潛就在氣頭上,這樣一來豈不是火上澆油。

好像得說點什麼。

“......下次能不能換個窄點的桌子。”

容潛拿着書目不斜視,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看他的臉色好像并沒好多少。千裔清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又說:“好像還是有點疼,你幫我揉揉吧?”

容潛微微抿唇,卻還是依言撂下手上的冊子,手指揉着她的膝蓋,問道:“這裡?”

“嗯。”千裔清點點頭,強忍着心中的不适。

她倒不是因為被他觸碰而覺得不适,隻是她膝處有道粗醜的短疤,那是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碰的地方,每每看到,她都會想起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隻是不巧,身側的男人按了幾下,眉頭逐漸皺起,拇指抵在她膝蓋下側的一處位置低喃:“這裡好像......有道疤?”

“嗯,不小心磕的。”她淡淡回答,卻沒注意自己眼中的閃躲被人一瞬捕捉到。

大手握着他的膝彎,容潛一面描摹着疤痕的形狀,一面仔細回想着書房裡的情景。他有些懊惱自己當時太心急,卻沒注意到她膝上的這道疤痕。看她的神情,絕非“不小心”這麼簡單。

樣子做足了,千裔清推開他的手,緊繃的身體總算放松許多。

容潛緩緩開口:“我隻知道皇兄并未對其他人提起越曦的女子身份,至于太後是否知道,我不清楚。”

千裔清怔了片刻才意識到他是在回答自己先前問的問題。

這話好像哪裡不對,如果他從沒對别人提起過,容潛又是怎麼知道的?

“是喻景淮告訴我的。”容潛看着她挑眉道,“都寫在臉上了。”

千裔清沒覺得是自己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她隻覺得這人怕真是蛔蟲轉世,老這麼去猜她在想些什麼。

好沒意思,也好不公平。

她想起以前在霜序居的時候,一貫都是自己輕而易舉的調動他的想法。

那個時候的容潛又是怎麼想的呢?他是不是也覺得很不公平?

千裔清扯了扯嘴角,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點在還債的感覺。

直到溫熱粗糙的指緣按在她唇角邊上輕輕向上提,容潛正意圖使用蠻力把她苦惱的表情轉變為高興。

千裔清橫了他一眼,脖子向後縮了一些:“幼稚。”

容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若你願意多花兩分心思,你也可以猜出我在想些什麼,對嗎?”

接着他又彎着眼睛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用猜我在想什麼,隻要你願意問我,我什麼都告訴你,這樣我也會開心的。”

“那麼你呢,我給了你兩個選擇,你選什麼?”

一條筆直的路上無非兩個方向,無論千裔清朝哪個方向走,他都給她找好了合适的理由和退路。可惜千裔清偏偏都不肯選,她選擇了站在原地。

千裔清别過頭,随手撩開車簾探出半個腦袋:“好久沒在街上走了,夏時的皇都還挺熱鬧。”

容潛無奈地歎了口氣:“千裔清,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倔。”

她想了想,好像是有的。

小時候父母都在身邊,鄰裡鄉親對待孩童也都很好,那個時候她的性子還很開朗頑皮,有點像男孩子,經常惹些禍事回家,可她總歸是女孩子,打也打不得。爹爹也曾對着她歎氣,說她太倔了,什麼事都喜歡認死理,認準了就不肯回頭了。娘親這時候總會出來打圓場,說女孩兒倔點好,不容易被人騙。

如今看來倒也沒錯。

身後的男人陡然伸出手,自耳後掠過,扣着下巴将她探出的半個腦袋拉了回來。動作強硬,千裔清被扯得倚在容潛胸口,仰着頭正對上他滿含認真的雙眼。

四目相視,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容潛看着她,拇指緩緩上移,在她柔嫩的朱唇上輕輕蹭着。

千裔清止住他手上動作:“我塗了口脂,你這樣會蹭花的。”

“花了就花了,不會有人說你。”他彎起嘴角,低頭正要往她唇上印。

“那也不行!”千裔清推開他,翻身起來。

她待會要去的可是皇宮,又不是什麼尋常地方,若是一臉狼藉地過去豈不是鬧大笑話,她雖然不太在意閑言碎語,但臉還是得要的。

容潛哪裡知道女子心中的這些彎彎繞繞,他隻知道千裔清拒絕了他,并且拒絕了兩次,态度還很堅決。

接連遭拒不會讓他覺得沒面子,卻會讓一個男人覺得很受挫,有種所珍視的東西正在往外溜的感覺,既慌張,又氣惱。

他正要發作,馬車颠簸之下,駕馬的小厮狠狠扯緊缰繩。

容潛倒是沒什麼,他精于馬術,又常年習武,再急再險的情況也遇見過,自然也能輕易應付這些小意外,頃刻間便穩住身形。

千裔清就慘了,她一頭紮進容潛懷裡,整張臉都扣進他的脖頸和衣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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