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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裴钰不計較,李濯也就強忍了發作的欲望,隻眉眼間還帶着幾分不耐煩。
顔師青唇角微動,輕得就像是春日裡被東風卷走的柳絮,不過最終沒說什麼。
朱喬一直赧着臉跟在三人身旁,這個小插曲倒讓他找了個空隙平靜下來。
“不過,你晌午就吃這幾塊腌魚?”裴钰用腳尖輕輕踢開一塊碎陶片,鼻尖忽然嗅到股清香,隻一時想不起是什麼。
“走了。”李濯扯着裴钰往膳堂方向去,嗤笑聲驚得檐下築巢的燕子都撲棱棱飛走了:“能免膳費和徭役已是皇恩浩蕩,還指望給他們擺瓊林宴不成,你……”
裴钰突然反手揪住探進廊内的槐枝,把衆人吓了一跳,回神隻見雪白花瓣簌簌落在他肩頭。
少年腕上衣袖滑到肘間,将開未開的花苞一半含在唇邊,另一半遞到了李濯鼻尖,樂道:“你聞聞,可比你熏衣裳用的藏春香清甜些?”
“攀折花木的罪名我可替你擔不起。”李濯嘴上這麼說,指腹卻撚碎一朵半開的槐花。
“風還刮折幾枝呢,我就不信,他們連這麼一丁點兒子花苞都不讓掐。”裴钰深深嗅了一口,陶醉道:“真好聞啊,香!”
李濯有些好笑,“我見過人家掐來鬥草的,沒見過直接往嘴裡塞的。”話還未完,裴钰忽地将沾露的花苞塞進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