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上能玩的東西不多,看電影,聽音樂,要麼就是吃飯的餐廳,打保齡球,或者打桌球。
辛星帶着陸懷英,說,“陸少爺,你的腰是不是點頭哈腰的直不起來了?怎麼看着這麼窩囊呢?”
陸懷英穿着辛星的衣服,是有點小了,辛星皺眉看了看,說,“你穿這個真醜,顯得我都跟着不值錢了,連小鴨子都沒錢打扮似的。”
“這兒有賣衣服的地方嗎?”
陸懷英連連擺手,他不需要的,這裡的衣服得多貴。
辛星走在前面,吹了聲口哨,“咱兩,一個貪财一個好色,在林港又是對頭,可别說,你給我當小鴨可真合适。”
船上的衣服都不好看,最後辛星買給陸懷英買了一件又貴又醜的花襯衫。
“回頭再給你買吧。”辛星似乎很不滿意,“這麼難看,顯得你...我更沒檔次了。”
買完衣服的辛星隻是找了個觀景最好的地方——玩手機。
“你沒手機啊?”辛星問。
“我們那兒不讓帶的,除了打電話他們看着,都要收走。”陸懷英乖乖站着。
“坐,”辛星拍拍邊上的沙灘椅,“站着幹什麼。”
那些錢花的不夠到位的人都坐在後面,看到的風景裡都有他倆的後腦勺。
“去,給我要杯喝的。”辛星翹着二郎腿說。
陸懷英去往邊上的水吧,也不知道辛星要喝什麼,最後給他要了一杯白水。
“下回我喝蘇打水,氣泡水也行,要滿冰。”辛星叼着管子說。
“那我去給你換吧。”陸懷英伸出手。
“你怎麼沒給自己要一杯?”辛星似乎不耐煩,“出來别丢人行嗎?”
辛星玩着手機,上面的遮陽傘被風吹的歪了些,陸懷英上前給他挪了挪,就不用他頂着光玩了。
辛星的臉上帶着一副墨鏡,笑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兒好看。
看到這裡陸懷英好像有點兒想起來他小時候了,他哥快完蛋的那個時候。
他好像還抱過他呢。
“我想給你扔下去。”辛星挑眉,有些不悅。
這下面就是絞盤,扔下去人就沒了。
陸懷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一下子眼睛就紅了。
“是不是因為我看你了。”陸懷英問。
“對啊,你看我那眼神什麼意思啊?”辛星說,“跟他媽個同性戀似的。”
...
“我不是。”陸懷英說,“...我不知道是不是。”
“少他媽看我跟看同性戀似的,我跟你說,”辛星又翹腳擺弄他的手機,“我就覺得男的比女的好,女的太能墨迹人了。”
“知道了。”陸懷英說。
“過來坐。”辛星拍拍邊上的凳子。
陸懷英坐的端端正正,辛星把自己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窩着,“你看這個,搞不搞笑。”
背着光,陸懷英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好笑。”
“傻逼,”辛星說,“這你媽那天海難的訃告。”
...
陸懷英又僵住了,“我看不清楚。”
“小星,不可以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辛老闆,辛星被呵斥了一句,沒意思的甩甩手,切了一聲。
“走了。”辛星說。
陸懷英又跟着他回去,他橫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電視,他也不去出去玩。
“你也過來坐。”辛星說。
像個愣子一樣的陸懷英過來了,局促地在他旁邊坐下,“你之前讀書讀到哪裡了?”辛星問。
“大學,”陸懷英說,“然後就到這兒來了。”
“給我剝東西吃。”辛星靠在他的腿上看電視,陸懷英給他剝橘子,把白色的經絡跟苦皮都摘了,喂給他吃,然後接着籽兒。
“你這手太熱了,你摸完這橘子都是熱的。”辛星說。
陸懷英說,“我讓前台拿冰塊。”
陸懷英把手塞進冰裡面,冷得都僵了,哆嗦着給辛星剝桔子,“水都滴我臉上了,怎麼弄的你。”
陸懷英又擦幹繼續剝。
“诶,你說,那玩意兒要是放冰裡,放個半小時後一個小時的,出來還能起來嗎?”辛星撐着臉問。
“我不知道。”陸懷英說,“可能會痛。”
“你想被我弄痛嗎?”辛星湊在他的鼻尖上,“你這模樣長得倒是好看,看着冷冰冰的,騷起來的時候真的,好乖。”
“我有點怕痛,但是你想玩的話。”陸懷英垂着眸子說,“你哥買了我,要花很多錢,我是你的。”
“我隻問你想不想被我弄痛,你說别的幹什麼?”辛星有點兒煩了。
陸懷英看着他的眼睛,說,“可以。”
“想不想,别讓我問第三次。”辛星說。
“...”陸懷英又低下頭,沉了一口氣,說,“想。”
别臨門一腳還要在繼續被留在這裡。
辛星拉開他的褲子,把整整一桶的冰都給澆了進去,捂着他的褲子說,“别動。”
然後他的手開始探進去摸,摸來摸去,“太冷了好像真的不會有反應了是不是?”
陸懷英羞紅了臉,有點往後退。
“還是對我沒反應?”辛星又問。
“有...的。”陸懷英說,“就是,就是太冷了。”
“洗澡去。”辛星說。
陸懷英被冰的大腿都麻了,往衛生間走都一瘸一拐的。
陸懷英在裡面洗澡,辛星進來了,他手裡拿着一個牙刷。
“你要刷牙嗎?”花灑的水淋在陸懷英的臉上,他捋了一把頭發,說,“我給你擠牙膏。”
“站那,别動,”辛星蹲了下來,拿着牙刷就開始很不溫柔的捅,“别躲。”
陸懷英顫抖着,生痛着,牙刷邊緣太不圓滑,他抖得不能自已,一閉一合。
“我說了,别躲。”他有點兒不耐煩。
陸懷英的肩膀磕在牆上,腿都要抽筋了,這幹巴巴往裡面捅,誰能受得了,他咬着牙,“我...有點痛。”
辛星旋轉了一圈,這一下讓陸懷英感覺自己的心髒都不跳了,痛得連心腸都攪和在一起,辛星說,“這樣,爽嗎?”
陸懷英的牙都打顫,說,“能不能,能不能...”
陸懷英把沐浴露遞給他,手指都還在抖。
“哦。忘了。”辛星往他的屁股上吐了口口水,沒接他的沐浴露。
出血了,辛星盯着牙刷,有點不解,“咋還有血呢,真惡心,你晚上别上床睡了。”
拔出來的一瞬間,陸懷英覺得氣兒都岔過去了,他在心裡感歎同性戀的偉大,他連一根小小的牙刷都受不了。
陸懷英他爹也挺偉大。
媽的,這小子,别落在我手上。
陸懷英想,等我有天翻身了老子第一個幹死你。